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9号中午, 时林遥回家之后,发现江天正在家里等他。
江天看见他,便说:“马瑞哥找到了。”
时林遥于是便跟他赶往医院。
医院里, 马瑞躺在床上,鼻青脸肿,遍体鳞伤。
“这是怎么回事?”这凄惨的模样让时林遥不禁深吸一口气。
“是周万龙干的。”江天解释说。
江天说,他今天跟踪周万龙的小弟, 才在安全区外的一座废墟找到马瑞。
马瑞被锁在笼子里,被揍得奄奄一息, 江天把那个给他送饭的小弟狠狠收拾了一顿,又把马瑞急忙救出来送到医院。
马瑞躺在床上,面色蜡黄发青,看见时林遥, 挣扎着坐起来就嚎啕大哭, 一边哭一边诉苦:
“周万龙、周万龙那个狗日的把我的小黄抢走了……咳咳,大哥一定要帮我把小黄救出来……”
时林遥挑了挑眉,没好气说:“都说了让你别跟他混在一起, 你偏不听!”
“是我瞎了眼啊啊啊——”马瑞痛哭流涕道。
这几天的囚禁生活把他害惨了,他还以为自己差点就要被杀了。
看见他情绪激动,时林遥不好责备他, 简单安慰了几句,便跟江天离开了病房。
两人站在走廊上商量如何从周万龙手里营救马黄,恰好碰见打水回来的谢庆轩。
“时治安官,江天。”他提着水壶,朝两人走过来。
“喊我名字就行,老谢。”时林遥笑了笑,“你现在已经可以下地了?”
“是的。”谢庆轩点头说。
他现在两只眼睛都变成了黄色的狼眼, 盯人的时候目光很锐利,显得整个人也精神不少。
这段时间时林遥经常来给谢庆轩实施“刺激疗法”,两人的关系也变得越来越好。
唯有一点,就是谢庆轩对时林遥非常客气,总是毕恭毕敬的,让时林遥有点不自在。
“今天正好遇见,不如我们再进去治疗一下吧。”时林遥随口说。
谢庆轩一听这话,身子一僵,脸色就颇有些不自然。
“怎么样?”时林遥追问道。
“也、也行……”谢庆轩支支吾吾回答。
“别客气,咱们都做那么多次了!”时林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说。
谢庆轩瞄了他一眼,又迅速地低垂下眼睛。
于是,一番“刺激疗法”后,江天就看见时林遥神清气爽地走出病房,留下谢庆轩瘫软身子趴在病床上。
“咱们走吧!”时林遥笑着说。
江天凝神注视时林遥的脸庞,又迅速移开视线。“好。”
下午,时林遥拿起小克抄网,跟江天一起抬着小黄鸭脚踏船去海边赶海。
卞俞留在家里没有过来,这次去海边主要是为了试验小黄鸭脚踏船的威力,时林遥就让他留在家里照顾菜地。
这几天他跟二叔都很忙,家里的地都没人收拾。这个重任自然就落在了卞俞头上。
家里的海鲜不多,昨天刚下过暴风雨,西海岸又被冲上来很多东西,岛上的拾荒人也全都在往岸边赶。
两人来到岸边,大浪卷上来很多海里的海藻和垃圾,杂七杂八,星星点点地散落在海滩上。
先将小黄鸭脚踏船下水,二人坐在脚踏船上,便踩着船朝前行使。
蹬着小黄鸭脚踏船前进在海面,让时林遥有种骑自行车的感觉。这也让他想起了以前在互联网上看到的水上自行车运动。
今天天气很好,风平浪静,这个天气最适合踩脚踏船出海。脚踏船出海的条件非常苛刻,如果浪稍微大一点,船就很容易不受控制,随波逐流。
“走吧,我们去抓水母。”时林遥抬头看了看天空,朝江天微微一笑。
他的水母存货已经吃完了,今天准备去海里寻找新的水母物种,顺带试验一下小黄鸭脚踏船的威力。
江天坐在他对面,也微笑着点了点头:“好。”从他的笑容里可以看出他心情很愉悦。
“咱们就像在约会。”时林遥随口说,笑着掏出了小克抄网。
今天景色宜人,水面波光粼粼,是个抓水母的好天气。
小克抄网断掉的触手已经重新长起来了,六根触手又在生龙活虎地甩动。
“今天你就是章鱼哥,我就是海绵宝宝。”时林遥对小克抄网说,狡黠一笑,“咱们就是最好的搭档。”
让江天在船上等自己,时林遥就抓着小克抄网跳进了海里。
今天的海水很清澈,这片海域水下有珊瑚群,形态各异、色彩斑斓的珊瑚从沙发、衣柜、排椅里长出来,横七竖八地交错分布在海底,为这片蓝色海域增添一抹绚烂的色彩。
时林遥下潜到海底,睁大眼睛寻找水母的踪影,很快,他在礁石和珊瑚中央看见了一个巨大的绿色铁箱,凑近一瞧,原来是那种小区门口常见的大型绿色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