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兆和事后到底给徐渡野送了四个美少年。
徐渡野说,嫌弃他们肤白无力,他更喜欢健硕有力的黑皮,于是就让人把他们扔到军营里操练。
钱兆和也彻底死了联姻的心。
但是钱锦并不死心。
她觉得自已绝顶聪明,想方设法制造机会,多见徐渡野。
所以,她就自称晚辈,上门拜访孟映棠。
孟映棠已经得到了徐渡野的叮嘱,对她的目的心知肚明,但是也并没有把她拒之门外。
有些消息,还可以通过钱锦的嘴传出去。
比如,徐渡野想让别人知道的实力。
比如,徐渡野想放出去的假消息。
都可以。
既然觉得自已是傻白甜,那孟映棠就决定一直装下去。
所以钱锦来的时候,她也表现得很欢迎。
钱锦的奉承,各种礼物,她也悉数收下,毫不手软。
不过钱锦想要接触她的孩子,她不允许。
巧合的是,霜姐也特别不喜欢钱锦。
钱锦试图买东西,用小恩小惠拉拢她,但是霜姐不买账。
这日,徐渡野回家的时候,太阳都已经下山,钱锦还没有走。
见到徐渡野,她立刻起来行礼,紧身的小袄,将她的窈窕身形勾勒地一览无余。
徐渡野不看她,不影响她对徐渡野暗送秋波。
含情脉脉,毫不避讳。
她就是希望孟映棠吃醋,和徐渡野闹起来。
徐渡野知道自已把她当长辈,肯定不会多想,所以孟映棠讨不到好处。
只要他们两人之间生出嫌隙,那自已就有可乘之机。
没想到的是,孟映棠气定神闲,但是霜姐不干了。
她哭着喊着,伸手要徐渡野抱。
徐渡野听见她哭,脑瓜子就嗡嗡的。
“祖宗,小祖宗,又怎么了?”
他把女儿抱在怀里,“我今日可是刚回来,没惹你。”
家里最惹不起的,就是霜姐了。
明氏说,女儿和父亲贴心,可是霜姐看见他就格外闹腾。
“她,她——”
霜姐在徐渡野怀中,伸出手指着钱锦,“她坏,她要抢爹!”
钱锦脸色瞬时就变了,尴尬万分。
随后她又意识到,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啊!
所以她当即用帕子掩面,做出泫然欲泣的样子,“霜姐怎么能这么说话?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将军,霜姐还小,自已断然不知这些话的意思,怕是有人在背后挑拨。”
“你还有什么名声?”
徐渡野嗤笑一声,“自已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自已不清楚?也好意思,红口白牙说我女儿。”
真是烦死了。
不给她好脸色,她还不以为自已天生脸黑?
自以为是的东西。
徐渡野才不管钱锦脸上是否能挂住,他只关心自已的女儿。
“没人能抢走爹,不哭,再哭哭成小花猫了。”
“她看爹,要抢我爹。
她自已没有爹吗?”
霜姐气呼呼地道。
她正建立一种领地意识。
属于自已的,不许别人觊觎。
就是和弟弟,她都得斤斤计较,绝对不能吃亏。
更别说,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只要一有机会就盯着她爹,就像她盯着那个糖罐子一样。
——趁着娘不注意,她是要偷偷吃的。
那推已及人,霜姐觉得,钱锦趁着自已不注意,也会要自已爹抱抱,也会和自已抢爹的。
那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