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心烦意乱,语气也就不善,“谁都别想走,来人,将七皇子收押。”
“都不准动!”
姜岁晚忽地冲到慕庭风身前,拔下发簪刺在他脖子上。
“放七皇子走!”
她满身杀意,目光冷的骇人。
守卫们不敢轻举妄动了,慕庭风和她对视了片刻,竟同意放墨临渊走。
守卫退开,墨临渊却没动,“岁岁……”
他想带她一起走!
但这显然不可能,慕庭风愿意放墨临渊走,是因为姜岁晚提的那个赌约。
若把姜岁晚也放了,赌约还如何进行?再者,双方现在还是对敌,放一个,已是他格外破例!
“七哥,快走,告诉阿爹,别担心我,左将军不会伤我性命。”
一听姜岁晚这话,墨临渊面上隐约可见怒色。
“岁岁,他是二皇子的人,你竟相信他?”
“七哥,我们只是各自为营罢了,他是二皇子的人,并不代表就是奸邪之人,我相信左将军是个光明磊落之人,为二皇子效力,必然有他的苦衷。”
姜岁晚一脸坚定,没注意到慕庭风看着她的眼神变了。
朝中无人不斥骂慕庭风和二皇子狼狈为奸,无人不辱他是二皇子的走狗,为求荣华富贵连骨气和良知都不要了。
姜岁晚是第一个说慕庭风有苦衷,且相信他并非大奸大恶的人。
墨临渊生生被姜岁晚气走,等他走了,姜岁晚才放开慕庭风。
“方才多有得罪,将军想如何处置我,我都无怨言!”
担心刚才的事影响到赌约,姜岁晚主动服软。
她以为慕庭风会生气,却听他道:“我答应。”
“什么?”姜岁晚怔了怔,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赌约!”
丢下这两个字,慕庭风转身而去,守卫也迅速退走。
姜岁晚嘴角浮起了笑意,不知慕庭风为何会答应的这般快,也懒得去猜,对她而言是好事。
墨临渊出了城,一直等在城外的镇南将军便火急火燎的上前,四处张望。
“晚晚呢?怎么不见晚晚?你没找到晚晚,还是救人时被发现了?”
镇南将军心系女儿,没注意到墨临渊难看的脸色。
“将军不必再等,也无需时时刻刻担心岁岁的安危,她在左将军身边过的极好,乃至不愿意出城!”
镇南将军听的一愣,什么意思?是说晚晚和左将军不清不楚?
晚晚怎么可能和别的男人有染?
镇南将军火气顿时上来,“七皇子,晚晚是你的未婚妻,莫要编造子虚乌有的事毁她清誉。”
墨临渊黑着脸,一言不发的走了。
镇南将军憋着一肚子气,想发泄,又发泄不出来,憋的慌。
翌日一早!
姜岁晚和慕庭风就乔装打扮成平民百姓,暗中离开汴州,前往上京。
走前,她当着慕庭风的面给阿爹写了封信,告诫阿爹勿要轻举妄动。
慕庭风并未阻止她写信,反倒让阑夜亲自去送信。
姜岁晚从出生便在幽州,还从未来过上京,上京的繁华超乎她的想象。
走在繁华的市集上,她好奇的四下瞧热闹。
慕庭风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视线也随着她的一颦一笑而动。
看她欢喜,他唇角会不由自主的跟着扬起,自已却不知。
此时,她站在一个小贩摊前,拿了一个狐狸面具戴在脸上,突然转过身问他:
“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