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2)

明亮的阳光透进来, 洒在地面上落下大大小小斑驳的光点,房间里气氛热烈又张扬。

温楚急促地呼吸,纤细的手臂抱紧男人, 脸深深地埋在男人脖颈处, 心跳乱序。

典狱长审讯时间太过漫长, 精准又克制, 不会伤害她,但是却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挑动她的神经。

温楚一次次回答失败,被迫红着眼睛接受惩罚, 又一次次地重启游戏。

简直像是一个挣脱不开的梦境, 如同枝蔓缠遍全身, 男人的占有欲黏稠又黑暗, 唯有不停地从少女嘴中寻找答案。

已经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温楚意识朦胧, 极力保持着脑子清醒。

在混淆愉悦和疲倦的界限中, 温楚咬着下唇,额角浸湿,神色有些狼狈, 不让意识沉沦在无边无际的混沌中,努力完成自己的目标任务。

她微微啜泣着,眼尾泛红, 看上去简直可怜得不行。

男人漫不经心地搂住她,紧实有力的手臂锢着她的腰肢, 感受到她隐约的抗拒,动作温柔又强势,只是无法挣脱他的靠近。

莱因赫单手捧着她的脸,凝视着她泛红的脸颊, 抬起来,对上她湿漉漉的眼眸,喉结滚了滚。

“温小姐,你这次的答案是什么?……已经错了多少次了,再继续错下去,温小姐欠的债还不知道什么能还完。”

典狱长神色冷漠,眼眸浓稠阴暗,语调低缓间藏着晦暗的渴欲,说得话义正辞严,反差极大。

温楚睫毛濡湿,迟钝地望过去,一时没有听清他的话,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手指攥紧男人的肩膀,有些迫切地说了一个数字。

明明刚才已经被男人喂了好几次水,温楚喉咙又开始干涩,微微沙哑:“我答对了吗?”

“错了。”

典狱长冷眸中有些怜悯,没有半点儿缓和,抚摸着她的脸颊动作温柔,好像刚才用教鞭毫不留情惩罚她的人不是他一样。

强势、霸道、又野蛮。

对待坏孩子是不会有半点心慈手软。

温楚愣了愣,手指攥紧男人的肩膀,有些崩溃,纤细的手臂攀附在男人身上:“莱因赫,你该死!”

她恼意上来,顾不得自己身体的虚软,带着怒火,狠狠地咬上了男人的脖颈。

她如同生气的小兽,被男人的渴欲逼得一步一步往后退,恨不得把她整只吃进肚子里,小兽终于炸了毛,不再甘心被男人揉捏欺负,露出尖锐的小牙,要给这个混账的坏家伙一个深刻的教训。

莱因赫一顿,闷重的刺痛传来,他眉头微皱,少女身体轻颤,简直恨不得咬碎他。

小猫咪被欺负得毛发凌乱,已经记恨上了,力道是半点儿没有放松,纤细的身子都因为用力而发颤了。

但是少女根本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报复不仅没有让男人感觉到痛苦,心头反而升起了别样的情绪和兴奋。

心跳在胸口快速跳动,似乎快要震破男人的耳膜,莱因赫长睫微微垂下,感觉到脖颈处少女嘴唇传来的湿润和微弱的痛感,几乎放任自己沉沦在这种情绪中。

他的眼眸暗沉,深不可测,暗绿色的额发微晃,不言不语,有些无奈却更像是纵容的,一只手臂揽住少女的腰肢,微微收紧让她紧贴着他,一只大掌慢条斯理地抚摸着她的长发。

像是在安抚少女冷静下来,又像是在无声无息地制造更为沉溺的环境,让少女咬得更深,可以在他身上留下标记。

标记过后,他属于她。

典狱长脸色苍白英俊,嘴角勾起一抹笑,对这个想法竟然半点儿都不排斥。

温楚咬得专心,完全是奔着报复典狱长而去的,气恼上头,战斗力又弱,只能死死咬着,直到腮帮子都咬酸了,她才勉强冷静下来。

男人一直没有说话,身后大掌顺着她的后背,简直就像是安抚炸毛的猫咪。

温楚渐渐回过神,脸颊红扑扑的,红肿的嘴唇覆上一层湿润的光泽,气喘吁吁抬起头,嘴里尝到了一点血腥味,牙咬得有些酸,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松开了嘴。

回神过后,她看向面前的牙印,晕了晕,感觉自己真是昏了头。

明明梵臣这个教训还没有很长时间,现在她又咬人了,还是一个时时刻刻会被哨兵和敌人们关注的典狱长。

完蛋!

