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艾尔文斯顺理成章地认为这是他的导师对他娇气哭包行为的嘲笑,所以风时虽然没忍住笑场了但却并没有翻车。
艾尔文斯终于不哭了,于是他接着帮他拉伸……艾尔文斯也接着开始哭。
画面一度惨不忍睹。
最后总算结束,艾尔文斯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现在非常需要一艘舰船,好连夜逃离这个星球!……哪怕是乌斯卡人的飞碟也行。
而风时这边也不太好,他都帮契主擦了那么多次的眼泪了,居然还没吃饱!
……是因为这种眼泪不是那种眼泪?或者说,是手部的能量反应不够活跃的缘故?
所以说应该把皮肤接触换成黏膜接触,风时理性分析并作出决定,以后他的契主再哭,他就直接上去把他的眼泪给亲掉!
不过这下次的事,问题在现在该怎么办……难道要再给他拉伸一次,让他再哭一会儿?
认真衡量了一下,风时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什么事情都不能过度,拉伸也不例外,不然的话就有可能会对身体造成损伤。
还是继续小口蹭吃好了,慢就慢点吧。
努力干饭的魅魔温柔地把他的契主揽进了怀里,“对不起啦,艾文,下手有点重。不过拉伸对身体是很有好处的,过一会儿你又会感觉身体变得很轻松。”
艾尔文斯感受了一下。其实现在就已经变得很轻松了,毕竟拉伸完他还额外多哭了一会儿……“谢谢您,先生。”
“今天受伤了,就不再练习了,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风时一边说道,一边在各处轻轻地按揉,“还有什么地方在疼吗,我来帮你按一下。”
“不不不,现在不疼了,先生。”
艾尔文斯依旧处于羞愤欲死状态,和他说话连头都不敢抬,也依旧很想逃走,但偏偏又眷恋着身后那覆盖着薄薄一层肌肉的胸膛,与依有若无的淡淡幽香。
他的导师在安慰他。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这种感觉真的好好呀。
此刻的气氛非常适合索取些什么,艾尔文斯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说出了口,“先生,那天那个心心形状的挂饰……您可以让我看一下吗?”
风时:“!!!”
居然提出要看他的魅魔尾巴!
捏心心给的能量那可也太多了,估计几口就能吃饱,在效率面前,暴露尾巴存在的这么一点小小的风险根本算不了什么,当下便无比爽快地答应:“好呀好呀。”
艾尔文斯立刻无比好奇地转过头来。
‘不仅想看小心心,还想看先生把小心心挂在身上的样子……’
风时:是的没错我也这么想,尾巴什么的那当然是只能挂在身上了。
他一键恢复了白袍曳地的外观,随后把小桃心从袍子缝隙给拉了出来。
魅紫颜色幽光流转的饱满桃心,心形的凹陷处吊着一条细长的皮质系带,和衣袍非常搭调的纯白颜色,柔韧且薄,是他原本的尾巴发生了变化。
——作为最善变的种族,当面亮尾巴什么的根本就不带怕的!
“哇!”艾尔文斯沉碧色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居然还真是个挂饰?那天我还猜那可能是一根长茎上长出来的心形叶子……’
小心心边缘薄薄的中间厚厚的,捏上去的感觉有点像多肉植物,作为精灵德鲁伊在外观上当然要有植物元素,那天艾尔文斯睡不着猜了半天,觉得那颗小心心很有可能是片厚厚的多肉叶子。
风时:“!!”
糟了,他为什么不从艾尔文斯的角度进行推理,变成多肉植物的心形叶子?众所周知,契主的心念可以改变魅魔的外观,如果他的尾巴愣是在艾尔文斯面前一点点变成他所脑补的心形叶子的话……
还好,没有变化。
艾尔文斯的内心在疯狂尖叫:‘紫色的紫色的,好漂亮好漂亮!先生居然悄悄地挂一个这样的挂饰在身上,和正经精灵贤者的画风一点儿也不一样……这未免也太可爱了吧?!’
