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俜央趴在病床边,她哭泣的脸顿住,因为她看到心电监测仪心跳波形开始变成直线。
“医生!”
魏俜央慌张喊人,“魏瑕”
没生命征兆了!
主治医生开始冲来,自动体外除颤机,气管插管,静脉给药用于增强心肌收缩和恢复心跳,电击除颤.....
“医生!”
魏俜央起身喊着,她至今为止还不知道脑波追溯病床的魏瑕到底是谁,是长江,满汉,鱼仔,吴刚,索吞,到底是谁,她还不知道。
直到所有抢救手段完毕....
护士和主治医生沉默的缓缓对着病床上“魏瑕”
鞠躬:“他走了....临床死亡,他持枪拒捕,腹部中一弹,还有他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痕,这些病痛在反复折磨他。”
“现在他彻底撑不住了,还有脑波提取画面让他彻底放弃了最后的意志。”
“你们可以理解为,因为之后的脑波画面他在意的人可能要没了,或者马上没了。
所以病人心甘情愿的去死了。”
主治医生低着头,他第一次为生命消逝感到震撼。
至始至终,这个“魏瑕”
都是一枚钥匙。
自愿成为启动脑波开始的钥匙。
成为全民讨论谩骂的钥匙。
成为一切脑波画面追溯的钥匙。
现在这枚钥匙终于死了,因为“魏瑕”
仿佛看到了之后脑波画面,他在意的人没了,所以他完成他既定的任务,然后去死。
“可我还不知道他是谁,他是长江还是鱼仔哥啊!”
魏坪央慌张牵着“魏瑕”
的手。
她这一刻心疼的难以形容。
“他是魏瑕之一。”
董霆虚弱起身,他是被孩子搀扶起来的。
昔日骆丘公安副局孙海洋起身,昔日骆丘缉毒大队长马铁港起身,如今缉毒大队大队长赵靖,00年扫毒行动队长和负责人杨国桐,刘国辉,全部同时敬礼。
护士和医生,记者,还有官方派出的代表都低头鞠躬。
走廊内,昔日矿区小镇的村长,还有魏瑕曾帮助过的瘾君子都鞠躬,有的还在磕头。
医院外很多少年,学生,打工人眼神那一刻茫然看着,或者放下手中的白花。
“魏瑕”
之一死了!
持枪拒捕,多次抢救,最终心跳停止跳动,至今为止没人知道他是谁。
魏瑕死了一个。
但脑波追溯还在播放,从未因为“魏瑕”
死去而停止。
魏俜央看着脑波设备,她和波兰脑波接口团队都茫然看着彼此。
波兰负责人开口:“我怀疑各大地区有数个魏瑕同时佩戴脑波接口,同时接受记忆提取,AI和脑波设备完成综合画面提取,继续播放。”
“这个死去的魏瑕,只是完成了他的目的。”
波兰负责教授丹麦尔几乎恍惚摇着头:“这场算计太深了,持枪拒捕的魏瑕脑波追溯全都是假的.....
真正的记忆追溯早就在各地尝试或者试验无数次了,现在“魏瑕死了。”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多个魏瑕——脑波追溯!
“这个魏瑕死后,才是真正的脑波追溯!”
“很难相信,之后脑波画面会发生什么,让这个魏瑕放弃意志,走向死亡,他甚至迫不及待的去死,像是追寻什么。”
波兰教授丹麦尔语气低沉。
“他去追寻魏瑕了,他去追寻他的老大了......”
“和赵建永同志一样。”
董霆颤巍巍放下敬礼的手,他看着脑波追溯新的画面。
他知道。
98年魏瑕最后的时刻要来了。
那个永远亢奋,喧嚣如猴子一样的魏瑕。
要迎来最后追溯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