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立马要了她,突然啪的一声,一只柔软的素手拍在他脸上。
她迷迷糊糊的说了声‘吵’,又沉沉睡去,是真的累了。
黑暗中,响起一声无奈的叹息。
最后窸窣的穿衣声响起,片刻,房门打开,慕庭风走了。
去洗冷水澡!
…………
姜岁晚一夜好眠,次日醒来并没有看见慕庭风。
春桃端热水来伺候她洗漱时,一直笑眯眯的盯着她的肚子看。
她忍不住问,“你这丫头,瞧什么呢?”
春桃乐呵呵的说,“奴婢在想,夫人怀的是小公子,还是小小姐?奴婢是不是得准备些小衣物了?”
“……”
“别胡说!”姜岁晚戳了戳春桃的额头,“我和夫君什么都没发生,哪来的孩子?”
“啊?”春桃错愕,“难道侯爷不行?”
“……”
姜岁晚嘴角抽了抽,“你这话被夫君听到,非挨打不可。休要胡乱猜想,昨晚无事发生,且就算真的有什么,也没那般快有身孕。”
说着,她眸光陡然黯了黯。
她身患寒疾,不易有孕,又小产过一次,也不知还会不会有孕。
若是无法怀孕,那她和慕大哥……
“夫人?夫人……”
姜岁晚失神着,春桃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您怎么了?”
姜岁晚摇了摇头,“夫君呢?”
“奴婢也没瞧见侯爷,许是去给老夫人请安了?”
“嗯!以后别叫侯爷了,慕家迁居幽州,夫君已不是宣平侯。”
想到慕庭风为自已放弃身份地位,姜岁晚心里又一阵愧疚,还有浓浓的担忧。
墨临渊迟早会找来幽州,难道她真的要让慕大哥,还有婆母和慕家所有人,跟着她一辈子躲躲藏藏?
思及这些事,姜岁晚心事重重的来到赵氏院里。
尚未进门,就听到屋里的欢声笑语。
纪小芸又来了。
纪小芸先是哄的赵氏开怀大笑,又给赵氏捏着肩,状似不经意的说:“伯母,慕大哥对阿离姐可真好,两人如胶似漆,像是新婚燕尔般,不知成婚多久了?”
“也不久,五年罢了!”赵氏笑着,瞧不见纪小芸神色间的异样。
“竟有五年了?”
纪小芸故作惊讶,“我还以为慕大哥和阿离姐刚成婚不久呢,怎么这般久了,阿离姐也没给慕家添个一儿半女?我瞧着阿离姐身子骨弱,莫不是……”
不会生!
纪小芸心思动着,这几个字没说出口,但赵氏心里有数。
赵氏眉心一蹙,略显不悦。
“纪姑娘还真是关心我慕家的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慕家什么人呢!”
姜岁晚走进门,冷了纪小芸一眼。
好个小女子,竟敢在背后耍手段心机,说她不会生。
纪小芸脸不红,心不跳,丝毫不觉得自已说的有何不对。
姜岁晚收回目光,对赵氏施礼,喊了声母亲。
面对她,赵氏不悦的脸色缓和了些,“娘说过,不用请安,怎么不多睡会,这么早就过来了?”
姜岁晚看向纪小芸,淡淡道:“儿媳若不来,又怎会知道纪姑娘如此‘关心’儿媳!”
赵氏一听,便知姜岁晚恼了,忙宽慰,“小芸口不择言,你别多想,外人不清楚你和庭风的事,娘心里是有数的。”
说着,抬头看纪小芸责备,“小芸,以后不该你过问的别提,你来慕家陪我说话,我很高兴,但若有旁的心思,慕家不欢迎你,以后就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