风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一上来就把这个设定给接受了,虽然他也想不明白,在明明知道他和正经的精灵贤者的画风一点儿也不一样的前提下,这家伙是怎么做到一秒就接受的。
还夸他可爱。
……他哪有他哭起来可爱!
“先生先生,”艾尔文斯迫不及待地伸出双手,“我可不可以摸一下?”
“摸吧摸吧,”作为还没吃饱的魅魔,风时是如此地豪爽,提溜着小心心主动送到他面前,“你那天不是就已经摸过了——吗!”
他的声调当时就变了,原本放松的足弓也猛地紧绷了起来。
因为年轻的精灵捧住了那颗魅紫的桃心。
传入型神经末稍(如果魅魔也有这玩意儿的话)的分布实在是太过密集,他甚至能够感觉到他手心细细的纹路。
这种感觉比那天还要厉害,也许是因为那天他先是被揉搓了半天的耳朵,导致感知灵敏度的阈值短暂提升……
“先生?您怎么了?”
艾尔文斯问道,他被风时给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就攥紧了手里的桃心。
风时肩膀都在发抖:“……嗯!”
他猛地把头转向了一旁,不敢让艾尔文斯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不对等等,这一口好大,他一下就被喂饱了啊!
风时咻地一下就变没了他的尾巴。
手里的小心心突然消失,但艾尔文斯一时也没空理会,他关切地追着他探过了身:“先生?先生?”
风时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他淡定地举起了手,指向自己刚刚转去的方向:“有飞碟!”
艾尔文斯抬起头:“…………”
他看到的是漆成灰色的墙壁和黑色栅格的天花板。连扇窗子都没有。
风时:“啊,这里就很有必要说明一下,我刚刚听到的是声音。”
画面有点微妙,好在这个世界真的有飞碟,“乌斯卡人来这里干什么?”艾尔文斯顿时开始担心,“基地不会有事吧?”
风时:“……应该没事。”
毕竟连飞碟都没有。
“您的感知好敏锐呀,”年轻的精灵立刻对他又多了些敬佩,同时也因他的话而放下心来,重新惦记起了神秘失踪的小心心,“先生,挂饰!我还没有看完呢。”
“不给看了,”风时一脸冷漠,“你说了只看一下。”
艾尔文斯:“???”
真·一下,您这么扣字眼真的好吗?!
“先生——”
反正哭都哭过了撒个娇也没有什么丢人的,他抱着风时手臂摇晃,淡金色的长发已经完全干了,随着他的动作到处扫动不停,“再给我看看嘛先生,那个小心心那么可爱,我刚拿到手里都还没暖热呢,你就又收回去了。”
风时:“!?”
这要是让你暖热了可还了得?
“说不给看就是不给看,”吃饱了的魅魔就是如此地冷酷无情,“时候不早了,穿好你的衣服,我们该分手了。”
艾尔文斯可给委屈坏了:“嘤。”
……冷漠的导师都不香了,他幽怨地去穿衣服。
不过,等到衣服穿完,艾尔文斯就又好了。
但凡是个正常的精灵贤者,都不会在身上挂一颗漂亮心心的——他的导师一定是因为不好意思,所以才会在答应之后这么快就又反悔。
‘……哎呀这么一想顿时觉得更可爱了!’
风时:“……”
哦。
你们当主角的就是这么夸金手指老爷爷的?
“说起来还是你可爱,艾文,”他真诚地夸奖道,“你哭得停不下来的时候真的是太可爱了。”
同时忍不住又开始笑。
“!?!”艾尔文斯再次羞愤欲死,“别说了别说了先生,求求您把这件事给忘掉!”
“啊,你提醒了我,”风时连忙掏出日记本,飞快地开始书写,“为了避免哪天意外忘掉,我得立刻记载下来。”
艾尔文斯选择原地死亡:“…………”
“其实我也清楚你主观并不想哭,眼泪之所以停不下来,很可能也与身体正在转变有关。”
风时一边写着一边说,“你目前的状况比我最初想象得还不稳定,未来一段时间要格外小心受伤,因为受伤后的治疗是个麻烦事,你的身体目前属于高活跃魔法介质,它可能会与外源的治疗法术发生未知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