温楚看着自己牙印,脑子转得飞快,开始回忆这个地方,军装到底能不能遮挡住。她一点儿都不想暴露出去,那些麻烦也懒得处理。

莱因赫并未在意脖颈上的疼痛,漫不经心地垂眸,看见少女可怜兮兮的表情,眉梢轻挑了挑,沉冷的语调有些懒散,似乎还有些混不吝:“怎么,咬了还不高兴?”

典狱长是真的很会用简单的话语和漫不经心的语气勾起人的怒火啊。

“你皮糙肉厚,咬得我牙疼。”温楚下意识反驳。

典狱长想到她刚才的力道,少女本就羸弱,向导能力的提升,尤其是治愈系向导的提升,主要体现在精神力上。

至于体质上,或许跟普通人比起来,或许会好上那么一点,但是也就那么一点。

何况,莱因赫在相处中,已经渐渐感受到少女其实是有一些娇气的,不难想象在白塔中,或者在她的成长中,应当是有人相当细心地照料她。

作为向导,她坚韧又勇敢,可以在危险的污染区中耗尽自己的精神力救人,在平日的相处中,仍旧不免透露出那种被照料得很好的懒散。

只是不知道,照料她的男人到底有几个。

两个?三个?

莱因赫思索着,脸上不动声色,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提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少女小巧的下颌,微微用力,迫使少女张开红唇,看向粉润的口腔,并非计较少女的吐槽,反而笑了:“小猫,牙还挺利。”

温楚猜测这大约是表达了对她战力低小的讥讽。

确实,连畸变王种都没办法重伤典狱长,温楚的奋力一咬,大约对于典狱长来说不过是小小情趣游戏。

温楚难免瞪了他一眼,有些不爽。

莱因赫瞥了她一眼,微凉的指尖动了动,想要探入她的口腔中查看:“真疼了?想报复人法子多得是,何必非要用牙咬……”

他顿了顿,补充道:“这招用在我身上就算了,其他男人不许用。”

早就用过了,典狱长你也不是第一个好吗?

温楚在心里吐槽,但是她也识趣地没有说出口,毕竟这种时候把暧昧的事情勾到别的男人身上,按照男人恐怖的占有欲,很可能吃亏的只有自己。

温楚看着男人还要检查她的牙齿,侧过了头,拍开他的手,扭过头气息不稳道:“不需要,假惺惺。”

莱因赫指尖落了空,却没有立刻收回了手,反而捏了捏她的脸颊,“牙不疼了?”

