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清闲。”
她几步走到季晚面前,胸口因气愤而微微起伏,“外面那些人胡说八道,把你编排成什么样子了?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季晚抬眸,目光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嘴长在别人身上,我能有什么反应?”
“什么叫你能有什么反应?”
赵溪玥的声音拔高了几度,“她们说你为了迟太太的位置,对我卑躬屈膝,说你摇尾乞怜,这简直是把你踩进泥里,你听听,这都是人话吗?”
她气得脸颊泛红,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你就不生气?”
季晚合上书,慢条斯理地放到一边,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啜了一口。
“生气有用吗?能让她们闭嘴?”
她语气淡漠,“不过是一群闲得无聊的长舌妇,理会她们,反而抬举了她们。”
“你……”
赵溪玥被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噎住,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压下火气,“好。
你不理会,我理会。”
她眼神一厉,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瞬间冷了下来,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去查,最近圈子里关于我和季晚的流言,是从哪几张嘴里传出来的,尤其是那几个说得最难听的。
查清楚了,给她们一点深刻的教训,让她们知道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挂了电话,赵溪玥看向季晚,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维护:“你放心,我不会让她们白白污蔑你。”
季晚看了她一眼,没说话,重新拿起了诗集。
赵溪玥的动作快得惊人,效率也高得可怕。
不过两天时间,北城上流圈子里几个以嘴碎闻名的富家太太和千金,就接二连三地出了状况。
有人老公的公司突然被查出税务问题,焦头烂额。
有人谈了许久的奢侈品代言被临时撤换,对方宁愿赔付违约金。
还有人在一场重要的晚宴上,被当众揭穿了学历造假的丑闻,颜面扫地,狼狈离场。
最直接的一个,是被几个凶神恶煞的黑衣保镖堵在会所门口,“客气”
地请她喝了一杯特调的冰水。
并友好地提醒她管好自已的嘴巴,否则下次泼到脸上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一时间,圈子里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那些曾经津津乐道传播流言的人,瞬间噤若寒蝉。
再也没有人敢在公开场合,甚至私下里议论季晚和赵溪玥的事情,仿佛那成了一个禁忌话题。
之前那些不堪入耳的揣测和嘲讽,一夜之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赵溪玥再次来到季晚住处时,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轻松。
“怎么样?现在清净了吧?”
她挑了挑眉,坐在季晚对面的沙发上,自已倒了杯水,“对付那些碎嘴子,就得用这种办法,让她们知道疼,才不敢再犯。”
季晚放下手中的画笔,看着画架上未完成的作品,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你就不能给点别的反应?”
赵溪玥有些不满,“我可是帮你出气了。”
季晚转过头,目光落在赵溪玥身上,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虽然转瞬即逝,却被赵溪玥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