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好一会儿账，牛老二才终于明白了是怎么个事儿。

他们牛老大原来其实不叫蛮牛，蛮牛是他被亲妈卖给人后，那个饲养他的老板给取的名字，他更早的名字叫安迪。

不过看牛老大迷茫的模样就知道他怕是早就忘了自已叫安迪了。

而安娜指的也不可能是宋安娜，而是宋果果，并且宋果果还真是牛老大的亲妹妹。

牛老二都不知道自已该摆出什么表情才好了，牛老大憨傻纯真什么都不懂，但他懂啊。

一个能把自已孩子卖到那种地方的能是个什么好人？

牛老二不做他想，直接说他们现在就是在给人打白工还债，宋果果的医药费也是他们老板出的，要是红叶能帮助他们一起还债的话就更好了。

红叶明显不相信牛老二的话，求证似的看向牛老大，没想到牛老大却点了点头，他们跟着大姐确实没有工资，只不过姐夫会经常给他们发奖金。

红叶还是不信，不过看着牛老二明显不善的表情她识相的没有多问，她转变了策略热情的看向牛老大，

“安迪啊，妈妈最近搬了家，就在地下城外围，你这两天有空可以回来玩，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鸡蛋煎饼！”

原本心情不美丽的牛老大顿时开心的看向红叶，“真的吗？”

红叶点头，“当然了，你是我儿子，我还能骗你吗？”

牛老大脸上的笑顿时垮了下来，“可是你以前经常骗我，最后一次你还说要带我去游乐园……”

红叶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没想到这傻子还记得挺清楚。

她以前卖牛老大的时候，担心牛老大不愿意跟她出去，牛老大力气一直都大，要是他不愿意她也牵不走人，这才编了个谎话带牛老大出门。

就在红叶绞尽脑汁想打哈哈时，牛老大却又笑了，“没事，妈妈骗我不要紧，妹妹应该很想见妈妈，等妹妹好了我就带妹妹来看你！”

……

等宋果果从ICU重症监护室被推出来后，牛老大就一直守在病床前，季章都要合一下眼，牛老大是纯熬，眼睛都不怎么眨的。

导致每次医生来看宋果果情况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牛老大这个大块头一个不爽就给他来一下。

宋果果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牛老大，牛老大脸上被惊喜占据，“妹妹你醒啦！”

宋果果皱了下眉，吃力的转动脖子观察着四周，“我……没死？”

牛老大趴在床边眼巴巴的看着宋果果，“妹妹没死！”

恰在这时病房门开了，是季章提着饭盒走了进来，在看见宋果果醒了后他一样很高兴。

他从医生嘴里知道宋果果今天有可能会醒，所以一早就去找地方亲手给宋果果煮了稀粥。

“宋果果你渴不渴，饿不饿？我给你带了吃的。”

季章一边说一边往桌上摆吃的，“医生说你现在胃很脆弱，只能吃点流食，等养一段时间再吃你喜欢吃的……”

季章絮絮叨叨的嘱咐着宋果果，生怕这姑娘又不听他劝，干些让人摸不到头脑的事。

宋果果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季章，末了才虚弱笑了一下，

“你真好。”

季章动作一顿，他这是又被发好人卡了？

等喂完宋果果，季章就把空间留给两兄妹了，恰好牛小妹来探班，他也更放心的去休息了。

这两天他只在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合了下眼睛，生怕宋果果又要进重症监护室，所以现在困的厉害。

病房里的宋果果还很舍不得季章走，但她也没说什么，毕竟季章眼底的青黑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