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妈妈也知道我说的是哪里啊。】
【我还以为您不知道呢,毕竟妈妈笨笨。】
他好像很震惊,但又很开心。
“!?”
塔汀有些被吓到, 身体抖了一下。
“你没走?”
【没有。】
【妈妈是不是忘了,我们现在紧密结合着,我可以感应到您, 您也可以感应到我。】
塔汀没有忘记,他正是因为感应到了一些微妙的意识,所以才会假装睡着。
他想看看兰伽叶斯到底要做什么。
结果……
【哇啊,妈妈在生我的气吗?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我只是太想和您聊聊天了。我怕您过了今天后会忘记所发生的一切。】
【这还是妈妈第一次这样喊我呢,好喜欢。】
塔汀没有被绕进去, “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的……怎么了?”他问出了想问的问题, 紧紧地握着被子。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但是不确定。
因为之前了解过一些,也有大概的方向。
【刚刚我说的话您可以选择忘记。就当是我胡言乱语, 妈妈不要放在心上。】
兰伽叶斯刚刚明明说的那么兴奋,那么认真,现在却让自己忘掉。
这肯定有鬼。
“你刚刚说的很兴奋,为什么要让我忘掉?”塔汀说。
【因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是我的奢望。】
【妈妈不要太放在心上,就当是我太渴望您了吧,我是个坏孩子, 我会自己去领罚的。】
兰伽叶斯有些畏缩,和刚刚是两副模样。
塔汀抬起手,摸了摸发肿的唇,有些后悔。
“没有怪你的意思。”他说,“你有没有感觉到, 你的意识有些奇怪?”
【奇怪?是指哪一方面呢。】
这句话问得好。
不知道自己的解释兰伽叶斯能不能听懂。
塔汀:“我感觉我的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在跳跃。你出现的时候,像是什么东西被抽离,大脑有些空白。”
他接着说:“你也有这种感觉吗?”
【是在关心我吗?我可以理解为在关心我吗?我也可以被妈妈关心了。】
好吧,看来想和他好好聊天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嗯、!我想想。】
【没有哦,我没有这种感觉。妈妈有这种感觉是不是因为身体不好呀?您的身体很虚弱的,而且战斗力也很低,需要好好调理。】
【不过不用担心,妈妈在我的帮助下已经恢复很多很多,您没有发现吗,最近嗜睡很少有了,而且气味什么的控制的也比以前好了。】
这个倒是有发现。
……可能是和他一起交换*液有效果了吧。
【妈妈想要吗?】
“什么?”
每次听到‘想要吗’这三个字塔汀总会恍惚一下,带给他的心理阴影实在是太大了。
【就是,我的角。】
【往后几天我不能及时出现在您的身边,是我自身原因。但是只要您喊我的名字,我一定会出现在妈妈身边的。】
【所以,妈妈现在特殊期已经开始了,只是缓解了一下,往后还会有。我可能不能及时帮住妈妈,妈妈可以用我的角先度过几天。】
他说着,就开始摆弄自己脑袋上的角。
为什么塔汀会知道,因为他的角也有点隐隐作痛。
塔汀立马护住脑袋两侧:“你不要硬掰啊,我感应到了,我也有感觉的。”
【哎呀,忘记了,我现在和妈妈很亲密。】
这句话像在暗示自己什么。
【那只能等以后了,如果妈妈很难受的话,我可以把我的角给您。现在只有我留在了您的身边,也需要我来帮您解决。】
【我的角它很漂亮的,想看看吗?】
如果塔汀不知道角代表着什么的话,他肯定会想看,但可惜了,他知道了这代表什么。
总感觉自己像是在看。。
好奇怪,太奇怪了。
“它很漂亮我知道的,我就不看了。”塔汀说道。
【为什么不看呀?它有两个,妈妈你喜欢哪一个?我会按照它的样子弄模具,到时候可以给您。】
塔汀好像发现了事情的重点:“做这个东西干什么?”
【给妈妈用。妈妈需要自己缓解,要不然浑身燥热是很难受很难受的,我也见过妈妈茫然地握着东西不知道怎么用。】
【要我教您吗?】
【可能需要妈妈抬个腿。】
塔汀:“……”
“出去!!!”
——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混乱了。
塔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他的肩膀很酸痛,小腿也是。可能和昨天的剧烈运动有关,他的体质有些差。
最明显的是,嘴唇好像更肿了……
下次一定要忍住,不能就这样被勾住。
他抬起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视线逐渐变得清晰。
[检测到您的子嗣:水澜]
“早安,水澜……”
等下。
水澜???
