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抖着摸出手机,疯狂拨打陆临州的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嘟,嘟。。。。。。”
电话里的忙音像钝刀般凌迟着俞非晚的神经。
她第三次拨打陆临州的号码,指尖已经冰凉发颤。
“接电话啊!”她喃喃着,眼前浮现出昨夜他轻吻她额头的画面。
她发现自己等不下去了。
突然,她转身就往门外冲!
“站住!”
陆老爷子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沉稳如山,“慌什么!”
老人历经沧桑的眼睛里沉淀着岁月磨砺出的镇定:“我先让君辞打听情况。”
俞非晚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
老爷子说得对,仓库已经烧了,她现在冲过去除了添乱什么都做不了。
就在老爷子刚要拨号时,他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君辞二字让祖孙俩同时绷直了脊背。
“喂?”老爷子按下免提。
陆君辞沙哑的声音像砂纸般刮过耳膜:“临州找到了。。。。。。”
俞非晚的指甲猛地掐进掌心。
“消防员在安全通道发现了他,现在送去经普医院抢救。”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肺部吸入大量浓烟,右臂二级烧伤!”
“备车!”老爷子一声厉喝,肖管家已经小跑着去安排。
俞非晚一只手紧紧攥住戴在脖子上的平安扣,那是昨天陆临州亲手给她戴上的。
她很用力,翡翠圆弧硌得掌心生疼,她却像抓住救命稻草般不肯松开。
“会没事的。”
老爷子给她披上外套,声音沉稳如钟,“那小子命硬得很。”
但当他转身时,俞非晚分明看见老人刚才稳稳握剑的手在微微发抖。
一旁的花娩脸色苍白,浑身都颤抖着,悄悄的给自己母亲打电话。
“妈,你看新闻。。。。。。”
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刺目,消毒水的气味混着一种奇怪的味道扑面而来。
俞非晚扶着老爷子的手臂,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凌乱的声响。
她浑身发冷,掌心全是冷汗,却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失控。
“慢些走。”
老爷子拍了拍她的手背,声音沉稳如钟,“你越着急,只会会让自己越方寸大乱。”
俞非晚点点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搀扶着老爷子一步一步往前走,转过拐角,就看见陆君辞如青松般笔直的背影。
男人西装革履的肩头落满阴影,指间夹着的病历单被攥出狰狞的褶皱。
“君辞!”老爷子拐杖重重一顿。
陆君辞缓缓转身,目光却像淬了冰的刀锋,直接钉在花娩身上。
花娩瞬间像被掐住脖子的鹌鹑,整个人瑟缩着往老爷子身后躲。
“临州怎么样?”老爷子声音发颤。
“还在抢救。”
陆君辞视线扫过俞非晚红肿的眼眶,语气罕见地柔和下来,“肺部吸入性损伤,但生命体征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