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姚月泷如此严肃，孙哲心头一时也是忐忑不安。

在伸手接过她手里的镜子一看过后，整个人登时就麻了，被吓得险些就从床上蹦起来。

“卧槽这谁呀！”

“姚祭司，我怎么也……我这也算是龙化？”

姚月泷盯着他的竖瞳，说道：“龙化的初期症状，就是眼睛会变，身上会生出少许的龙鳞。”

“倘若以后你情绪太过激动，或是受到什么刺激，你体内的龙气就会失控，继而令你产生龙化。”

“当然，就算你一生清心寡欲，没有受到刺激，时间一久也会龙化。”

闻言孙哲放下镜子，不忍再看自己此刻的妖异模样，抬眼看着姚月泷问道：“你刚刚说这是一种症状，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一种病？”

姚月泷说道：“严格来说，这是一种诅咒。”

又道：“所谓龙宝，本质上就是一股融合了‘真龙怨灵’的龙气。”

“这股龙气虽能给你带来强大的力量，但与之对应的代价就是，真龙怨灵会扎根于你的元婴对你进行感染，直至令你彻底龙化，最后再将你夺舍。”

听到这话，孙哲心情更为沉重，问道：“当初你也是这样被感染的？”

姚月泷说道：“你我感染的方式不同，但本质上也是一样。”

孙哲苦笑一声，“那我俩现在还真是同病相怜。”

姚月泷淡淡道：“不过幸好，我是在你吸收龙宝之前与你圆房。”

孙哲皱皱眉，“什么意思？”

姚月泷说道：“因为只有你们孙家的血脉，才能让我的后代不受龙气影响，可避免被我遗传。”

“我之所以会着急与你圆房，便是想在我完全龙化之前诞下灵子，替我守护豢龙族。”

孙哲点点头表示理解，“我懂，你怕你这基业无人继承，所以想生个后代接你的班，却又不敢随便生，所以只能找我借孙家的小蝌蚪。”

姚月泷认真道：“豢龙族必须要有人守护，我不希望下一代守护者跟我一样。”

孙哲对此并不感兴趣，问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你说的这龙化能解除吗？”

姚月泷眼睑低垂，转移话题：“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你是如何盗取龙宝。”

孙哲满脸无辜，“我真没有。”

姚月泷语气微沉，透出一丝无形的威严：“看着我的眼睛说！”

孙哲抬头与她对视，说道：“不管看你哪儿，我都还是这句话——我真没盗龙宝。”

姚月泷收回目光，“你没撒谎。”

孙哲说道：“不过吸收了内丹是真的。”

“那你这内丹是怎么来的？”

“好吧，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须臾。

在听完孙哲的解释后，姚月泷分析道：“如此说来，应该是‘红焰’将盗走龙宝的那人连同龙宝一起吞掉，龙宝在它体内被吸收，继而与它的内丹相融。”

孙哲问道：“红焰就是那条红蛇的名字？”

姚月泷点点头，“它和黑焰是姐弟，负责看守祖墓。”

“原来如此。”

姚月泷说道：“所以你吸收红焰的内丹，便等于是吸收了龙宝。”

孙哲满脸苦涩，“如果一早知道，打死我也不会去吸。”

姚月泷语气微冷：“我没想到是你杀了红焰。”

孙哲无辜道：“就当时那种情况，我要是不杀它，那它就得杀我啊！

我自保还有错吗？”

“可明明是你们这些人无端闯入天牢山。”

孙哲轻声嘀咕：“天牢山是属于华国，又不姓姚。

而且我只是进来采个药，一没破坏环境，二没占领谁的栖息地，谁知道就遇到那两条倒霉蛇。”

“你……”

孙哲又道：“再说了，我身为守灵仙的子孙后代，也是未来的守灵仙，我提前进来熟悉下环境，这也很合理吧？”

姚月泷懒得跟他扯，转移话题道：“盘膝坐好，我传你心法。”

“什么心法？”

姚月泷扭身坐到床沿，轻轻踢掉脚上精美秀气的绣花鞋，说道：“御龙心法。”

“这心法由我所创，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体内的龙气，甚至在龙化后，也能通过这种心法保守理智，不至于彻底失控。”

“当然，具体能控制到何种程度，这也取决于你自身的神识强度。”

孙哲挪身盘膝坐好，问道：“你说的‘神识’是指什么？”

“你可以将它理解为是精神力。

之前你魂魄出窍，无法归体，本质上就是神识紊乱失控。”

孙哲满心后怕，“之前可把我给吓得……”

姚月泷说道：“元婴境后期是一道门槛，武者在迈过这道门槛后，才会感受到神识的存在。”

孙哲笑道：“说起来，也正是因为消化掉你的初血阴元，我才达到元婴后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