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郑承宇的女儿。
巧的是,绷带人认识郑秀如,说起来,他和郑秀如还算是同个学院的呢。
准确点说,绷带人是郑秀如的学长,虽然他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他知道这个小姑娘想当老师,并且似乎体质有些特殊。
所有人都看不见他,唯独郑秀如愿意和他聊天。
一来二去,他也就和郑秀如成为了朋友。他给郑秀如补习功课,郑秀如偶尔会给他上两柱香。
到后来,一连好几天都不见郑秀如上香,绷带人这才察觉不对劲,开始来找她。
等他找到郑秀如的时候,郑秀如已经死了,并且她的灵魂也消失不见了。
他不知道郑秀如发生了什么事,但下意识想要寻找真相。
后来他根据郑秀如曾经提到过的消息,找到了工厂,想要从郑承宇那边找线索。
可惜,他晚了一步。
他找到郑承宇的时候,正好是池星乐和亓官辞开启新导游路线的那一天。
他目睹了郑承宇的突然消失,还有那工厂中冒出的奇怪东西。
从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郑秀如的死,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当然,也不是他能够插手的了。
在他都已经放弃为郑秀如寻找真相的时候,却突然收到了一封说可以帮他快速长进的信。
信上写了医院的地址,并告诉他们怎么样可以增长修为。
看到信的时候,他心中再次浮现为郑秀如报仇的想法,头脑一热,就和几个哥们一拍即合,决定来医院凑个热闹。
却没想到看到了池星乐被带走的场景,还遇见了邬铃儿这个奇怪的女人。
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绷带人看了眼邬铃儿的表情,又补充道:“我可不害人!你到底为什么非要打我啊?”
正在整理绷带人说的话的邬铃儿,听到他这句不害人,当即冷笑起来:“你不害人?你都想来杀我哥哥了,还说你不害人?!”
绷带人一愣:“你哥哥?你是说病房里躺的哪位吗?我们的目标不是他啊!我们只想捉走那只小娃娃,用它的血来修炼而已啊!不过,只是我们而已。”
这句话的隐藏含义太多了。
只是我们而已。
我们不害亓官辞。
那......其他人呢?
邬铃儿眼角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心慌地念了一句“哥哥”后,也顾不得管绷带人的生死了,召唤这小黑,就往病房的方位赶去。
糟了,还是中计了!
就算绷带人一群人的目的不是亓官辞,可难免不会有什么浑水摸鱼之人!
哥哥——
有危险!
紧赶慢赶跑回病房,邬铃儿失态地踹开房门,抄着武器就冲进了房中,正打算和伤害亓官辞的打一架,却在看清屋内场景后,愣在了原地。
病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他银白的长发披在背后,一脚踩在一个大胖子的脸上,左手上抱着奄奄一息的圣古陀婴,右手握着一把精美的唐刀,刀身正刺入一位厉鬼的胸膛。
亓官殊面色冰冷,双眼如同浸了冰霜一般,饱含杀意。
他自上而下睥睨望着脚下的胖子,语气充满了愤怒:“没有人告诉过你,别人家的孩子,不要随便乱动吗?”
丝毫不顾及脚下的胖子正在承受多大的痛苦,亓官殊一刀从那厉鬼的胸膛中抽出来,抬眼望向它:
“回去告诉你主子,想杀我,做梦。”
厉鬼龇牙发狠,可自知自己不是亓官殊的对手,恶狠狠瞪了亓官殊一眼后,逃窜离开。
亓官殊又低头看向脚下的胖子,面无表情伸手,松开脚,虚空做出握爪状,居然是直接将胖子从地面上掐住脖子,提了起来!
“我儿的血,好喝吗?”
轻飘飘一句问话,最后一音落下,亓官殊不动声色握紧右手。
与此同时,那胖子也在亓官殊的控制下,原地炸开来。
一连解决了两个东西,亓官殊有些脱力,将断了一只手腕的圣古陀婴送到邬铃儿怀里,气息变换间,他身上的病号服居然转变成了冥府的导游服。
改好胸前的【善恶有报】,亓官殊从卫衣口袋中取出青铜面具,戴在脸上:“医治这小子,我去救人。”
不给邬铃儿拒绝和询问的机会,亓官殊松松将长发绑起,直接消失在原地。
邬铃儿怀里抱着修妄,又望着亓官殊离开的位置,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她还在整理思绪时,一位穿着黑色导游服的黑无常来到病房内。
黑无常快速扫了一眼病房内的场景,视线在看到修妄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从口袋中取出一瓶什么东西,扔给邬铃儿,黑无常如同他来时一样,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邬铃儿:“......”
啥啊?现在是怎么个事啊?
我哥咋突然醒了?他又去救谁啊?那带着哥哥同款面具,穿着跟情侣服的男的,又是谁啊?他给我扔了个什么东西啊?
邬铃儿有太多的疑惑充满脑海,一时间觉得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
但她知道修妄现在需要尽快医治,好奇之下,她打开了黑无常扔她的那瓶东西。
放在鼻尖嗅了一下,邬铃儿挑眉,这东西......不是凡品啊。
回想了一下那位黑无常的打扮,邬铃儿隐约记得,那家伙的胸口,好像写了个......
此界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