温楚郁闷地点了点头。

这种姿势抱着不太舒服,温楚皱起眉,扭了扭身体,莱因赫也配合着她。

温楚如同在猫窝上挑选位置的小猫,这里踩踩,那里踩踩,等到寻找到合适的位置,才心满意足地窝在男人怀里。

她靠在男人身上,身体放松,净化的过程中精神力耗尽,好在现在等级上升得快,就算是耗尽了,也不需要精神力药剂,已经开始自我恢复了。

她低低地喘息着,手指把玩着自己的发丝,刚才被惩罚,意识一直不太清醒,站在冷静了下来,此时她越发觉得自己中了这个狗男人的诡计,本来她就不需要同意玩这个什么游戏。

是啊。

她为什么要配合着玩呢?明明让典狱长停下就可以了!她怎么就糊里糊涂地中了男人的圈套呢。

中了圈套就也算了,毕竟她确实有感觉到了愉悦,甚至可以说相当快乐,但是如果游戏过程中,对方作弊了,那就是别的性质了。

温楚心念一动,猛然抬起头,看向抱着她的男人。

男人随便扯过了薄被,随意又凌乱地盖在身上,暗绿色的发丝湿润,被他随意地抓到头上,胸膛健硕饱满,腹肌块块分明。

男人的体温很高,源源不断的热度传过来,以至于温楚现在也一点儿不冷。

男人眉眼有些餍足,冷漠的瞳孔褪去冰冷的寒,添了几分慵懒。

不过即使如此,典狱长冷淡漠然的气质仍旧占据了大半,要求严苛,无论是对待自己还是对待下属,不容有半分差错,仿佛严苛又森然的戒律者。

可是……

温楚水眸波光粼粼,柔软的瞳孔中升起一抹机警,狐疑地看向莱因赫,如同被强撸了一把的受惊小猫,眼眸瞪圆,来来回回地观察面前的男人,企图验证自己的猜测。

现在她甚至怀疑莱因赫是故意说她的答案是错的,也许她根本就答对了,就算现在已经无从考证了。

总之温楚现在看见典狱长就觉得哪里都不顺眼。

她心里叽里呱啦一堆,不想透露半分,在莱因赫看来,却渐渐得变得越来越可爱。

温楚舔了舔唇。

“渴了?”

莱因赫看了她一眼,结实有力的手臂揽住她的腰肢,侧过身,并未放开她,倾着身体去拿桌面的水。

刚才温楚哭了好几次,喉咙也喊哑了,想要喝水,就是典狱长一次又一次拿水喂给她喝的。

现在也如同刚才一样,典狱长拿起水,亲自递到她嘴边,耐心问道:“水凉了。还是你想要喝温的?”

“不用。”

温楚咽了咽口水,随口应道,最后瞥了他一眼,才垂下眼睛,连连喝了好几口,因为太过口渴,速度有些儿快,狼狈地被呛到了。

她脸涨红,喉咙很不舒服,转头咳嗽。

“喝那么急做什么?”男人神色有些慵懒,薄唇微红,大掌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见她没有继续咳,又递了过来,“还要吗?”

温楚摇头,把水推开。

少女嘴唇被水浸湿了,红红的,微肿着,上面隐约还有男人啃咬吮吻的痕迹,看上去如同枝头诱惑着男人采撷的红果。

莱因赫还为把水杯放下,看向她的唇,喉结用力滚了滚,身体下倾,薄唇又要吻上她的唇。

怎么又要亲啊!

刚才不是已经亲了很久吗?舌头探进来,吻得她快要窒息了。

S级哨兵连这方面都要进化得这么恐怖吗?原本经验丰富的该是她吧,毕竟她已经净化了那么多个男人,偏偏刚才被男人吻得眩晕得也是她。

温楚还发现典狱长似乎有个变态的嗜好。

他好像特别喜欢她沉沦的迷茫,捏着她的下颌亲吻,舌头伸进来,吻到她难以招架,眼神迷蒙懵懂,薄唇离开,欣赏她迷离的样子,再继续亲下来。

典狱长似乎格外喜欢她为他而沉溺的样子。

温楚这会儿格外机警,发挥了超出平时的警惕,动作快速,眼眸瞪圆,抬手捂住了他的唇,掌心微微用力,眼瞳中跳跃着漂亮的火焰:“有完没完啊,不许再亲了混蛋,你亲得我的唇都疼了。刚才都是你的错,非要玩什么游戏。”

少女绵软的掌心抵着男人的脸,想要把男人推开。

莱因赫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身体就要有了反应,眼眸闪过一抹遗憾,微微起身,眉梢微挑,握住她的手放在手里捏,轻描淡写道:“游戏也是宝贝同意玩的,我征询过你的意见不是吗?现在还怎么还闹上脾气了。”

温楚瞪圆眼眸,反驳:“那是被你迷惑的。要是我清的时候,根本不想玩,反正一切都是你的错。”

