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内室拿出一个盒子,亲自打开后,里面放着一块令牌,是老国公的遗物。
她放在云肆手里,郑重叮嘱:“阿肆,今天云家军有一队精锐,是军营暗卫营,他们藏于军中。”
“你拿着祖父的令牌,他们看到这里,都会听你号令。”
云肆接过令牌,坚定承诺:“祖母请放心,孙儿定会重整云家军,不丢云家人的脸。”
“好,好,好。”老太君连道三声,眼含热泪。
兄妹俩离开春晖堂时,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为祖母这么一把年纪,还要为云府殚精竭虑,替子孙操心。
云肆摸着她的头,轻声安慰:“别担心,祖母扛得住,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云昭昭红着眼与他告辞,接着去了喜春阁,拿来一瓶药粉,才回了王府。
当日,半夜霜刃一身夜行衣,出了王府,屋顶轻点着地,直奔向刑部。
暗卫提前点了安神香,加上言溪溪这段日子,一直闹腾得厉害,现在睡得很熟。
霜刃走进牢房,按照慕棠眠的叮嘱,将药粉撒在她身上,又倒进被褥下层,才悄悄离开。
云廷罢免军职半个多月后,皇上才下了新的任令,云家军主帅由云肆接任,三日后启程。
朝堂之上,言松之看着这情形,迷雾散去,很多事情突然明了。
云肆离京五日后,言松之不顾族里反馈,决定断尾求生,退出浪尖,以证清白。
他向皇上禀报,言溪溪一事,兹事体大,言家有旁无责贷的责任。
他请皇上准许,希望能召世子回京,等查无责任,以安民心。
皇上沉思片刻,又念及世子离家多年,子嗣不多,便允许了,同时提拔了张副将接替。
祁煜抬眸看了下言松之,有些欣慰,看事总算开窍了。
他们步步为营,把网全面铺开了,鱼饵勾人,等着猎人入网。
深夜,云昭昭带着慕棠眠又去了趟刑部,她在言溪溪身上探查了一圈,之入已经成功融合,不分彼此。
次日晚膳时,她与祁煜商量后,才安排暗卫,削减牢房守备力。先放松戒备,给对方留个口子。
暗卫开始飙戏,扮演日子久了无聊,趁着大人不来,偷偷打叶子牌,消磨时间。
一玩起来,他们说话就没那般慎重,几天下来,言溪溪了解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她看着月光,风里都是自由。向光而生,她也是自由的。
深夜无人时,她将手镯憔悴,爬到窗户上,放走里面的一只蛊虫,去找人来求她。
云肆到达西南后三日,就送飞鸽传书回来,还夹着一封礼报。
他与郑桉入驻军营,云家军处处透着古怪,他们交谈几个回合,就发现不少问题。
祁煜认真看急报时,云昭昭就派人通知牢房。
三更天,天高火旺,万事俱备,该起风了。
当日凌晨,刑部突然起火,熊熊燃烧,火光冲天,地字房顿时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