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不远处的宫人全都一脸惊惧之色。
妈呀,皇上又又又被打了!
“墨临渊,你听好了,我的夫君名唤慕庭风,不是你。你于我而言,与仇人无异。”
墨临渊怔在原地,浑身苍凉之意,看着那离去的倩影,猩红的眼底有着落寞和怒色。
又是慕庭风!
该死!
“皇上!”
曹公公来到墨临渊身后,谨慎道:“罪人宋氏,殁了!”
“按妃制,葬入妃园寝!”
虽然娴妃是罪人之身,墨临渊还是允她以妃的规制,葬进妃园寝,避免引起太后和宋家不满。
娴妃被赐死的消息很快传到宜春宫,玉华宫和长信宫。
祯妃和陶茉茉都不可思议,而洛清欢躺在床上痛骂娴妃死有余辜。
慧妃这边,坐在铜镜前,试戴着御赐的珠钗,颇有兴致的问了一嘴,“皇上何故突然赐死宋氏?”
站在她身后的采菊答:“奴婢听在场的宫人说,是皇上得知了一桩和昭仁皇后有关的旧事。”
“哦?什么旧事?”
“似是当年昭仁皇后怀孕时,皇上不允昭仁皇后诞下麟儿,特意赐给昭仁皇后一壶红花,那红花被人下了毒,正是娴妃所为。”
“那宋氏确实该死,除了皇上,谁动昭仁皇后,都得死!”
慧妃漫不经心的摆弄着发髻上的珠钗,怎么戴都觉着不好看,样式颜色都不是她喜欢的。
采菊看到铜镜里的慧妃皱着眉,心思一转,恭维道:“皇上今儿赏赐了娘娘,还晋升娘娘的位分,以后娘娘和祯妃纯妃平起平坐了,指不定比她们还有更大的福分。”
慧妃勾了勾唇,眼里涌动着异样光芒。
她要的可不是和祯妃纯妃平起平坐,她要的是执掌六宫,母仪天下。
“你这次立了大功,这金钗赏你了!”
慧妃拔下珠钗,递给采菊。
采菊欣喜的跪接,又一顿吹捧,“是娘娘深谋远虑,早就安排奴婢去颐和宫伺候,监视宋氏的一举一动,奴婢才有机会配合娘娘扳倒宋氏,以娘娘的聪慧,迟早是这后宫之主。”
吹捧的话虽假,却听的舒心。
慧妃心情大好,梳着头发叮嘱道:“本宫隐忍多年,才博得一丝晋升位分的机会。你回到本宫身边伺候,以后需谨言慎行,莫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连累本宫。”
“奴婢晓得!”
“本宫身边的人在玉华宫皆被皇上处死,你去找曹公公,请他从内务府给本宫挑几个手脚麻利的宫人过来伺候。”
“是!”
采菊立马去找曹公公,得知慧妃的意思后,曹公公就亲自挑了几个宫人送去长信宫,还恭贺了慧妃几句。
慧妃高兴,每人赏了一袋茶钱。
当夜,墨临渊去了芙蓉殿。
今日发生的事多,娴妃又被赐死,陶茉茉心里不舒坦。
对这个掌握生杀大权的男人有些畏惧,实在无心侍寝,却又不敢赶皇上走,只能硬着头皮侍寝。
侍寝过后,墨临渊突然问,“祺贵人,你对昭仁皇后的事,了解多少?”
陶茉茉枕在墨临渊怀里,听得一愣,还没回答,又听皇上说:
“昭仁皇后当年有孕时,朕赐了她一壶红花,却不知那壶红花里被人下了毒,以致她……”
墨临渊眸色沉了沉,没有说下去。
陶茉茉不知道姜岁晚就是昭仁皇后,不解道:
“臣妾尚未入宫时,便听闻皇上对皇后娘娘情根深种,皇后娘娘仙逝后,皇上还命工部在皇陵修建夫妻陵寝,待百年后与皇后娘娘合葬。”
“如此看来,皇上爱及了皇后娘娘,又为何不让皇后娘娘诞下麟儿?”
这件事背后的缘由,墨临渊从未与人说过,现下陶茉茉问起,便将积压在心里多年的心事道出。
“皇后身患寒疾,身子孱弱,朕曾问过太医,她怀孕产子恐有性命之忧,朕宁愿不要孩子,也不想失去她,为此逼她落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