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响起警笛声。
J方将他们一并带走。
王元灵做笔录时,全程:我不认识、我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跟踪我们。
所以她笔录做的很快。
至于那尾随者。
只诡辩:“我不认识他们,我不是在跟踪他们,他们诬蔑我。”
但后面的话她没听完。
就被秦特助请了出去:“灵总,顾总在外面等着了。”
她回头看了眼那尾随者,轻声问:“如果他一直不承认,怎么办?”
“沿途监控已经在调了,这件事顾总已交代我处理,您放心,来龙去脉弄清楚后,一定告知您。”
王元灵挑了挑唇角,婉声:“辛苦你了。”
秦特助:“不辛苦,这是我的工作。”
她走出玻璃自动门。
抬眼看去。
顾舟的车就泊在路边。
她走前去,拉开副驾驶的门。
率先入眼的。
是顾舟那被挽起的衬袖下,肌肉分明的小臂,懒散搭在方向盘上。
往上,是他凌厉的下颌线,冷然眉骨,处处渗出令人紧张的压迫感。
尤其在逼仄车内。
这压迫感简直鼎盛。
王元灵豆蔻色指尖紧扯着安全带,随着‘叩’的一声,她喉间轻咽,探问:“顾总,那个人好像一直不肯松口。”
顾舟语调懒怠,乌眸散漫落于她温婉面容:“你认为,他为什么跟踪我们?”
实情她当然知道。
跟踪是为了窥视他们的接触的全过程,并汇报给王老爷子。
但此刻却声线温软蕴出无力:“我也不知道。”
顾舟侧睨着她几秒。
伸手。
王元灵几乎是条件反射,当即往车门处躲。
当肩头抵上坚硬车门时。
她才暗觉不妙,反应太大了。
顿然面色僵硬看向顾舟。
顾舟伸来的手还滞在半空。
深渊一样暗幽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凝着她。
刹那间。
慌乱突破她防线,在心里肆意蔓延。
她几乎用了最大意志力,才堪堪将其压制住。
眼尾僵硬弯下:“顾总,怎么了?”
顾舟顿住的手继续伸前。
这次王元灵一动不敢动。
眼睁睁看着他的手……搭到了她肩头后……的椅头上。
指尖懒慢地点着皮椅,像老式时钟,有频率的、存在感强的、暗示着,要到点了。
他气幽声懒,一字一顿:“你说呢?”
王元灵心头猛鼓。
快速回忆了刚才他问的问题:你认为,他为什么跟踪我们。
她回了:她也不知道。
所以,顾舟是不相信?
还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
她神经瞬间紧绷至极致。
手指揪紧了白裙,但又立刻放开。
她字斟句酌,试图泼脏水:“顾总,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跟踪我们,我并不认识他,我自认我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且人脉也没有顾总广,请你相信我。”
顾舟喉间溢出声轻嗤:“你意思是,我得罪的人多?所以冲我来的?”
王元灵细声:“没有,顾总你误会我了,我没这么想。”
看她水汪汪的瞳眸被狡黠染得愈发潮润,低垂看着人时,却无措又无辜。
顾舟嘴角倏扯了下,那搭着椅头的指尖,点了点她肩头。
王元灵僵着脖颈,低头看去。
才发现,肩上布料不知何时沾上了白灰。
估计是,刚才被他摁墙上沾的。
顾舟嘴角噙着戏谑弧度:“怎么,准备把H省的墙灰带回家当纪念品?”
他话落,语调愈懒:“而且,谁问你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