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莲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小念念好像特别喜欢这件喜服。

她也没有多想，只当小女孩都喜欢这种漂亮华丽的设计，毕竟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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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机关大院。

蒋宏晔捧着念念新送给他的画开开心心的回来了，他不会画画，决定改天去淘点有意思的玩具送给念念。

“叔叔？”

蒋宏晔看到蒋越的时候惊讶了一下。

叔叔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说走就走，想要联系的时候都联系不上。

不过曾祖父也是军人，蒋宏晔都习惯了。

他好奇的是，蒋越怎么站在他裱起来的画前面。

“叔叔在看念念送我的画吗？”

蒋宏晔直白地问。

念念正在学画，几乎什么都画，有时候会画他们一起出去玩和看书的画面，送给蒋宏晔的也不少。

蒋宏晔也很珍惜妹妹送的东西，全都让李清茹帮他裱起来，挂在家里墙上。

现在家里像极了念念的画廊。

“嗯。”

向来容光焕发的蒋越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神情恹恹。

他目光落在了蒋宏晔手里的画卷上，“念念新画给你的？”

蒋宏晔点点头，“对，刚才我去喂了一只狗，念念就给我画下来了，还有另一幅……是念念偷偷没完成的作品，她说先放我这里，改天再继续，不能给任何人看。”

蒋宏晔是一个很讲诚信的小朋友，说不给任何人看，他就会保存得很好，包括自己都不会偷看一眼。

他展示自己那幅给蒋越看，带着一丝炫耀的意味，“是不是很好看？念念妹妹进步越来越大了呢！”

蒋越薄唇紧抿，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但蒋宏晔看出了叔叔心里的不是滋味，因为他有很多，叔叔一幅都没有！

蒋宏晔心里有点幸灾乐祸，就看见蒋越上了楼。

他想了想，先去妥善放好念念的画，然后去打了个电话。

……

蒋越确实不太舒服，从身体到心。

这些日子，他几乎没能睡安稳过，会反复做梦。

全是那些至少发烧时做的噩梦，做得越多，他就越感觉真实，醒来时总觉得那些事情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让他松一口气的是，现实是江槿母女很好，但那些梦每天每夜都在凌迟着他，让人备受折磨。

让蒋越更喘不过气的是，他这些日子去查的那些事情，和梦里的人和一些事都对应上了。

再次在黑暗中醒来，蒋越沉默地坐着，轻微怔忡。

好半晌，他去了广福胡同。

现在已经天黑了，他们在吃饭。

听着江槿和念念的谈笑声，蒋越才感觉心头的阴霾一点点散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见稚嫩的声音说：“妈妈，我去外面给宏晔哥哥一样东西，很快回来。”

紧接着，门开了，又关了。

一大一小猝不及防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