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刚才那个吻,还是我们的过往。”
昭禾沉默了一瞬。
他道:“我并不后悔那个吻,事实上,我不为我们之间任何一个吻感到后悔。”
她平静的注视着他,他继续道:
“至于我对你造成的那些伤害,昭禾,我每一天都在后悔。”
“后悔也没用。”昭禾轻轻笑了起来:“因为现在的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你还是在伤害我。”
他现在依旧在做着伤害她的事情,比如一意孤行的把她困在身边。
“我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沉向晚的吻缓缓落在她的脸颊上,轻声道:
“这怎么能叫伤害?”
这当然也叫伤害。
只不过被他冠上了爱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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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向晚告诉她,如果想去哪玩,可以让他的助理带她去。
她讽刺的说:“我出门了就要被你的人盯着,什么都干不了,你还不如直接带我去你工作的地方瞧瞧。”
没想到他当真了,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颊:
“那里对你来说太无聊了,你待不住?”
不过,话虽如此,他还是把她也带上了。
因为除了放她自由之外,沉向晚是没有办法拒绝昭禾任何要求的。
在昂贵奢华的商务包厢里,空气中沉浮着茶叶的香气,昭禾坐在沉向晚身边,听着他对出口贸易的合同要求,不出意外,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生意。
沉氏集团涉猎很广,可是这还不够,现在他还要压制内地资本的经济发展。
也就是常说的,贯彻资本垄断。
人们总是说只有野心家才能取得成功,可是这世界上又有多少善良的野心家?
昭禾早已打开了手机录音,将手机放进了包里。
与此同时,她面色如常的端着茶杯,茶梗轻轻晃动,她时不时浅抿一口,一脸平静的听着这些财阀的交谈。
他的手突然抚上了她的指尖,她抬眸看向他,他只是低声道:
“我就说你会觉得无聊吧。”
他看见她已经喝下第五杯茶了。
“你也知道我无聊啊。”昭禾把装有自已手机的包往后面的椅子放去,若无其事的说道:“不是你自已非要带我出差的吗?”
跟他一起谈生意的人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男人,他们头一次看见跟这么跟男人说话的女人,不禁感到有些好奇:
“啊,之前没来得及问,这位小姐是。。。。。。”
按照上位者惯有的逻辑和思维,能够跟随男人一起出现在工作场所的,一般都是秘书。
可是秘书哪有她那么说话的?
“你不看电视,也应该会玩智能手机吧。”昭禾注视着发问的那个中年男人,“连我都不知道是谁?”
这些人有多可恶昭禾是知道的,她完全没必要对这些人礼貌。
沉向晚没有阻拦她,只是轻轻笑了一声。
那个男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偏偏她是沉向晚带来的人,他就算再被冒犯到,也根本不敢说什么。
“这是我的女人。”沉向晚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手掌心,低声道:
“脾气不大好。”
他的语气怎么还莫名其妙有几丝宠溺的意味?
她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自已的手。
他们很快又再次回到了正事上面,昭禾坐在一边,时间过去两个小时,这些人才陆续离席。
不过沉向晚没着急离开,而是不紧不慢的点上了一支烟:
“把你的手机给我拿来。”
昭禾的心一沉,“你要干什么?”
“我要看你的手机,例行检查。”沉向晚将烟拈在指尖,低声道:“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