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棠,”
他试探着道,“我叫什么名字?”
总不至于,把他也给忘了吧。
“皇上的名讳,臣女不敢提及。”
孟映棠道。
徐渡野:“草!”
抱歉,他一般不说粗话,除非忍不住。
孟映棠最好是在跟他开玩笑。
“恕你无罪,你说。
“徐渡野。”
孟映棠道。
徐渡野听到她说出自已的名字,心里好受了不少。
“映棠,我是你什么人?”
他又问。
孟映棠双眸之中立刻蒙上了一层水雾。
他是她什么人?
是强行在街上把她掳走的强人!
这一年多,她不敢想象,爹娘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尤其是娘,这两年身体状况很不好,不知道在家里怎样偷偷垂泪,度日如年。
想到这里,孟映棠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徐渡野:这是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他们两个人共同走过的风风雨雨,感动哭了。
“不哭,不哭,好了,想起来就好。”
他声音温和,替她擦拭眼泪的动作也很轻柔,像对着易碎的瓷器搬珍惜。
或许是他是温柔让孟映棠短暂麻痹。
孟映棠听见自已对暴君道:“皇上,臣女不哭,求求您,让臣女回家吧。”
徐渡野:“……”
某种植物。
“你要回哪个家?”
他咬牙切齿地问。
“我自已的家。”
孟映棠小心地道。
总不能,因为她想回家,暴君就对她家人下手吧。
“你自已的家在哪里?”
徐渡野想,千万别给他来失去记忆那一套,否则,他就想焚书填坑了。
没错,他说的就是祖母写的那些烂俗的东西。
孟映棠一定是被那些东西给看坏了脑子。
“我的家?在,在李家啊!”
孟映棠壮着胆子道。
她虽然害怕的要命,但是她更想父母啊。
她要回家。
“李家?”
徐渡野愣住了。
“你爹是谁?”
这次换孟映棠愣住了。
原来,暴君对她只是见色起意,直接把她掳回来,甚至都不知道她父母姓甚名谁?
果然是暴君行径,简单粗暴。
“我爹是镇国大将军李随。”
她轻声道。
徐渡野:啥玩意儿?
他什么时候封李随做镇国大将军了?
李随现在是怀恩侯啊!
他是皇后的亲爹,获封怀恩侯。
这哪里是失去了记忆,这是记忆错乱了啊!
疯了,疯了。
正好这时候,就住在旁边的斩霜和砚尘匆匆进来。
“娘!”
两人冲过来,跪在了床边,都含泪仰头看着孟映棠,口中喊着母后。
孟映棠:懵。
进宫一年多,她如何生出了这么大的一双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