“宝贝刚才玩得不开心吗?”莱因赫视线往床单上看了一眼。

皱巴巴的床单上明显有深深浅浅的痕迹,甜腻的气息浓郁,完全不可忽视。

温楚本能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见那个痕迹,脸猛地涨红了,脸颊发烫,眼眸快速地躲闪。

她咬着下唇,硬邦邦地反驳道:“你好烦,又好啰嗦。才不快乐。”

莱因赫嗤笑,看向少女摇了下头,似乎对她的耍赖有些无奈。

男人的眼神宠溺,深浓的眼瞳如同化不开的浓墨,几乎要将她吸进去,握着她的手抬起来,放在唇上亲了亲,眼眸带着虔诚的爱怜。

温楚的指尖颤了颤,脸颊又开始发烫,男人唇上的热度从指尖传来,仿佛电流一般席卷全身,让她敏感地颤了颤。

她一顿,快速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出去,现在她发现典狱长放下身段,想要引诱人时,也是很有一番本事的。

温楚收回了手,蜷缩在被子里,轻咳了一声:“好好说话,不要总是动手动脚,一点儿也不老实。”

“我怎么不老实了?”典狱长嘴里说着话,手指抚上她的长发。

现在就是不老实啊。

温楚简直怀疑自己就是娃娃一样,怎么摸都不摸不够吗?

“你是不是故意说我错了?”温楚生硬地扯开话题,顿了顿,时时关注着他表情,“你骗我吧,要不我怎么可能数了那么多次,一次都不对,肯定是你故意说的,是不是?”

莱因赫眉梢微挑。

温楚越说越觉得自己对,即使在快要崩溃的时候,她也一直努力在愉悦中保持清醒,不被男人蛊惑。

温楚提高音量:“你承不承认?”

莱因赫深眸看向她,嘴角微微勾起嘴角,语气轻松又散漫,“宝贝,我没那么无耻。我们玩了几次,每一次的次数是多少,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包括你的反应也是……”

他俯身下来,咬了下她的耳垂,嗓音低沉沙哑,混着贪婪的色气,以及隐隐的挑逗:“你想要记起来,我也可以给你细细的描绘……”

温楚在心里啊啊啊啊了几声,快速打断他的话,脸颊泛红,脑子不可避免地闪过一些回忆,仿佛刚才沉溺时男人在她耳边的轻哄。

她的语气快速又生硬:“算了,我现在不想知道,你不要继续说下去了,谁知道你是不是还要继续说谎骗我……”

温楚的语速快速,急匆匆地打断了莱因赫典狱长暧昧的话语,这个男人在床上格外不要脸,各种荤话张嘴就来,明知道她有些扛不住,反而说得更多,还会低着嗓音哄着她说,把她勾得晕乎乎的,没有半点典狱长的样子。

温楚实在有点想不起来他最初的样子了,那个冷漠又疏离,对谁都不屑一顾,现在第一监狱顶峰的暴君,跟现在差别简直不要太大了。

少女被男人逼得实在是有些没办法,好不容易从情欲中抽离出来,急切又匆忙,似乎非常害怕他继续说下去,颇有几分胡搅蛮缠的意味,义正言辞地警告着他,还有有那么一点小猫咪的心虚。

莱因赫看着她,嘴角微微带着笑意,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长发,指尖缠绕着,动作中有着说不出的爱恋。

温楚有些累了,懒洋洋地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目光看向男人脖子上的牙印,在侧颈的边缘,刚才还不太明显,现在牙印周围已经形成了一片淤青和紫色。

看上去实在有碍典狱长的威严,但是同时莫名也因此有种把上位者拽下神探的爽感。

但是温楚也就在心里隐晦地快乐了一下,毕竟后续的麻烦可能更多,她有一点心虚,手指轻轻地抚摸着。

温楚有些紧张,还有点后悔,问道:“这个牙印穿衣服可以挡住吗?”

