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整改整改,该查处查处,该问责问责。

最后解决。

可那人却是将信送到了她本人手上,而不是教育处。

这说明什么?

说明……

“向晚姐,你想什么呢?”

赵耕打断了她的沉思。

南向晚回过神,车胎恰好碾过一块碎石,把手不受控地歪斜:“快,脚动刹车!”

“小心!”

远处稻田内,戴斗笠的农人弯腰插秧,忽然听到“噗通”

一声,什么东西从坡上滚落掉了下来。

他一抬头,只见坡上摔趴了两个人。

“唉~没事吧?”

他甩了甩一脚的泥巴,赶紧跑了过去。

南向晚从地上爬了起来,赵耕也拍着身上的灰土爬了起来。

“向晚姐,你没事吧?”

她活动了一下手脚:“没事,就是车掉下去了。”

农人在坡下,问道:“喂,你们没事吧?”

“没事没事。”

“我帮你们把车推上去。”

农人倒是十分热心。

南向晚跟赵耕当然说好。

“谢谢老伯了。”

赵耕立好车,从帆布包里掏出布,到沟里沾湿了水,就给自行车擦泥。

站在田埂上的老汉掀起草帽,露出晒成古铜色的脖颈,弯腰拎起壶,“咕嘟”

喝起了凉茶。

南向晚看太阳这么大,就说:“老伯,你歇口气吧,这都中午了。”

“你们哪来的,不像是俺们乡头的人?”

老汉观察他们一身穿着。

南向晚笑着说:“我们县里来的,这不,刚一下乡就闹了笑话。”

老汉也笑着摇了摇头:“俺们乡里这路不好走,不如你们城里街上那种又宽又平的路啊。”

“老伯,咱今年收成可好?”

“托政策的福,亩产涨了三十斤。”

老汉用汗巾擦了擦头上的汗:“就是这稻秆长得密了,也招田鼠。”

南向晚打听:“既然大丰收,这粮仓该也是满的吧?”

“满不满哪是咱们这些农人该知道的,咱只管种地,卖粮,至于粮车往哪开啊,这是上头的事了。”

老汉笑了声。

这时,田垄那头传来柴油机突突的响动。

三辆东风卡车拖着黄尘驶过,车斗蒙着军绿色篷布。

南向晚立即站了起来。

“老伯,你知道那是什么车吗?”

她记得粮站运粮车本该漆着明黄标识,这些车打哪来的?

老汉也瞟了两眼,却不以为然:“运粮车吧,这段时间,老在仓库进进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