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面首什么正室?
林清寒只觉得一头雾水, 差点都要认为这两个词在这本书里有另外的含义了。
终年不见光的脆弱皮肤被猛地摩擦了一下,奇怪的感觉涌了上来,林清寒猛地绷紧了背, 手指抓在桌上用了力道。
这又发哪门子疯?他不是已经说过不会答应齐舟砚了吗?
如今在这撒泼打滚胡搅蛮缠又是做什么?
他还能怎么证明?
“唔……”
林清寒觉得自己都要散架了,腿根处火辣辣的疼,磨着他难受。
他紧咬着唇才没发出些奇怪的声音,但还是被人逼出些闷哼,混着凌晏和低沉急促的呼吸听得人耳热。
疯狗!下流!混帐!
林清寒被撞得一股无名火, 连半句交代都没有就这样对他,凭什么?
林清寒心里憋着气, 不满被人摆弄, 便和人较劲。
他不舒服也不能让凌晏和舒服。
“嘶——”
听着凌晏和倒吸凉气的声音,林清寒反倒觉得有些无趣了。
这样闹得让他觉得没意思极了。
他们总是这样,前一秒还温存着,下一刻就撕破脸来, 露出扭曲的内里。
或许他们并不合适,林清寒垂眸想着。
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 林清寒彻底没了跟人闹的意思,他想离开。
忽地,手指被人摩挲了一下,林清寒掀起眼看向过去,凌晏和来回摸着他那被咬出痕迹的手指, 一下又一下显现出对方的不安来。
林清寒一愣,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回眸去看凌晏和,对方似乎没想到顿了一下,快速偏开目光。
但只一瞬也让林清寒捕捉到,那双黑眸中翻腾着的滔天占有和妒火。
他好像知道凌晏和为什么突然翻脸了。
那双桃花眼很漂亮, 透着红回眸时只印出凌晏和的身影,偏眼中的不解和茫然太重,如重锤砸在凌晏和心头让他忍不住生怨生妒。
林清寒总是这样,勾了人又一幅茫然的模样,有错没错都是游刃有余地看过来,轻飘飘地来又悄无声息地走,徒留一阵风在原地吹着。
总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和其他人牵连纠缠在一起,又不肯放过他,全将他一颗心捏在手里随意地把完。
林清寒就站在那,勾勾手眨眨眼就能将他唤过去,和对一条狗没什么区别。
召之即来呼之即去,洒脱自在,又满不在乎。
绝情冷酷。
凌晏和恨死他这幅模样了,可偏又舍得不放手。
两人就这样拉锯着,对峙着。
又或者说是凌晏和独自追着林清寒,执拗不肯停下来,在黑暗中的独木桥上走着,没人知道尽头是柳暗花明还是不见底的深渊。
凌晏和偏开了视线,没去看林清寒。
他心里一阵酸涩,林清寒什么都不懂。
或许只有他将活蹦乱跳的一颗心挖出来给林清寒看,对方才会恍然大悟意识到他的占有和阴暗。
但那样他就死了,谁来护着林清寒?
凌晏和低下头,避开了了林清寒的目光,他一只手护着林清寒的腹部不让人撞到桌边,一只手压着对方的手,克制地动着。
感受着身下人一阵一阵的颤抖,凌晏和心中却没有多少喜悦。
齐舟砚有哪里好?一两百岁快入土的人,连齐家都难以庇护还想着去沾染林清寒,真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林清寒是不是真拿他当个外室,又或者是养在外面的情人?
他都愿意和自己神交,那对道侣呢?
只是想想,凌晏和近乎要嫉妒得发疯,勾住人的臂膀不自觉地收紧,动作也多了些放肆。
反正他已经成了插足别人感情的德道败坏者,索性做得过火些直接做实了,先拿个名分出来。
至于齐舟砚?杀了便好。
“疼……”
有些沙哑的声音落下,凌晏和停了动作,他垂眸看着林清寒。
林清寒也回眸看他,那双薄唇抿着,没有遮住唇瓣上的齿印。
凌晏和心塌陷下去一块,他闭了闭眼,往后扯了些距离,林清寒颤了一下估计是疼得。
他将人捞着转了个身。
“我看看。”
凌晏和说着将人抱在桌上,俯身准备瞧瞧伤势。
他忘了林清寒皮肤没那么经造,都说出口怕是已经破皮了。
还没等凌晏和掀开人的衣袍瞧一瞧,林清寒抬起腿直接踹在了凌晏和胸口上。
他本意是想将人踹开来,没成想动作幅度太大,扯到了地方,疼得他皱了皱眉。
林清寒被人磨的腿上没什么力道,原是踹不倒人的,但凌晏和还是单膝跪在了地上。
伸出的腿垂落到了个合适的高度,没再扯到磨红的地方。
林清寒踩在凌晏和胸口上,俯身半眯着眼看人:“你在吃味。”
凌晏和一怔,眼眸暗了下来,他抬手握住了林清寒的脚踝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他掀起眼看向林清寒反问:“不该吗?”
闻言,林清寒笑了。
他早该知道的,凌晏和哪是这么容易打发的。
“我说过了,我不会和他结为道侣。”林清寒道,“玉见尘同齐舟砚是挚友二人结缘并没什么稀奇的,但我和他有些渊源。”
“我不会和任何人结为道侣,凌晏和。”林清寒意有所指地说。
凌晏和看着他,那双黑眸并没有因此而黯淡,反倒是扫去了先前的阴翳,似乎并没有把林清寒的明示听进去。
“但是,”林清寒话锋一转,他抬起脚去在人心口上划了一下勾住了凌晏和的衣衫,“你没有听我的话。”
“你弄疼我了,凌晏和。”
凌晏和依旧抓着人的脚腕但没有用力没有制止,似乎只是托着不让人那么累。他直勾勾地看着林清寒,喉结滚动:“要惩罚吗?”
林清寒挑眉,他没想到这话会从凌晏和嘴里说出来。
他上一次好像是在凌晏和身上刻了字来着……
这样想着,脚趾忽碰到了一道细微的凸起,像是疤痕一样。林清寒倏地掀起眼,正对上了凌晏和那漆黑的眼眸。
一瞬间,林清寒就明白自己踩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