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103 难道要睡我床上吗?……(1 / 2)

饭后一人削了个桃子, 坐在院子门口乘凉。

水蜜桃水分足,容易烂,不适合储存,时枌已经尽量挑足够硬的摘下来了, 但还是吃的满手都是桃汁, 淅淅沥沥的, 招蚂蚁。

她看着那一大堆桃子头疼。

自己吃肯定是吃不完的,而且这个品种桃子也不适合做成桃干。

那就趁明天阳县食堂来收菜,让他们把这些桃子带回去基地里的人分了算了。

这么想着, 时枌扭头看赵弋:“你给食堂发消息了吗?”

赵弋:“发了,明天中午午饭后过来。”

“那别歇着了, 跟我去把菜地的菜收了, 草扯一扯, 丢到堆肥框里堆肥,哦对,堆肥也得翻了。”

之前修建马场的时候她就在土豆地旁边建了两个堆肥的框, 简单用木头搭起来的围栏而已,平时拔的草或者扯的菜就会都丢进去, 晒一晒它们就会萎蔫, 时间长了就会自己变成肥, 只是她现在没有条件,如果能撒一些帮助发酵的菌,这个肥会更快一些。

杂草堆肥只能缓解她农场一部分的肥料需求, 另一部分就只能靠牛羊鸡鸭粪便, 但这些,其实都没烧丧尸沤肥来的快。

真希望哪天会有一波丧尸主动送上门。

时枌农场这边框子很少,不太方便收菜, 她在心里记下一笔,下次让食堂给她这里留一些框子。

今天摘的都是瓜果,青菜得明天食堂的人到了再摘,避免放一晚上不新鲜。

“那些老了的就留着哦。”时枌叮嘱道。

她的脚不影响她在菜地转悠,她不方便弯腰蹲下,就负责爬墙的丝瓜豆角,赵弋则是负责地上的甜瓜西瓜南瓜。

经过这段时间,最后一批甜瓜跟西瓜也成熟了。

时枌喜欢吃那种嫩嫩的南瓜,清炒就足够好吃,也喜欢吃那种老南瓜,清蒸就行,软糯香甜,赵弋就多留了几个等它长老。

这些菜摘了就放在院子里,反正也没人来偷。

不过烈烈跟阳阳倒是过来玩,帮着时枌一起摘菜,阳阳抱着跟她差不多大的冬瓜惊叫:“好凉快啊!”

时枌让赵弋拿抹布把冬瓜擦一擦,避免冬瓜上的毛毛扎到他们。

这个冬瓜就给他们俩小孩玩了。

他们轮流躺在上边消暑。

天黑之前时枌跟赵弋把菜园处理好,扯掉的瓜藤丢到堆肥框,赵弋顺便把堆肥框翻了一下,看见底下已经变黑腐烂的枯枝败叶,还有不少蚯蚓在其中,大概知道了这个堆t?肥是如何运作,把之前覆盖上的新鲜绿叶翻到下面,方便地面上的蚯蚓跟虫子来分解。

等他翻完回来,时枌也摘了一棵枇杷树,揪了两个完好的无花果给烈烈阳阳吃。

“谢谢时枌姐姐!”两个小孩甜甜地说。

“不用谢,以后你们想吃随时过来。”

“嗯嗯!”阳阳两手捧着无花果,小心翼翼剥皮,很快就是一股明显的香甜气息,她人都快醉了,“时枌姐姐我们明天要去钓小龙虾,你要一起吗?我今天挖了很多蚯蚓哦!赵弋哥哥也一起?”

看见赵弋过来,阳阳很机灵地叫上了赵弋。

“得问她。”赵弋说。

“不行哦,明天我们要去收玉米跟水稻,改天吧!”今天刚回来只是休整跟打扫屋子,明天可是要干正事了。

而且这一部分水稻还能卖给阳县食堂的。

“那行吧!后天我再来问!”阳阳笑着说。

天彻底黑了,烈烈跟阳阳就回家去了。

农场没有电,天黑了就看不见,还得去点蜡烛。

习惯了城里电灯泡的时枌终于发现自己家里的蜡烛亮度十分有限,甚至显得有几分昏暗。

赵弋手里端着根蜡烛,扶她上楼。

蜡烛都是她自己用蜂蜡或者是其他东西做成的,杂质其实很多,做的比较简单,她蹦的时候蜡油滚下来落到他手上,烫了一下,赵弋没在意,最后几步楼梯俯身圈着人腰带了上去。

“真麻烦啊。”时枌感慨。

二楼黑漆漆,赵弋把蜡烛放到茶几上,又去把二楼书柜上玻璃瓶里的蜡烛点燃,客厅才亮起来。

“你先洗还是我先洗?”赵弋问她。

“我先洗吧,我冲一下就好了,很快的。”下午又干了活儿,身上肯定弄脏了,而且睡前也要换睡衣。

赵弋就帮她把睡衣拿过来,“那我先去铺床。”

清洗的凉席枕套还没铺。

赵弋这个牛马,从早干到晚,铺完床,又把蚊帐放下来,拿着蜡烛看里面有没有蚊子,有的话就用扇子赶出来,再关严实了。

出来时看了眼客厅的沙发,眼神幽怨。

她家的沙发比较小,属于正好躺他一个的长度,更别提翻身,人躺上去稍稍动一下就会掉下来。

她应该不会让他睡这个沙发吧?

正好时枌洗完澡出来,边扎头发边对他说:“还剩半桶水,你要是不够……那就自己再拎吧。”

她差点忘了自己的脚,还打算说她去拎。

赵弋应了声,就进去洗了。

时枌刚洗完脸,去阳台吹吹风,发现阳台晾晒的东西都被收了进去,家里也是干干净净,再去自己的房间看,啧,那叫一个赏心悦目,就连蚊帐都给她放下来了,书桌上的蜡烛也被点燃。

赵弋干活就是细心。

时枌去挑了本书带进蚊帐,就着光亮看。

不是她有多爱看书,单纯就是看书比较助眠,不然以她现在刚回家的兴奋劲很难睡着,而明天一早还要去收玉米水稻。

她趴在床上手支着脑袋翘着腿,书放在床上,时不时翻动。

看到连环画上孙悟空被压下花果山后,门口传来动静。

赵弋脑袋上顶了条毛巾,一身清爽,人高马大站在她房间门口,看着她。

“我睡哪?”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