莱因赫恩了声:“可以。”

温楚立刻松了一口气,提醒道:“你一定要扣紧知道吗?不要被其他人看见。”

莱因赫垂眸睨了她一眼,冷不丁开口道:“你不愿意被别人看见?”

温楚抬眸,本能道:“明明是你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吗?”

莱因赫直接道:“我没有。”

温楚想要反驳,看向莱因赫的面容,男人眼瞳沉静又平和,她在这个瞬间就知道他说的话是真的。

典狱长实在是没必要在这种事上说谎,温楚顿了顿,想了会儿,老老实实说:“也不是不愿意,只是这种东西……被别人看见总是乖乖的。”

莱因赫并未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嗯了声,确实并没有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展示给别人的爱好,温楚想要遮挡,他便遮挡。

“你不想别人看见,就不会有人看见。”他轻描淡写道。

温楚觉得典狱长这听话的样子实在有些撩人,又或许是单独的两个人气氛实在有些好。

她的心里有些酸软,仿佛含了一口糖,酸甜的味道在嘴里炸开了,她低下头,在那个牙印上亲了亲。

“你还想继续?”莱因赫身体一颤,少女柔软的呼吸扑在脖颈上,纤细的身子因为姿势而更加贴近,懒洋洋地靠在床头的身体蓦然紧绷,大掌抚上她的肩膀,侧头凝视着她红扑扑的的小脸。

“……”

温楚那点粉色泡沫的心境散得一干二净,有些气恼,转过头,恼火地又在他手上咬了一口:“你的脑子就不能想点别的事吗,典狱长?”

“为什么不能谈,我确实想要你。难道你喜欢我在这个地方跟你谈论公务吗?”男人语调低沉,慢条斯理,平静说,“我现在对那些无趣的事情提不起半点兴趣。”

温楚身体还累着,手指虚软无力,听见典狱长这么不要脸的话,表情呆了呆,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缓了几秒,才骂道:“真是不知羞耻。”

莱因赫低声笑了笑,眼眸盛满了笑意:“你说是就是吧。”

温楚红着脸,娇气地轻哼了一声。

温楚缓了一会儿,一直到时间不早了,心想今天早上的事太胡闹了,也就是自己心软,才荒唐了一早上。

莱因赫知道时间不早了,少女的体力显然远远不如他。

男人起身,顺便把温楚抱起来,温楚搂住他的肩膀,脑袋靠着男人的肩膀,任由他抱着她到浴室里洗澡。

温楚坐在温水里,看向忙碌的男人,男人穿着松松垮垮的衬衣,灯光洒下来,侧脸线条利落利落,半蹲在地上,垂眸从各种粉色用品中挑选她需要的东西。

简直就像是居家的好男人。

温楚心想,拍完宣传片就要回中心白塔了,两地相差那么远,她其实还挺舍不得典狱长的。

洗澡的过程中,温楚感觉自己肚子扁扁的,昨晚到现在已经二十几个小时了,她除了喝点水之外,什么都没有吃。

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随着她精神力等级的提高,她的体质相对于以前好了许多,不仅是脑域中精神力的充沛,各身体素质也比普通人强,就算是饥饿的忍耐力也变强了呢。

