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仲霖瞧着孟语疏的样子，也不敢继续提下去了，只好换了个话题问温雨棠。

“听梁敬琛说了你的身世，陈隽廷是你哥哥？”

温雨棠应了一声。

庄仲霖笑了笑说：“那你可千万别学他，他做事损得很。”

温雨棠听说了陈隽廷在他婚礼上干的事，的确是很损。

反驳不得。

庄仲霖又说。

“早知道小的时候带着陈隽廷一块儿来京都上学了，说不准到时候就见过你了。

你也能早点被找到。”

温雨棠闻言一愣。

“早就见过我？庄生从前见过我？”

庄仲霖以为温雨棠知道，直言道：“见过，我们之前一个学校的。”

温雨棠倒是不清楚还有这一遭。

她笑了笑说：“这我还真不知道。”

她以前两耳不闻窗外，对身边的同学都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更何况……

“但是我和庄生差了五岁，这怎么会见过？”

庄仲霖直言解释道：“京师附中，初高中是一块儿的。”

孟语疏听他说的费劲，直接插嘴，“你不是有照片吗？拿出来给她看看不就是了？”

孟语疏觉得庄仲霖就是废话太多了明明有省事的办法非要婆婆妈妈的说个半天。

温雨棠听着，好奇了一瞬问。

“庄生这里还有我的照片？”

庄仲霖：“你看看就知道了。”

温雨棠觉得多半是认错了，可孟语疏却说：“没认错。”

她咽下嘴里的葡萄仔细说道。

“上次去港岛的时候我带了个他小时候的相册过来，是我发现的，看样子不是故意拍的，你就是偶然入镜了，在京师附中的舞蹈教室门口拍的。”

说到京师附中的舞蹈教室温雨棠倒是想起来了。

她之前的确经常在京师附中的舞蹈教室跳舞，只是时间太长了，高中的时候她就没在京师附中上了，那间舞蹈教室自然也没再去过。

正想着，庄仲霖拿着相册出来。

孟语疏急忙翻了翻，找到那张照片指给温雨棠看。

“你看这张照片上这人是不是你，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我一下就认出来了。”

孟语疏说的时候带着隐隐的自豪像是在说一件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

温雨棠笑笑，看着她手里的相册，相册的年份有点久，就连照片都带着点磨损的痕迹。

照片不是专门拍的她。

拍的是另一个人，另一个看着她在舞蹈教室跳舞的人。

但那人只有一个背影，一个少年的背影。

温雨棠随口问道。

“这张照片拍的不是我吧，这人是谁？”

温雨棠指着照片上那个少年的背影问道。

可刚说完，孟语疏和庄仲霖都没说话，只是淡淡一笑，似乎是别有深意的样子。

温雨棠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垂眸仔细看了看照片上的背影。

隐约中带着点熟悉的感觉。

须臾后她低声开口，带着点不确信，问道。

“这人，是梁敬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