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雨棠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刚想说什么,梁敬琛忽然在她头发上弄了弄。
“怎么了?”
温雨棠小声问道,以为是自已头发有什么不对。
梁敬琛说:“没什么给你戴个发卡,挺好看的。”
温雨棠笑笑,“这个发型,夹发夹就塌了。”
她说着但手上也没取掉,梁敬琛只说了一句。
“好看,戴着吧。”
听到梁敬琛这样说温雨棠也就随他去了。
过了一会儿,齐叶过来叫她说是陈隽廷找她过去有事,要切蛋糕了。
温雨棠刚想问他要不要跟着一块儿过去。
回头却发现梁敬琛正一手接着电话。
她走到他面前,无声的张了张唇说她先过去。
梁敬琛点头,看着她走远。
陈隽廷看着温雨棠过来,将手上的刀递给她。
切蛋糕这事意思意思就行,温雨棠下手切了一刀,手上的刀刚放下,陈隽廷看到她头发上的发卡。
笑着问了句。
“你什么时候戴的发卡?”
“嗯?”
温雨棠反应过来是刚刚梁敬琛给她戴上的,她直接说道:“刚刚梁敬琛给我戴上的,怎么了吗?”
陈隽廷摇头。
“没什么,你戴着都好看,就是有些不合适,看着有点廉价,就是一个简单的水钻排夹不像是他的手笔。”
听着陈隽廷说的话,温雨棠怔愣一瞬。
抬手就将头上的发卡取了下来。
这枚发夹已经有点久了,时间久远,上面廉价的水钻都没什么光泽。
毕竟只是一个五块钱的发卡能有多好看呢?
但却是温雨棠那年最喜欢的礼物。
这是当年养父母还在世的时候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那时候他们身体已然不好,但想着她生日重要,那天放学回家时,温雨棠就看到那狭小逼仄的出租屋的桌上放着一个小蛋糕和一个漂亮的水钻发卡。
那时她为数不多能让她铭记一生的幸福时光。
后来发卡掉了,不记得是哪天掉的,她怀疑过可能是练舞的时候掉在练习室了,但是后来回去找的时候已然不见了。
她就以为是掉在别的地方了。
现在相隔多年,没想到还能再见到。
梁敬琛永远都是这样。
在平淡的时光里,总是能轻柔的在你心上落下重创。
温雨棠深吸一口气,对陈隽廷说:“我去找他。”
陈隽廷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只知道和梁敬琛脱不了关系。
刚想叮嘱两句,就见温雨棠已经走了,穿过人群,在他的眼前,踮脚捧着他的脸仰头吻了上去。
陈隽廷怔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装作看不见。
但是看不见是假的。
刚想转身离开,就看见迎面走来几人,脸上是奉承的笑脸。
“陈生看来是好事将近啊。”
几人高举着香槟杯对着温雨棠和梁敬琛的方向,言外之意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
陈隽廷扯唇笑笑,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