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交给朕,你且退下!”
“皇上,她……”
祯妃想说姜岁晚现在情绪不稳定,不能受刺激,话没出口,姜岁晚就在墨临渊怀里剧烈挣扎。
“你是谁?放开我……你也想害慕大哥?我杀了你!”
“皇上……”
姜岁晚倏地掐住墨临渊脖子,曹公公惊出一身冷汗,祯妃也赶忙安抚姜岁晚。
然而,姜岁晚听不进任何话,满身杀意,死死掐着墨临渊的脖子不放。
墨临渊也没还手,哪怕窒息的难受,也没舍得伤她,看着她的眼神很是复杂。
最后,一个手刀劈在她后颈上,把人打晕抱走。
眼看墨临渊带姜岁晚走了,祯妃也跟着去,这时宝铃着急忙慌的跑过来。
“娘娘……不好了,春桃被太后的人带走了。”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送春桃出宫,怎会被太后的人带走?”
祯妃脸色一下子变了。
宝铃气喘吁吁,“奴婢是送春桃出宫了,为了能顺利出宫,奴婢还让她藏在泔水桶里,眼看着就要出宫门,谁知张嬷嬷突然出现,说什么近日宫里阿猫阿狗甚多,为了皇上和太后安危,要仔细检查进出宫的车辆,然后就……”
“看来宜春宫早被太后的人监视,否则张嬷嬷不会去拦人。”
该死的老妖婆,多管闲事!
祯妃一脸烦躁,宝铃道:“娘娘,可要通知阿离姑娘?”
“不行!”
祯妃一口回绝,“太后抓了春桃,无非就是要利用春桃逼死阿离姑娘,她不能再受刺激了,本宫亲自去寿康宫要人。”
“娘娘……”
祯妃风风火火的赶去寿康宫救人,姜岁晚则被墨临渊送回了未央宫,还传林太医过来看诊。
姜岁晚躺在榻上,脸色和唇都苍白的没有血色,便是昏睡着,口中也不断呓语着一声声慕大哥。
墨临渊听着,尤为刺耳,一身气息阴郁低沉,蓦地怒喝:
“林太医,她到底如何?诊不出症结,治不了她,就给朕滚出太医院。”
林太医吓得扑通跪地,曹公公等一众宫人都大气不敢出,深知皇上这是拿林太医出气呢。
“启禀皇上,阿离姑娘这是受了刺激,以致气郁血瘀,故而出现精神萎靡,神智不清的情况。只需祛瘀散结,阿离姑娘便可无事。”
“还不快治!”
林太医忙称是,从药箱里找出针包,施以针灸,疏散姜岁晚胸口郁结的淤血。
整个过程很漫长,殿内鸦雀无声,谁都不敢吭声惊扰施针的林太医,更怕触怒皇上。
过了半个时辰,林太医才满头冷汗的收了银针。
“皇上,臣打通了阿离姑娘的经络,疏通了淤血,阿离姑娘暂且无碍,很快便可醒来。但是,阿离姑娘体弱,身患寒疾,这落了水,激发寒症,臣也无能为力。”
墨临渊大步走到床榻前,抓住她的手。
果然,她的手冰凉刺骨,全身都散发着森森寒气,寒症发作了。
“都出去!”
众人如释重负,片刻不敢停留,麻溜的退出去。
大门关上,幽寂的寝殿只剩下二人。
墨临渊脱了外袍,躺在她身边,将她拥进怀里,用自身的体温驱散她身上的寒意。
“慕大哥……”
她又呢喃了声,似乎还将他当成了慕庭风,无意识的往他怀里靠。
若是平日,她如此亲近自已,他定会高兴。
然现在,他高兴不起来。
俊颜上的怒气愈甚,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咬牙切齿。
“你睁开眼看看,朕到底是谁?姜、岁、晚!”
气恼的声音刺激着她的耳膜,她迷迷糊糊的掀开眼皮。
触及近在咫尺的俊颜时,忽而疯了似的,一脚把墨临渊踹下榻。
“姜、岁、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