温楚:……

这应该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吧。

要不以后还要净化那么多高级哨兵,以后可不得榨干的,还好体质跟上了,要不男人们在净化时的索求无度,只会让小猫咪自闭吧。

温楚现在已经学会了享受,被典狱长抱着去洗澡,舒舒服服地眯着眼睛,昏昏欲睡地洗头发吹干净头发,整个流程下来,她半梦半醒间,男人照料得十分细致。

温楚懒散地坐下来,开始吃今天的第一顿饭,至于典狱长,自然是去整理剩下的事情。

哦,对了。连皱巴巴的被子也得典狱长亲自洗。

污染区的畸变王种已经解决,其余的畸变种需要慢慢地清理,但是这些都不太着急,也不需要典狱长驻守在这里。

毕竟原本这事并不该莱因赫他们处理,只是他们靠得近,事态紧急,中心白塔才会下发命令。

温楚低下头,看着奶糕跟桃桃欢快地跑出去,没有阻止。

奶糕和桃桃已经在哨兵们之间挂上了号,是哨兵们中间的小明星,只有被照顾,以及欺负其他精神体的份,根本不需要担心安全问题。

温楚一边吃着午餐,饿过劲儿后反而不怎么着急了,一边思索着今天的工作量,昨天战况激烈,不难想象必然有很多哨兵和精神体受伤了。

她脑域中的精神力已经在快速恢复了,从典狱长那里等到的精神力也在快速地转化中,成为她新的力量。

原本按照莱因赫的安排,医疗兵在昨天已经开始治疗了,现在军队中的治疗情况已经在有条不紊地安排,她这几日精神力消耗太多,可以暂时先休息。

但是温楚发现,自己精神力的大量消耗并未对自己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甚至可以说是恰恰相反,她的精神力消耗透支后,她的精神脑域在使用极致过后,是往外的扩张。

温楚的脑域世界变大了,她能够地清晰地感知到。

她现在的等级还是仅仅的C级么?温楚在心里问自己,或许不仅仅了。

她甚至感觉到,按照其他哨兵和向导,从低等级往上升,只会越来越艰难,但是温楚发现自己不是,等她突然某一个关窍后,运用精神力越来越熟练之后,她提升的速度开始爆发性地增长,连她自己都感觉到吃惊了。

但是这只是她的感知,想要知道是不是真的,还是得回白塔检测之后才知道。

温楚现在不排斥工作,尤其是她有点儿小气地想,要是她不出去工作,在营地里休息一天,等到典狱长来找她,知道她休息够了后,真的不会只想要再把她吃一遍吗?

温楚觉得,吃肉这事,虽然是很快乐没有错,但是没必要吃那么多的。

何况莱因赫在这事上简直就跟有瘾一样,让小猫咪难以招架。

温楚想得非常明白,打算吃完午餐,就出去继续工作。

刚刚被典狱长压榨完,待会儿还要去给精神体们治疗,温楚某一方面自己的命中实在是停不下脚步,好在精神体们都是一些萌萌的小可爱,非常喜欢她,虽然都想要跟她贴贴,除了一些克制不住喜爱会稍微调皮一点儿外,大部分的精神体只会乖乖地被她治疗,而不是想方设法地欺负她。

所以,精神体小可爱们好,典狱长坏!

向导的工作是繁忙的,温楚接下来的时间没有再搭理典狱长,吃过了午餐,没有等莱因赫吃完,就快速地跑了出去。

她跑去医疗队,现在医疗部的战士们正是最忙碌的时候,见到温楚只能点了下头,便匆匆忙忙地继续救治。

医疗部的战士们主要是治疗队长是哨兵,温楚就不一样了,她的力量主要是为了治疗精神体。

当然她也可以去治疗哨兵们,但是哨兵们的数量太过庞大,根本治疗不过来,而是精神体的受伤,会污染的也是哨兵们的脑域,脑域被污染的痛苦比身体上的痛苦还要难受数倍。

所以为了更加有效的利用治愈系向导的力量,温楚的力量主要是治疗受伤的精神体。

温楚来到之后,因为受伤而垂头丧气的精神体们明显精神了很多,它们的情绪直白,一眼就能让温楚看见它们的喜悦,比如狗狗摇得根本停不下来的尾巴。

温楚心里高兴,立刻放下了背包,挨个去检查受伤的精神体,判断它们的身体情况,很快就确定好治疗方案,认真地进行治疗。

温楚现在的治疗技术娴熟,动作快速又利落,可以同时治疗许多只精神体,精神触手如同绽放的花瓣,白金的光在少女指尖绽放,在房间中柔和又美丽。

气氛一瞬间变得安静了下来,精神力轻柔的延伸也会让敏锐的哨兵们感知到,即使少女并非触碰到哨兵们,但是那些溢出来的微弱光芒,也可以让他们受伤的身体感受到柔软春光般的温暖,治疗室中稍微压抑的气氛松快了许多。

