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苡柔面色苍白如纸,仍死死攥着他的衣袖:“但臣妇…不悔…”
话音未落,她再度昏死过去。
“姜苡柔?”
焱渊轻拍她脸颊,声音哑得不成调,“你看看朕...”
焱渊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疼得呼吸一窒。
眼眶一热,一股难以抑制的情绪涌上心头。
一滴温热落在姜苡柔眉心,竟是帝王泪,那泪晶莹剔透如大粒珍珠….
惊得岳皇后以为眼花了,陛下竟哭了?她还从未见焱渊帝哭过!
竟是为了一个女人?!
早知如此,她也愿意去挡箭啊!
此刻岳皇后终于明白宁馥雅为何将那个伤疤叫嚣了整整五年。
“吴院判!
救她!
朕命令你救活她!
否则太医院陪葬!”
“陛下,臣马上去准备汤药,还需用天山雪莲解毒,臣已派人去取。
"
殿外突然传来重物倒地声,墨凌川被侍卫架了进来,他胸前的伤口还在渗血,却死死盯着床上的姜苡柔:“柔儿......”
“墨爱卿重伤不宜多动。”
焱渊冷声道。
墨凌川微弱眸光中扫到帝王正攥着姜苡柔的手?!
他只恨自已没有眼瞎,才会看到这一幕。
心中翻山蹈海,使得血液窜到头顶,只觉得天旋地转,这种痛盖住了箭伤。
为何?
柔儿为何护驾,陛下又为何如此紧张她?
他们难道早就暗通款曲?
“墨大人!
墨大人!”
“陛下,墨大人昏迷了。”
焱渊拉住姜苡柔的手,“吴院判,墨凌川的伤势......"
“回陛下,除了解毒汤药,也需用天山雪莲。
"
“那岂不是得五日?”
焱渊冷声道。
吴院判:“???”
目光在帝王与墨凌川之间流转,忽然明白过来——陛下之所以这样问,实则是延缓伤势的缓兵之计,陛下要让墨凌川慢慢解毒,"
昏迷"
至少五日。
“确实如此。”
他应声道。
焱渊缓缓勾起唇角:“既如此,送墨卿好好养伤吧。”
——五日,足够他做很多事了。
殿外,宁馥雅探头探脑,“也不知怎么样了,陛下为何要守着姜氏?”
良妃摇着团扇道:“贵妃姐姐忘了,五年前你为陛下挡刀,陛下不也守着你吗?”
德妃表情焦虑,深深叹了口气。
终于让我知道陛下喜欢的臣妾是姜氏,就出了这事。
一个美人拼命为自已死,是个男人都感动的要落泪,陛下虽是九五之尊,也是个男人啊!
这下更难纠葛清楚了。
淑妃问:“德妃姐姐,你叹什么气?”
“我…没什么…”
德妃摸后颈打马虎眼。
心里装个秘密实在痛苦,对于她这个平日里爱说话的人来说更痛苦。
忽见,姜年跑进大殿,在殿门外跪下,捶胸顿足:“我的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