公堂内,徐令望坐在上面,太子与肖沉,还有严宽坐在右侧。而言松之站在末尾,言溪溪一家跪在中间。
看到他们进来,慌忙起身问安,祁煜扶着云昭昭落座后,抬手让他们起来。
祁煜抬眸看着徐令望,沉声道:“徐尚书,今日你公正审问,不可偏私,以证据说话,无需顾忌任何人的身份。”
太子起身,大步走到堂前,朗声道:“本宫今日会全程监审,在场百姓共同见证,皇城司和礼部从旁监督。”
“大祁律法严明,公正断案,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坏人。”
围观百姓纷纷鼓掌,大声叫好。醉心盟的人挑拨的话,还没说出口,就淹没在掌声里。
言溪溪抬头望着云昭昭,见她脸色红润,灿若桃花,回望的目光里,赤裸裸挑衅。
怒火攻心,她死死咬着嘴,气的心疼肺疼,浑身疼,只能拼命克制。
惊堂木一拍,全场肃静,徐令望拿着王府递的诉状,先把整个过程陈述一遍。
王妃生辰那日,言溪溪不请自来,以庆祝之名靠近王妃,举杯相碰时,对王妃下毒。
她又担心分量不够,赠送的生辰礼玉佩上,也提前涂抹了毒药。
下毒完成,言溪溪又以孩子不舒服为由,提前离府。她离开后不到半个时辰,王妃毒发,血流如注。
经大夫查证,王妃所中的毒药,是西南秘药毒子散。而这种毒药,在言溪溪佩戴的香囊里,发现残留。
后来又在言溪溪梳妆台,最底层的首饰盒,下面有个暗层,里面藏着这类毒药。
当日参加宴席的人,包括公主在内,王妃毒发时,都在旁边。当日都接受排查,未发现可疑。
徐令望陈诉完,让人将楼大夫的诊断说明,搜查到的香囊,玉佩,还有首饰盒,向众人展示。
“言溪溪,虽然此案证据确凿。但是,本官还是要问一句,你可知罪?”
言溪溪猛烈摇头,强烈否认:“徐尚书,臣妇不认罪,臣妇是被冤枉的,没有给六妹妹下药。”
她望着云昭昭,泪眼模糊:“六妹妹,你我无冤无仇,我为何要给你下药?”
云昭昭看着她,神情平静:“是啊,二嫂嫂,我与你无冤无仇,又是亲人,你为何要害我呢?”
“六妹妹,那药不是我的,我是被人陷害的。”
言溪溪跪着上前两步,急切解释:“六妹妹,若真是我下的药,我怎么可能会提前离开,主动递上把柄呢?”
“世上哪有人会那么蠢,给人下药后,自己主动离开,接着潜逃,又被抓住。”
云昭昭皱皱眉,轻声道:“或许二嫂嫂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反其道而行之呢。”
她站起身,走到言溪溪跟前,俯视着她,一字一句道:“毕竟,本宫身边刚来护卫多,能靠近的机会不多。”
言溪溪泪如雨下,凄惨一笑:“六妹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擦掉泪水,苦笑道:“六妹妹,都是一家人,有话可以直说,何须这般算计?”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云昭昭脸一沉。
言溪溪不卑不亢,声音洪亮:“云家军本来是长房掌管,若非是长房无人,也轮不到夫君。”
“如今,你三哥哥云肆活着回来了,但是我们太不知趣,竟未主动物归原主。”
“还要六妹妹这般操心,费心筹谋,甚至不惜以身为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