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诬陷你了?阿离姑娘可不像你心肠歹毒,惺惺作态。皇上,臣妾有人证,可以作证就是娴妃将阿离姑娘沉湖,还指使婢子打伤奕儿陷害阿离姑娘。”
祯妃一说有人证,娴妃顿时失控。
“皇上,您别听祯妃的,一定是祯妃联合她陷害臣妾……”
“皇上,哀家看今晚之事就到此为止。”
太后沉沉开口,一脸严肃,还给了祯妃一个警告的眼神。
祯妃当作没瞧见,暗暗给了宝铃一个眼神,宝铃便悄悄退了出去。
“奕儿的事情就是孙公公做的,他已经畏罪自杀,无需再提。”
太后接着说:“至于阿离姑娘,哀家看她也不像个将死之人,却故弄玄虚装死,将所有人玩弄鼓掌之中,简直目无王法。”
“依照律法和宫规,哀家可以将她就地正法!”
说到就地正法,太后那双眼满是厉色。
“不过,念她初入宫,无知者无畏,哀家就免了她的死罪,今晚之事也就此作罢。”
“太后,您不能因为娴妃是您的侄女就包庇她,奕儿险些丧命在她手上,如何能作罢?”祯妃脸色黑的难看。
太后勃然大怒,“祯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顶撞哀家!”
祯妃是个犟脾气,张嘴就要和太后争论下去,姜岁晚及时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别冲动。
祯妃只好憋下了那股怒火,别提多难受。
“太后说这些,无非是想保全娴妃的名声,如果娴妃是清白的,太后又何必阻止皇上审问人证?”
“你……”
“民女知道您急,急着了结今夜之事,但您先别急,等人证来了,听听人证怎么说。”
姜岁晚不急不缓道:“若是民女冤枉了娴妃,不用您动手,民女自刎谢罪。”
“皇上,阿离姑娘并未冤枉娴妃。”
门外随之传来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众人目光看去,见祺贵人快步走来。
一同而来的还有慎贵人,慎贵人面无表情的跟在后边。
“臣妾参见皇上,太后!”
陶茉茉规规矩矩的行礼,楚悠然也跟在后边行礼,还有迎香和含珠两个宫女。
墨临渊盯着眼前娇俏的小姑娘,眉头都拧成麻花。
曹公公一下子就看出来皇上不认识祺贵人,祺贵人进宫五年了,皇上一次都没见过,不识得也正常。
“皇上,这是祺贵人。”曹公公低声提醒。
墨临渊眉梢这才舒展开来,原来是大理寺卿的小女儿。
“免礼!”
“谢皇上!”
陶茉茉站起身,偷偷往前看去,但看的不是墨临渊,而是姜岁晚。
她冲姜岁晚眨了眨眼,似乎说:阿离姐,别担心,看我的。
姜岁晚仿佛读懂了小姑娘的眼神,一时哭笑不得。
“祺贵人,你说阿离没有冤枉娴妃,可有证据?”
墨临渊一问,陶茉茉瞬间严肃起来。
“皇上,臣妾和慎贵人就是证据。大皇子被打伤当日,臣妾和婢女迎香都亲眼看见娴妃娘娘指使采芝去追大皇子,是采芝打伤了大皇子,又刻意把大皇子丢去莲池那边。”
[扑通!]
采芝突地跪在地上,惶恐喊冤,“皇上,祺贵人污蔑奴婢,奴婢冤枉……”
“皇上,小主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迎香立马站出来维护小主:
“小主那日吃多了,奴婢陪小主四处走动消食,无意间瞧见娴妃娘娘指使采芝行凶,还买通了两个宫女栽赃陷害阿离姑娘。”
“皇上,她们诬陷臣妾,臣妾再狠心也不会对一个稚子下手啊!”
娴妃情绪激动的辩驳,突然,楚悠然站了出来。
“娴妃,你口口声声说自已冤枉,那此物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