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2)

秦执郢不在意, 给出去了,凝肃沉重的眸光黯淡晦涩,透着阴戾冷感, 确保郁绵是否无恙。

等郁绵从左右看顾的人中跑出来时,他也即刻搂住。

“不怕!”

两个字,沉稳有力,就像是定海神针, 让一切归于宁谧。

男生不知道是吓坏了还是委屈,泪眼婆娑的,一双小猫圆眸湿漉漉的, 洇出水色绯红, 漂亮媚人的同时, 更是我见犹怜。

秦执郢心颤了下, 也酸痛,手牢牢扣住郁绵的腰身, 将人带到自己的怀里。

宽厚温暖的怀抱给足了郁绵安全感, 可郁绵心口发胀,泛着密密麻麻的疼。

他只知道, 他现在可以依赖秦执郢, 还抱怨:“你来得好慢。”

其实不慢,秦执郢二十分钟就赶到了,一路疾驰,只是郁绵和郁茂学他们待在一起,煎熬得堪比度秒如年。

秦执郢放低身段道歉:“对不起了,绵绵。”

秦执郢虽然穿着一身得体的西服,可身上那股狠劲儿,更像是能够随时厮杀的暴徒。

秦执郢温热的指腹在郁绵后颈摩挲, 希望让郁绵放松下来,漫不经心的冷光扫过争抢着点钱的几人,压着泛滥的暴虐。

“账清了吧?”

郁茂学从刀疤脸手里抢了几叠,还是贪得无厌,想要再拿两万,此时,刀疤脸的脸色已经从先前的惊喜,转变成凶狠了。

两人忙着瓜分,都没怎么看人。

郁茂学只虚虚瞥了两眼,“啊啊”应了两下。

刀疤脸:“清了清了,放心,我们以后绝对不会再来找人的。”

大庭广众露财让几人没安全感,确认钱没少后,就捂得严实,也就没再有功夫搭理郁绵和秦执郢了。

只是刚走出咖啡店,郁茂学往里瞄了眼抱在一起的两男的,混浊眼珠子一转,又起了歪心思。

“欸。”

手往一旁的刀疤脸身上掏打了下,斜着眼暗示,想再继续转几笔大的。

刀疤脸抱着箱子,意有所指:“有些便宜,贪一次就够了。”

不然没命花。

他倒是有几分眼力见儿,看清刚才那人他得罪不起,这次不过是找了个苛刻的条件来找人拿钱,姑且算个事出有因了,下次……

郁绵是被秦执郢带着坐上车后座的,挡板升起来了,后座只有两人,和一个秦执郢提前备好的医药箱。

秦执郢先前没见到郁绵身上有伤,但还是不放心:“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看看。”

车内开了暖气,不冷,所以秦执郢就开始扒郁绵的衣服,想要仔细着检查。

因为郁绵太乖了,粉雕玉琢,又白白软软的面团子一个,明明很美好,像纯粹无邪的小仙人,但因为那些人的出现,又把人弄得灰扑扑哭唧唧的。

更绞心的是,郁绵趴在他肩膀上,手勾着颈窝,埋着脸闷闷恹恹,既不哭,也不吱声。

郁绵坐在秦执郢腿上,外套被脱掉后,里头就只剩一件很可爱的小熊短毛衣,可以掀开看了。

秦执郢刚掀开,比新雪还莹白无瑕的肌肤就赤裸裸在目。

郁绵的身材并不干瘪,别的男生都抽条抽得厉害,偏偏郁绵,软乎乎的。

不是胖乎乎。

郁绵不算胖,只是身上的软肉多,碰哪里都Q弹软嫩,让作为肉食动物的秦执郢,唇齿总是忍不住发痒。

樱粉的菡萏更是娇气羞赧,却又宛若浆果。

既能勾人垂涎,也能解馋。

“绵绵,你不说他们怎么欺负了你,我怎么报复回去?”

报复?

一听这两个字,郁绵才有所反应,抬起丧眉耷眼的脑袋,一头乌黑柔亮的头发都乱了,显得白净的小脸盘子更可怜。

郁绵就受不了委屈,他该被宠得无法无天,让放肆恣意的大笑。

无忧无虑才是郁绵最好的养护。

葡萄眼珠雾气潮热,却黏糊糊的,盯着秦执郢看的时候,莫名撒娇嗔怪。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欠了那么多钱吗?”

秦执郢摇头,深邃没有并没有压迫。

“我不用问,我知道绵绵不是坏孩子。”

如果这段关系以旁人的视角来看,郁绵欺骗、诱哄、做戏,更甚至可能毫无真心,一定是一个罄竹难书的坏蛋。

可秦执郢知道,郁绵不坏。

“绵绵不会用钱去做坏事的,我碰到的宝宝俏皮可爱,单纯美好,是小天使。”

“而且,是我想给你刷礼物,我有所图,你也有,属于各取所需。”

“边凛也是。”

边凛主动搭讪,还不是看上了绵绵的美貌?

秦执郢不是一般的恋人,他是比郁绵大了九岁的恋人。

他有自己的处事方针,而且更熟练,更能安抚郁绵。

郁绵蜷在秦执郢怀里,却自责地嘟囔:“可我就是很坏呀~”

要不是碰到的是不追究他责任的秦执郢,他肯定在暴露身份的当晚,不仅被打得鼻青脸肿,肯定还会被丢到水池了,淹他一个小时,才能让被欺骗的那个人消气。

秦执郢倏然更改说法:“好啊,是坏宝宝,那我明天一并罚了你。”

郁绵:“???”

哈?

本来还想让秦执郢多哄哄他的,哪知道男人恩威并施,把他吃得死死的。

这下,郁绵又换了别的法子,那就是卖惨。

“他打我的脑袋,砸得好重,我脑袋本来就小,他打我打得好疼。”

一听被打了脑袋,秦执郢当即脸色骤变,眼尾笑意褪去,完全不敢再说笑了。

“哪里?哪儿疼?”

悬在半空的手颤栗后讪讪缩回,甚至不敢触碰到郁绵头上,只能禁锢在人肩膀处,就怕碰一下,没轻没重,摁到了郁绵伤肿处。

郁绵轻轻指了下,确实疼,现在都还疼呢,面团子脸也皱了皱。

秦执郢抑制呼吸,小心剥开郁绵发丛,找到肿起来的脑包处。

击打的痕迹很明显,不仅肿起来了,还生了红,要不是拳头不是锋利物品,只怕还会叫郁绵见血。

郁绵垂着脑袋,所以看不清头顶男人脸色有多可怖凶骇。

阴冷蛰人的眸底盘踞肃杀死寂,死死地盯着那处伤势,瞳孔眦裂,怫然怒火不知是自上而下,还是在体内乱窜,反正秦执郢只觉得肝火疼。

脖颈那根筋脉一直跳动着,连着咬肌,一直隐隐走向额头青筋。

秦执郢放下挡板,跟司机更改了路线:“去医院。”

脑袋是很脆弱的,更何况是郁绵这么软糯的,秦执郢都觉得郁绵脑袋也是软了,会被砸出问题来。

他怕郁绵出事。

当他得知郁绵被绑架时,脑子里都在幻想着,一群穷凶极恶的人,用刀抵着郁绵纤细到不堪一击的脖颈,再各种暴力手段使在郁绵身上。

脑补之后的那几秒,秦执郢完全快要溺死在他自己编织的恐惧中。

郁绵倒是没那么在意疼,肿了而已,会好的,他更想知道秦执郢刚才提到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