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焱渊玄色衣袍掠过窗棂,金线暗纹在月光下流转。
他嫌弃地打量闺房:“还没朕的净房大。”
手指拂过青瓷瓶里新采的莲,又挑眉:“倒是个有情趣懂生活的女人。”
穿过花厅,走入内室。
直到撩开架子床纱幔,帝王呼吸一滞。
美人斜倚珊瑚枕,雪青色纱衣滑落肩头,露出半截凝脂般的玉臂。
如瀑青丝间,一点朱砂痣缀在锁骨,妖冶媚惑。
暗香浮动,似莲非莲,勾得他喉结滚动。
最要命的是那截雪白脚踝,金铃铛随着呼吸轻响——
“一睡倾人城,再睡倾人国。”
焱渊喃喃自语。
姜苡柔本没有睡着,好似闻到一抹淡淡的香味,沉香,龙涎香,是他来了?
她故作没有醒来。
帝王温热的指腹刚触到脸颊,夫人,朕来看你了......
姜苡柔拉住他的手,“大人...你回来了?”
娇软呢喃如冷水浇头。
焱渊眸中柔情瞬间凝冰,“……..”
终究是朕错付了。
这个狐媚子竟一点不想朕?
理智断裂。
“看清楚朕是谁!”
龙爪掐住天鹅颈,却在触及她咳嗽泛红的眼尾时泄了力。
纱衣因挣扎滑落,锁骨下嫣红小痣若隐若现。
焱渊喉结滚动:“病成这样还勾人?”
姜苡柔猛地睁开眼睛,羽睫轻颤,睁眼时噙着将落未落的泪:“陛、陛下?”
焱渊的手缓缓松开,朕是不是太敏感,这是在墨府,她以为是墨凌川回来了,实属正常。
她慌忙要跪,却被焱渊一把扶住手腕。
“病着就别多礼了。”
他拇指在她脉搏处摩挲,感受那急促的跳动。
姜苡柔要抽手又不敢的模样让焱渊眼底暗火更盛。
下巴被擒住。
焱渊凝视这张让他夜不能寐的脸——远山眉下是一双会说话的桃花杏眼,此刻蒙着水雾;鼻梁秀挺,唇色因发热比平日更艳,像沾了露水的蔷薇。
“药吃了吗?”
他拇指按上她的下唇。
姜苡柔呼吸乱了节奏:“吃...吃了。”
姜苡柔别过脸掩唇咳嗽,纱衣滑落,露出大片雪背,“陛下,小心臣妇给您过了病气。
...”
“朕若是怕过了病气,今夜就不会来。”
焱渊见她咳嗽的小脸发红,心软一阕。
指腹摩挲着那片细腻,将她掰过来,滚烫的手掌在她肩头,突然嗤笑:“还是说...夫人专等朕来医病?”
焱渊缓缓倾身靠近,鼻尖碰到她的鼻尖,就要触碰到朝思暮想的樱唇时,纤纤玉手抵在薄唇上,“陛下,不可……”
“朕来时刮了胡子。”
焱渊捉住柔荑小手在自己脸上摩挲,凤眸中暗潮汹涌,“比墨凌川如何?”
朕自甘下贱,又跟奴才比起来了。
指下肌肤如玉雕般光洁,月光下帝王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如峰,薄唇因不满而噙着危险的笑。
姜苡柔不由的屏息——这男人确实俊美得人神共愤。
“陛、陛下...完美无缺,世间无人能及。”
她耸着玉肩往后缩,金铃铛叮当作响。
“那被这样的朕宠幸,你还躲什么?”
“陛下深夜来访,若是被人瞧见,有损陛下圣明,陛下,快走吧……”
“那朕若是不走呢?”
焱渊一把扣住她后颈,带着沉香气息压下来,“现在知道怕了?方才喊别人倒挺亲热...看朕怎么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