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楚精神疲倦,或许是太累了,以至于做了许多的梦,每个梦都很短,梦里光怪陆离,但是她记不清梦里的内容。
她醒来的时候有些迟钝,眼睛缓慢地眨动,视线中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把玩着一缕漆黑的长发,黑发在指尖缠绕两圈、再松开,缠绕两圈、再松开……周而复始。
整个过程相当无聊,她困惑又不解。
动作太轻了,温楚傻乎乎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头发。
她抬起头,掀开眼皮,看向梵臣。
梵臣发现她醒过来了,长发从长指间滑落,垂下长睫,懒洋洋道:“醒了。”
温楚嗯了声,眉头微颦:“几点了……”
梵臣随口说:“四点了吧。”
原来已经这么久了啊,怪不得她总觉得身体这么僵硬啊,一直维持着这个古怪的姿势,就算是靠在手感很好的胸肌上,一样会不舒服的啊。
温楚刚要抱怨……脑海里忽然闪过了昨晚说的话。
——我好困啊…你不要动好不好……
她说不要动,这大黑猫真就一晚上不动了啊,维持着这个别扭又不舒服姿势,不会真玩她的头发玩了一晚上吧。
温楚莫名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心情有些复杂,又觉得不可置信,犹犹豫豫地从他怀里起身了,目光迟疑地看向梵臣。
那也太傻了吧。
梵臣懒懒挑眉:“怎么了?”
温楚抿着红唇,摇了摇头:“没什么。”
梵臣忽然抬起手,把她整个身体一揽,把她推倒在床上,手臂搂住她抱在怀里。
向来精神抖擞的大黑猫耷拉着眼皮,肌肤白皙,黑发凌乱,低沉的嗓音懒倦带着困意:“公主殿下再陪我睡会儿。”
温楚还没说话,梵臣靠过来,把她彻底带进胸膛前:“乖乖,睡一会儿。醒来后什么都听你的。”
温楚本来想起来的,她感觉自己睡得挺充足的了,抬眸,看向梵臣眼睛闭着,又长又翘的睫毛安静地垂下,脸色比平时要白一些,看上去竟然有几分乖。
向来活力充沛,精神抖擞的大黑猫突然换了模样,侧脸笔挺五官深邃,完全挑不出瑕疵的完美面容,还真有别一番风味。
温楚被蛊了一会儿,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五感敏锐的S级黑豹哨兵,闭着眼眸,仍旧能感受到打量的视线,红眸没有睁开,嗓音懒懒倦倦的,带着一股子痞气:“宝贝不想睡,是想玩别的?嗯?”
他一边说着手一边往上,指尖探进上衣里,摩挲着她腰肢的软肉。
温楚知道这个玩绝对不是普通的玩,身体瞬间抖了一下,立刻闭上了眼睛,一副我乖乖睡觉,不许来搞我的谨慎小模样。
梵臣低低笑出了声,把她搂得更紧了些,下颌搭在她的头顶,没有再说话。
温楚本来不想继续睡的,谁想到闭着闭着,困意再度袭上来,她竟然又再次睡了过去。
这次她没有睡太久,睁开眼眸时,外面天色已然大亮,光线透进来,明亮地落在地面上。
记起来污染区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大半,温楚从飞艇上下来后一直紧绷的心弦彻底地松懈了下来,整个人懒得不想动,心情颇好地欣赏明亮的日光。
真好看!真漂亮啊!
温楚在心里感慨,欣赏了一会儿,她的目光不知不觉又落在面前的男人身上。
男人呼吸清浅,睡得挺熟的,鼻梁高挺,脖颈修长白皙,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大片健硕饱满的胸肌。
温楚看了看,把手搭在饱满的胸肌上,在男性哨兵没有用力的情况下,真的好软好软……
她猛然记起来梵臣还在上面刻了个刺青,左边还是右边来着。她迟疑了一瞬,隔着黑色衬衣,她试探性地摸上健硕的胸膛,古怪地想:刺青是在这个地方么……
好像是吧?她当初情绪失控,根本来不及看,好像是咬到了那里……牙印在胸肌上,是这里吧?
清晨刚睡醒,温楚傻乎乎的,脑子也不清醒,完全按照着本能和直觉来办事,小手隔着衬衫还摸了好几把,一门心思想要摸出刺青的位置。
直到健硕的胸肌突然在衬衫下绷紧,变得硬邦邦的,头顶还传来了低哑的嗓音。
温楚瞬间头皮发麻,暗道不好,快速把手收了回来,紧紧闭上眼睛,想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下一瞬,伴随着刚睡醒时低哑又性感的低笑声,温楚直接被反身压住了。
男人眉眼俊美妖冶,耷拉着眼皮,宛如甩着大尾巴的凶兽,漫不经心地打量着面前可口的猎物,懒洋洋道:“公主是在挑逗我吗?”
温楚立刻睁开眼睛,掀开水眸的瞬间便同红瞳对视,近在咫尺的距离,红眸直勾勾盯着她,倒映着她羞怯的脸颊。
她轻声说:“我没有。”
黑豹哨兵勾起嘴角,带着混不吝的痞气:“怎么没有?”
这种时候小动物的敏锐让温楚毫不迟疑地否认,硬着头皮说:“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不要栽赃给我啊!刚才你在是做梦,根本没睡醒!哦对了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还有很多事要做呢,我们该起床了,先生麻烦你让一让……”
为了验证自己的说法,说着说着她娇美明媚的小脸凛然,义正言辞,双手去推男人健硕结实的胸膛,小腿往前踢了一下,示意他赶紧从她身上离开。
可是下一瞬,她的身体猛地僵住了,浑身紧绷。
梵臣黑眸凝视着她,嗓音蔫儿坏的:“宝贝怎么不动了?”
温楚睫毛颤了颤,脸涨得通红,有些不可置信道:“你……你怎么可以……”
梵臣俯身下来,靠近少女紧绷的身体,两人温热的身体猛地靠近,属于男人的清冽干净的气息,属于少女的香甜气息瞬间纠缠在一起,仿佛两条亲密缠绕的水草,在紧密地纠缠在一起,几乎分不清你我。
梵臣垂眸看着少女红得滴血的耳垂,狭长的眼眸晦暗,喉结滚了滚:“怎么不可以?”
温楚全身发烫,完全不敢动,就怕又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呼吸凌乱,小声骂道:“……挪开啊,你你、真不要脸!”
梵臣嘴角挑起,在她耳边不要脸地说:“大早上的,你摸了又摸,还露出那种可爱的表情,我要是不石更,还算男人吗?”
分明是胡言乱语,温楚脚趾蜷缩着,咬着下唇瞪着他,不说话。
男人直勾勾盯着她,急促地在她耳边喘息,薄唇含住她红红的耳垂,在唇舌间黏腻贪婪地磨着,低沉的嗓音混合着忄青欲,引诱着她,下流又浪荡:“宝贝,忍一晚上真的好辛苦。现在该给我一点甜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