纤细的少女穿梭在哨兵中间,长发披散在身后,小脸白皙圆润,语气耐心又温柔,白金色的光从她的指尖散出,温柔地治愈着精神体们的痛苦。

沉闷昏暗的污染区,随着一阵大风吹来,那些阴冷尘埃的气息似乎也随着少女指尖的光芒,渐渐地消散了。

温楚安静地待在开放式的治疗室中给哨兵们的精神体治疗,有一部分哨兵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返程,另一部分哨兵则留下来处理后续的事宜,清理剩下的畸变种,同时等待着新的部队降临,把任务交接出去,会慢一步返航到第一监狱。

温楚治疗完一大批精神体,脑域中的精神力消耗了许多,但是在等级的提升下,回复的速度也很快。

我的等级是不是真的又提升了?

这个念头在温楚的脑海中越发笃定起来。

温楚现在的技术已经十分成熟,治疗的范围可以覆盖一整片精神体,房间里的精神体有序地排列着,仰着头乖巧地看着她,还有一些精神体治疗过后不愿意离开,靠在她的脚边。

温楚被它们看得心软,嘴角带着微笑,其实已经见过了许多可爱的精神体,但是每次都被它们的大眼睛萌得嗷嗷直叫。

她一边给精神体们治疗,摸了摸脚边的小狗,因为熟练,她可以中途去做一些小事,不需要一直集中精神,让精神过于紧绷,她有条不紊地治疗着。

慢慢的,在外面打闹跑动的精神体越来爪越多了,

温楚擦了擦头上的汗,有些疲倦,扭头看见精神体们跑来跑去,用力地吐出一口气,她确实很累了,但是看着精神体们精神抖擞的样子,又有些自豪,甚至在这个瞬间感觉有力量充盈自己的身体,可以继续治疗。

温楚治疗完,太阳穴微微抽动,知道现在已经到达了极限,再继续下去可能就会伤害到自己的身体,反而对自己有害,果断地停了下来。

从治疗室中走出去,打算去寻找出去玩闹的桃桃和奶糕,她在治疗室里治疗了那么长时间,它们都没回来看她一次,不知道在哪里玩疯了。

不过也让她有些轻松,毕竟精神体们喜欢跟其他精神体,但是天性所然,它们更喜欢自己的主人,那是发自内心的。

偶尔有时候,还会对其他精神体有些吃味,会闹出一点儿动静吸引她的注意力,温楚治疗完了,才想起来奶糕和桃桃一直没回来,也不知道被什么吸引了。

不是所有受伤的精神体都会在治疗室,还有一些陪伴着主人在守卫着,温楚已经一边寻找桃桃和奶糕,一边检查守卫精神体的情况。

她路过一个房间,听到里面男人低沉说话的声音,似乎在汇报这次污染区的情况,以及整理出资料,现在正在汇报。

温楚想着这种会议自己好像不太合适待在这里停,本能地想要停下脚步,目光抬起,却下意识地抬头望进去。

莱因赫懒散地坐在椅子上,身姿笔挺,穿着军装,戴着军帽,骨节分明的手上戴着白手套,冷硬的军装给他添上一抹肃杀的氛围,举手投足间皆是上位者的高傲。

温楚见过许多次莱因赫这种样子,冷漠又孤傲,宛如高高在上的暴君,就连下面汇报的下属都会不由得紧绷,但是又不得不心悦臣服于男人的力量,也梦想着有一天能够打败他,站到跟他一样的位置。

也因为暴君一般的恐怖控制下,当然与之相对也就是,第一监狱高度严谨的纪律,恐怖的办事效率,以及下属们风一般追赶的力量地快速提升。

不过这一切,在今天这一刻突然有些违和。

威武的大狮子蹲坐在他的椅子旁边,身形高大威武,爪牙尖利厚重,脖颈上的毛发蓬松,野兽的瞳孔锐利,充满了力量感,S级精神体的威压从上往下,让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