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儿媳都跑了还画(2 / 2)

秦氏皱眉,不解地问:“为何?可是祖上有仇?”

沈瀚摇头,“并无。”

“那又是为何?”秦氏追问不休。

沈瀚瞥了一眼她:“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何意?”秦氏茫然,一时摸不着头脑。

沈瀚懒得与她多话:“答案自个儿去寻吧。”

“对了,过两日,我要去趟京外的东县。”

秦氏一怔:“去东县作甚?”

那里又没有河又没有桥的。

“听闻东县产的泥不错,干了之后……”

秦氏哪里还听不明白,又是跟汛事有关。

“泥泥泥,一天到头不是水就是泥!你就不能挂心下我与子安?”说罢,甩了帕子离开。

沈瀚一脸莫名站在原地,摇了摇头,继续提起笔来。

……

刑部

“噗——”

傅简堂刚端起茶盏,听闻消息,一口水险些喷了满地。

他猛地转头,看向埋首案牍的好友,眼睛瞪得溜圆。

“令堂,想与白家结亲?!”

沈晏嗯了一声:“有这想法。”

今日在厅里,一个劲儿地为白冰瑶说话,还特意将他唤了过去。

傅简堂几步凑近,压低声音,神色古怪:“不是,令堂……她不知白家底细?”

这怎么可能?

沈晏依旧垂眸看着卷宗,侧脸线条冷硬。

没有回答。

傅简堂急了,扇子“唰”地打开,又猛地合上,在他身边踱步。

“老天爷!”他自言自语,语气夸张,“白家那点破事,底下的小吏不清楚,世家还能不知?”

“公爹夺儿媳,兄长占弟妻。”

“原配那位白大夫人,生下白浩就疯癫了,至今还在别院关着呢!”

“如今这位白夫人,是那位病死二老爷的心尖宠,二老爷尸骨未寒呐……这白小姐便已在肚子里了……”

傅简堂越说越起劲,最后停在沈晏桌前,扇子点着桌面,难以置信。

“这些腌臜事,令堂她老人家,当真一概不知?”

沈晏终于舍得将目光从卷宗上挪开,淡淡扫了他一眼。

“也许罢。”

“啧啧啧……”傅简堂咂嘴,扇子摇得飞快,“你们沈府,消息也忒闭塞了点。”

京城权贵圈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沈夫人竟被蒙在鼓里?

沈晏倒是不恼:“南洲太子,可有消息?”

傅简堂神色一肃,方才的嬉皮笑脸瞬间收敛。

他将扇子收回袖中,站直了身子。

“明面上那位,仪仗已过驰州,约莫还有百里便能抵京。”

“不过……”他顿了顿,“暗地里那位,还在南边晃悠呢。”

傅简堂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所以啊,这明面上的队伍,不敢走太快。”

……

皇宫,废弃冷宫。

夜黑,风高。

呜咽的风声像鬼哭。

喜姑提着裙摆,猫着腰,贴着斑驳的宫墙根儿,摸索着往前。

心跳得擂鼓一般。

指尖冰凉,终于触到那扇熟悉的,朽烂的门板子。

“吱呀——”

不等她叩击,门开了条缝。

一只带着薄茧的大手猛地伸出,攥住她的手腕。

力道极大。

喜姑低呼一声,整个人被拽了进去。

门在她身后轻轻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