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
宫人手忙脚乱的准备热水和林太医需要的东西,林太医正满头大汗的诊治墨临渊的剑伤。
“哀家告诉你,皇上若有个三长两短,哀家要你给皇上陪葬!”
太后恼怒的瞪着姜岁晚,那眼神凶狠的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姜岁晚冷笑,“何尝不是墨临渊给我陪葬?”
“你……”太后气结。
林太医嘴角抽了抽,偷瞄了姜岁晚一眼。
皇后娘娘不愧是将门之后,这胆量,谁人能比?
一剑刺穿皇上的胸膛,是真想杀皇上啊!
姜岁晚的真实身份,林太医也是心知肚明的,怕姜岁晚和太后吵下去,影响自已诊治皇上,林太医无奈壮着胆子请太后出去。
太后虽有不悦,为了墨临渊的安危,还是屏退众人,自已也出去了。
殿内只剩下姜岁晚和林太医。
姜岁晚的手腕被墨临渊抓着,走不开,只能坐在一旁看林太医忙活。
当林太医解开墨临渊的上衣,姜岁晚就瞧见了他心口的那道伤疤,不由愣了下。
只见那伤疤的位置紧挨着剑伤,被鲜血染红。
且与她之前的伤疤一般无二,只是她的伤疤早已祛除,而墨临渊的……
思及一个可能,她忍不住问:“皇上心口受过伤?”
林太医正清洗着伤口,准备取出断剑,听姜岁晚问话,停下手上的动作,叹息着,蓦地唤了声娘娘。
“娘娘有所不知,当年皇上剜了您的心头血给宸……慎贵人做药引后,也剜了自已的心头血,当时还是臣亲自给皇上包扎的。”
“皇上说,您受过的伤,他也要亲自体会!”
“呵!”姜岁晚笑了,笑的苦涩,“这算什么?墨临渊,你以为这样做,就能抵了所有的过错,博得我的原谅?你装什么深情啊!”
看着昏迷不醒的墨临渊,姜岁晚笑着笑着,眼里滴下一滴泪,觉得讽刺不已。
林太医又叹息一声!
“皇上当年是剜了您的心头血,可皇上也剜了自已的心头血。娘娘,事情已经过去五年了,您也该放下,和皇上重归于好,何必再……”
互相伤害!
“呵!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固执,恃宠而骄?皇上那么爱我,就算做了些伤害我的事都是恩宠?”
姜岁晚指腹抹了抹眼角的泪,幽冷的眸光看着林太医,“附加在伤害上的恩宠给你们,你们可要?”
“……”
林太医哑口无言,他本意是想劝和帝后,可被如此一问,扪心自问,若皇上伤害了他的家人,又恩赏,他当然不要。
可人往往就是这样,事情没发生在自已身上就无关痛痒。
不管是林太医,还是其他人,只看得到墨临渊对姜岁晚的放纵和宠护,忽视他对她的伤害。
外面!
娴妃,纯妃,慧嫔都焦急的询问太后皇上怎么样了,太后敷衍了几句,让几人先回去。
洛清欢不肯走,“太后,那女人包藏祸心,怎么还能让她在皇上身边待着?应该即刻处死,免得她再害皇上。”
哪壶不开提哪壶,太后一听,刚压下去的气又噌的冒起来。
“你能耐,你去杀她!把皇上抓着她的手砍了!”
太后没好气的斥责,洛清欢努了努嘴,就算气,也不敢抱怨了。
“太后,宣平侯还被关在清晖阁,该如何处置?”娴妃问了句。
太后脸色拉下,哼了声,“宣平侯留不得,曹公公……”
听太后喊自已,一直默不作声的曹公公立马站出来,“太后有何吩咐?”
“传哀家旨意,宣平侯……”
“报——”
太后欲下杀令,黑夜中突然传来急报。
“启禀太后,宣平侯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