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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蒙愔知晓治粟内史对她的思念,定会感慨一句:怪不得我天天打喷嚏,原是你小子念叨的。
大朝会进行到这步已到尾声,最后将作少府李衡道:
“去岁关中蝗灾,减赋三成,太仓粟空。
今其法省徭役、增田赋,岁入可多十万石。
臣请先授爵五大夫,再命其督各郡灭蝗,以验真才!”
蒙愔自是没意见。
嬴政道:“便这样,退朝。”
直到离开咸阳宫,还能听到伏生追着茅焦问。
“我哪里有病了,你才有病。
我帮你说话你不领情,还骂老夫。”
“茅焦,从今天开始,我与你的情分一刀两断。
以后再想吃我做的胡饼,绝对不可能。”
蒙愔凑近问道:“你俩还有情义呢?”
“什么关系?”
“能展开说说么?”
“茅博士还吃你的饭?啧啧啧,不是只有妻子会给丈夫做饭吗?”
“你俩到底啥关系啊,说说呗。”
“我又不是外人,嘴严的很,绝不会外传。”
“不说?我可要造谣了。”
“龙阳——”
茅焦顾不得礼仪形象,死死捏住蒙愔的嘴:“蒙博士,慎言!”
扶苏一把将人推开,愤怒说道:“茅博士,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居然敢碰愔愔,简直罔顾圣人言!
李信阴阳怪气说道:“自已都不遵循周礼,以后别用这点教训别人。”
“啊啊啊啊——”
茅焦疯了,被气疯了。
他先被对方造谣,说他跟伏生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情急之下捂着对方的嘴,却忘记蒙愔是女人。
实在是她战斗力太强,嘴太贱。
气的茅焦失去理智,胡子哆嗦,胸膛上下起伏。
蒙愔劝道:“就算被说中也不用这么生气吧,你放心,我的嘴巴很严的。”
说完做拉链状。
章邯李信扶苏三人齐齐点头,眼神在茅焦、伏生身上扫来扫去。
“对对对,我们的嘴巴很严的。”
扶苏小声嘀咕:“茅博士也真是的,自已违背人伦,爱上……嗯,不回家的女人,还老把周礼挂在嘴边,说出去都可笑。”
李信变成复读机:“好笑。”
章邯:“确实可笑。”
“你们说俩人住在一块了么?”
李信:“不好说。”
章邯:“都吃一家饭了。”
“还是伏生下厨。”
“呦呦呦。”
李信不解:“那他还在朝堂上骂伏博士有病,咋这样啊。”
扶苏娇羞的看着蒙愔:“愔愔说了,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深处用脚踹。”
俩人你侬我侬时,愔愔就掐他挠他。
自已也想把小小的妻子吸死嘬死。
这就是爱!
李信:“我懂了。”
章邯也长长哦了一声:“邯也悟了。”
同时心中有些惶恐,因为他天天想跟吕饴糖打架。
想堂堂正正打败对方,捍卫愔姐身边第一高手的地位。
难道,这就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