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大概、也许、可能……是没说过诶?
相亲那次见面,商迟只说他工资五六千、攒下来的存款全部买了车,没提家里情况。
明箬虽然从齐可婧口中知道贺吟条件不错、家里有点小钱。
但她也搞不清小钱之间的区分。
以为就是和齐岚差不多。
手头有个两三百万的存款,每个月靠利息和退休金就能过得很滋润。
如今看来,或许是翻个一倍两倍的存款吧。
商迟也会在给她买各种东西时,说一句,他有钱。
……只是潜意识留下的印象太深刻,总觉得他是嘴硬。
于是,明箬每次都点头说好。
作为一家之主,自觉体贴地给他留了几分面子。
坏了。
结婚两个月,一直真心实意把老公当村里小土狗。
突然发现,他好像是地主家的狗……不是,是地主家的小儿子。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爆改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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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得太迟,午餐就简单吃了碗面。
下午,明箬坐在客厅地毯上,拆了半天的礼物,将沙发都堆满了。
带流苏不带流苏、或薄或厚的手工编织毯子,不同风格的裙子,各种造型的摆件……
而贺吟送出的小手提箱,看着不大。
里头却装满了不同的首饰盒。
明箬看不到,单纯用手指触碰,感受首饰造型。
商迟撑着沙发靠背,却认出了那些被母亲随手一起塞进手提箱的首饰。
大到镶满了稀少色钻石的古董冠冕、三层依次而下的繁复蓝宝石项链、鸽子蛋大小的帝王绿戒指。
小到镂空黄金莲花耳坠、清透玻璃种手镯、玉石扳指。
哦,最底下还放了光华内敛的六根金条。
就说昨天一拎怎么那么重。
还以为贺女士往里头塞石头了呢。
商迟漫不经心地点评。
和当年大哥结婚后,给旋姐的那箱子差不多价格。
一亿上下。
明箬毫不知情,转头问商迟贵不贵。
商迟:“还好,就是家传的,纪念意义更大。”
明箬似懂非懂点头。
纪念意义更大,这个说辞她了解,应该就是不太贵的意思吧?
正这么想着,指尖碰到最下方的长条状物品。
表面略微粗糙,沉甸甸的一条。
“这是什么?”明箬好奇仰头,大开脑洞,“镇纸吗?”
商迟淡淡开口:“金条。”
“哦,是金条啊……什么?”
明箬手一抖,差点儿将那块金条摔了,又手忙脚乱接住,战战兢兢捧着,不敢再随便动一下。
“真、真的吗?”
商迟散漫勾唇:“当然是真的,不信让吃吃帮你看看。”
“……”
明箬咕咚咽了下口水。
她小心翼翼伸手,在接连碰触到另外五根金条后,心脏乱七八糟地跳。
转头揪住商迟的衣袖,掷地有声:“买保险柜!”
想到昨晚商迟随手将这个手提箱扔在玄关处。
万一正好有小偷上门呢?
明箬睁圆眼,长睫颤啊颤,再一次神色凝重地出声:“商迟,你快买个保险柜回来。”
不然,她今天是不敢离开这箱子半步了。
就算去洗手间,都要哼哧哼哧把它抬到洗手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