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惊恐地发现,皇上虽然和皇后娘娘闹起了矛盾,但是丝毫也没有松口纳其他人。
难道,难道皇上这是好日子过够了,想要尝试一下打光棍的感觉了?
正常情况下,皇上这会儿不应该另外纳妃吗?
斩霜倒是消息灵通。
她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淡定地让人放出另一个消息。
所以很快,满朝文武大臣,上朝退朝路上都三三两两,偷偷议论。
“那个,你们听说了吗?皇后娘娘回娘家,是因为她生皇上的气,不想和皇上过了。”
“听说了,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她自已霸占皇上已经很过分了,现在这样,就不怕皇上一怒之下,广开后宫?”
“皇上一怒之下?估计那就是怒了一下,然后又低头去请皇后娘娘回心转意了。”
“真是不知道皇后娘娘给皇上下了什么药,这都多少年了。”
“就是就是,按理说,皇后娘娘也不是那种河东狮的性格,看起来温柔可亲,也端庄大方,不像有狐媚手段的,怎么就把皇上拿捏得如此老实?”
八卦心烧起来的时候,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
而孟映棠并不知道外面关于她的这些议论。
她很苦恼。
通过这些天斩霜和婵娟的讲述,两人帮她串联起来她的过去。
很真实,无懈可击。
但是问题是,孟映棠就像听别人的故事一样,感动处也会跟着流泪,但是就是无法代入自已。
她不觉得她是故事中的女主角。
她觉得她就是李家未曾出嫁的女儿。
孟映棠自已也倍感痛苦,却又无可奈何。
这种记忆和现实的巨大割裂,让她每次想起来都头疼欲裂,不愿意面对现实。
乱了,她的世界,一切都乱了。
母亲不在了,墓碑上的字都已经风化得模糊了。
陪着她的婵娟,成了爹的姨娘,虽然她知道,两个人的认识,和她的记忆完全不一样,但是还是看着别扭。
更重要的是,她已经嫁给了暴君很多年。
这才是孟映棠真正不想面对的。
她不想和暴君朝夕相对。
不过她的女儿,现在更像姐妹,她倒是极喜欢的。
这日,孟映棠躺下许久之后都没有睡着。
她告诉自已赶紧睡,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欺骗自已,试图进入梦乡。
结果,自已没骗到,倒是骗到了外面等候许久的人。
听到窗户“吱嘎”
一声被推开,孟映棠几乎控制不住地想要大喊婵娟。
但是今日是十六,满月高挂天上,洒满了一室月光。
孟映棠看见窗户外那鬼鬼祟祟的大块头——宽肩窄腰,肌肉健硕,一下就认出了来人。
暴君深夜闯她闺房,意图不轨。
哦,不对,她都四十岁了,不是十四岁,暴君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
那他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来,为什么要这样偷偷摸摸?
要知道,这些天,她一直担心暴君把她召回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