不对。
原本还有些犯困,这下塔汀清醒了不少:“你怎么进来的啊,怎么突然站在我床边,很吓人的……”
水澜跟着塔汀一起打了个哈欠,说:“啊,我问过妈妈的意见了,妈妈不是同意了吗。”
他问过自己吗?
塔汀怎么想也想不到,到底是什么时候同意了水澜可以进自己的房间。不过,他说的不像是假的。
水澜站在门口,垂着脑袋:“妈妈想不起来了吗?可是妈妈确实同意我了,我才会靠近您的。”
到底是什么时候同意了的……
零零碎碎的记忆开始涌现,塔汀好像想到了什么。
难道是在梦里那个时候吗?
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到了湖水,梦到了野草,梦到了无数只小水母。
最重要的是,他还梦到了一只飞蛾。
飞蛾的体型很小,看着很瘦弱。塔汀伸出手,想让他落在上面。飞蛾努力挥动着翅膀,动作十分笨拙。这让他不禁联想到之前接触过的那些。
它最终落在自己头顶,很靠近角的地方。
那个时候,自己还用手指戳了戳他,问他有什么事情。
飞蛾挥了挥翅膀,说:可以来找您吗?
塔汀想都没有想,脱口而出:可以的。
恍然大悟——
“原来是那个时候啊。”塔汀松了一口气,看着水澜:“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还是发生了什么需要我来处理。”
说完这句话后,水澜好像紧张了不少。他垂着脑袋看着地板,有些支支吾吾。
塔汀注意到水澜有些反常,问:“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的吗?还是说你有小秘密了,不想告诉我。”
在激将这方面,塔汀还是了解不少的。他这两句话完全可以让对面全都交代出来。水澜也不例外。
水澜很紧张,不知道该看哪里。他咽了咽口水,很小声地开口:“您一直在意的他已经回来了,就是、就是……”
在意的他?
“兰伽叶斯回来了吗,他是不是又受伤了,自己躲起来了?还是说他又用精神力去压迫你们了,告诉我没事的,我会教育他。”塔汀说道,“不要害怕他,他其实很幼稚的。”
水澜摇头:“不是兰伽叶斯,是云朵。”
云朵啊,原来是自己想错了。
塔汀套上了一件上衣,扭头看着脸色有些红水澜:“他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怎么那么紧张。还有,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是发烧了吗?”
水澜刚抬起头,就和塔汀对视,他立刻低头:“没有,我没有发烧的妈妈!”
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很是纠结。
最终还是选择告诉塔汀:“云朵回来了,但是他……可能和您记忆里的有一些偏差,一点点的不一样,希望您有个心理准备。”
塔汀有些惊讶:“是吗?和我记忆里的有些偏差……我知道了。”
他接受的很快。毕竟当时的云朵只是一只幼崽,没有经历过洗礼,也没有引导的方向。
没有什么是永远的,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水澜的体温一直在升高。]
[他好像有点害羞,您是做了什么吗?]
“嗯?”塔汀抬眸看去,发现水澜真的红透了,耳朵也红红的,“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那么红。”
水澜的表情像是要哭了一样,“我没有……没有不舒服。妈妈您的味道太浓了,包裹着我,我,我的角好难受啊。”
塔汀望去,发现他的角比刚刚大了不少。
他现在还不是很稳定,所以气味时不时会散发出来。不过让塔汀没想到的是,居然会这么浓。
他闻不到,只好问水澜:“影响到了你吗?”
水澜再次摇头:“没有的,没有影响我。我觉得很舒服,感觉就像被妈妈抚摸了,很喜欢的。”
“没有影响到就好。”
塔汀想了想,决定换一件裤子。
他刚弯曲腿,后脑勺传来刺痛。
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炸了。
【不要啊!不可以!不能这样!】
【妈妈他还在房间里呢,你不能这样,你要把他赶出去然后才能换衣服,啊不是我不是说限制妈妈的自由,我的意思是他会偷看您!完全没有隐私,坏蛋!】
不只是脑袋里。
塔汀连接着水澜的意识,好像也要炸了。
他感应到水澜心跳加速,也感应到水澜各方面数值飙升,体温上升的很快。
再次转头,他看见水澜低着头,双手捂着鼻子,塔汀有些疑惑:“怎么了,是太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