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

温楚面无表情:“你赶紧闭嘴吧,污染兽过来了。”

虽然梵臣并没有帮姬墨的意思,但是污染兽们不会分辨,只要进入这里就是敌人,看见梵臣和温楚,一个个冲过来。

“干嘛要打扰我跟公主殿下好不容易单独相处啊,真是没眼力见呢。”梵臣眼眸一暗,语气微戾,“真讨厌啊。让人心烦。”

语气淡而阴森,把温楚都吓了一跳,回眸看他。

梵臣抬手,面无表情地揉了揉温楚的长发,好看的眉眼看向时污染兽颇为不耐烦:“公主殿下乖乖坐好,不要下去知道么?”

温楚抓紧猎豹光滑的毛发,迟疑地收回目光,点了点头:“好。”

梵臣轻巧地从猎豹上面一跃而下,随手把长指黑皮手套扯落,抬起长腿,很粗鲁地把最前面的污染兽踹倒。

温楚关注着他,刚才梵臣一直在她后面,她没来得及仔细看。

这会儿,他冷着一张俊脸,白皙的侧脸阴恻恻的,满脸阴郁,仿佛一个暴君,扯过一只污染兽的角,一拳打过去,残暴地摔出去。

温楚愣了愣,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她似乎都能感受到梵臣身上彻骨的寒意。

上次见到梵臣的时候他明明不是这样的。

他在杀掉污染兽时,脸上也是挂着吊儿郎当的笑,游刃有余而漫不经心,还会抱怨血把他的鞋子弄脏了,仿佛面前的一切不过是一群不成气候的玩意。

他会拿着长刀,长刀染血,而不是赤手空拳,拳头染血,仿佛在用力发泄着什么。

姬墨他们扫荡的速度似乎还挺快,漏掉的畸变兽并不算多,梵臣处理起来很迅速。

梵臣身上染了不少血,垂下眼眸,扯了下嘴角,直接将黑色制服扯掉,漫不经心地丢在地上,半蹲在溪边,垂着长睫,清理手上的伤口。

温楚有点担心,侧过身,小心翼翼地从黑豹身上滑下来。

她站稳,小跑过去,在梵臣身边蹲下来,侧着头担忧得看向他,迟疑道:“梵臣,你还好么?”

为什么那么不对劲?

梵臣转眸看过来。

男人红眸在快速变化着,偶尔变化成尖锐的竖瞳,又很快恢复正常,看上去诡异又俊美,他嗤笑:“我能有什么事?”

这会儿她鼻尖变得异常敏锐,没了外套的阻挡,梵臣身上的血腥味似乎格外浓烈,似乎不单单是污染兽的血。

温楚皱起眉,神色凝重:“你受伤了?”

梵臣眉梢轻挑,饶有兴味道:“公主殿下鼻子挺灵啊。”

温楚真服了他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她着急问:“很严重么?”

梵臣轻甩长指上的水,慢条斯理地站起来,身姿挺拔,腰身紧瘦有力,半点儿瞧不出受伤的样子。

他唔了声,嗓音仍旧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小伤。”

温楚不太相信。

“梵臣,你等等,给我看看吧。”

温楚追了上去,小手拉住梵臣的手臂,跑到他的面前,伸手去解他的衬衫扣子,着急地想要看看伤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似乎看见了衬衫下紧紧绑着白色绷带,包裹住男人性感健硕的身体。

白衬衫上似乎有一块淡色的红,是出血了吗?

如果受伤严重,就不应该再进污染区啊!为什么要这么任性啊!

温楚红唇微抿,秀眉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

下一瞬。

男人回神,单臂扣住她的腰身,提起来,压在粗糙的树干上。

背部有点疼,也有点儿麻,温楚不由皱起眉,尤其是双腿半悬在空中,她踢了踢脚尖,非常没有安全感。

梵臣垂眸看她,语气暧日未:“公主殿下想做什么?想脱我衣服啊?”

温楚抬眸,注视着男人的脸。

男人黑发红眸,眼里情绪很诡异,暗沉又冷漠,盯着她,呼吸格外粗重,身侧揽着她的手臂青筋暴起,似乎在用力克制着什么。

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失控了。

到底已经学过了初级的向导知识,温楚已经不像当初那么小白了,她很快就分辨出,梵臣现在的情况肯定不对,精神图景可能被污染了。

不是在这个污染区,很可能是在上一个任务中。

最重要的是,他受伤了。

精神图景被污染,可能并不比厄里斯严重,但是若是身体受了重创,尤其是未及性命的,哨兵也是人,自控力也会减弱。

梵臣看着她的模样有些吓人,红眸翻涌着各种黏稠又潮湿的情绪,额发湿润凌乱,看起来像个勾人的魅魔。

男人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亲昵的抚摸着她的腰身,指尖力道或轻或重地揉捏着她的软肉:“你在担心我啊?”

温楚身体颤了颤,知道男人情况不对,忽略腰身的异样,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安抚狂躁的哨兵就是向导的责任。

柔软的小手抚摸上男人的脸颊,撩开他的额发,更看清男人潮湿的眉眼,一边试探着用精神触手摸摸他,想要看看他的精神图景。

她凝视着他,放软声音:“梵臣,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啊?”

梵臣低垂长睫,没有说话,侧过头,狭长的眼眸微眯,呼吸粗重,轻吻她的掌心,偶尔咬她的指尖,咬得有些疼,贪婪又不满足。

他一边吻,一边看她,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逼迫她直视他的眼睛,无声无息地勾‘引她。

他嗓音嘶哑,轻叹:“公主在引诱我么?这个表情好美味。”

这种时候开什么玩笑啊?

温楚有些气恼,却莫名有些扛不住,想要躲开他的视线,又无处可躲。

她的指尖颤了颤,无力地捏着男人微凉的衣领,耳朵发热:“梵臣,你听话,给我看看吧。”

看看才能知道问题严不严重,需要做什么处理。

就算在厄里斯那里,温楚也没经历过这种情况,这么如此明显的谷欠求,黏稠到潮湿的讯息。

简直像是在跟她求又欠。

在精神疏导前,厄里斯永远是克制的,严谨的,冷漠的,只有在精神疏导的后面才会卸下冷淡,窥见他疯狂的那一面。

梵臣喉咙用力一滚,湿汗的额头抵着她,呼吸凌乱纠缠,明晃晃的挑逗:“我要是脱了,公主殿下给我什么奖励?”

温楚身体发烫,睫毛颤了颤,身体抖了一下,脸颊红扑扑的:“你、你想要什么奖励?”

梵臣轻侧头,低低喘着气,湿润的薄唇暧日未咬住她的耳朵,嗓音兴奋又难耐:“我听话,公主殿下让我舌忝好不好?我会让你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