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几个在阳县憋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小龙虾配白酒, 就连叶枝蔚都喝了不少,一桌人各个都脸通红,只有时枌因为不太爱喝,还算清醒。
其余人还在喝酒, 时枌就把一楼两个房间收拾好了, 给他们分好了男女宿舍, 叮嘱叶枝蔚到时候扶周霓去睡觉。
叶枝蔚表示没问题,看桌上骨头秦丰还拉着赵弋灌酒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先去洗个澡, 你帮忙看一会儿?之后我再来扶周霓。”
她带了换洗衣服过来的,预备着明天要上班。
“好, 你去吧。”时枌就坐在赵弋对面, 时不时冷冷瞥他一眼。
赵弋也没办法, 秦丰跟条赖皮虫似的,他根本抽不开身。
他酒量不差,但经不住两人这么灌。
本来张照照还跟着凑热闹, 喝了两杯就倒了,趴在桌子上睡得跟猪似的, 但现场这几个中时枌搬不动他, 叶枝蔚不太清醒, 周霓还在喝,那三个男的根本不打算管他,没多久老六就睡到凳子上了, 抱着凳子腿直流口水。
时枌耐心等了半天, 周霓过来抱着她腻歪说今天要跟她一起睡。
时枌:“……算了吧,我怕你吐我身上。”
“呜呜枌枌你不爱我了!”
“本来也没多爱啊。”时枌捏捏周霓没什么肉的脸颊,不愧是大美女长相, 身上的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面容精致得跟天天带妆似的,在养猪场工作也磨灭不了周霓的美艳,“你要不去睡觉?明天还得上班呢。”
周霓说不要,摇头晃脑让骨头给她倒酒,骨头给她倒半杯洒半杯,看着桌子上的酒时枌心在滴血。
真心疼啊。
等叶枝蔚洗完澡出来,她彻底清醒了,帮忙扶着烂醉的周霓去睡觉,周霓还不太老实,抱着叶枝蔚继续腻歪,叶枝蔚抽不开身,只能时枌自己一个人出去。
还好,秦丰倒下了。
骨头也原地扭秧歌。
只有赵弋稳坐如山,甚至起身收拾桌子,——这男人干家务干出条件反射了。
时枌一个人可拽不动秦丰这只牛蛙,看张照照躺地上睡的那么香,时枌很开朗地觉得他们男人皮糙肉厚这么睡一晚没什么事,就连赵弋她也不想管。
她看看现场没什么要处理的,桌子明天收拾就行,而她困的不行,打算上楼休息。
结果脚刚踏上楼梯,厨房传来一阵动静,像是有什么重物落地,时枌还是不太放心,转身去看。
赵弋扶着门框爬起来,一身酒气,看见她扬了扬眉毛,伸手。
时枌以为他摔倒了,出于好心伸手去拉,却被人拽进怀里,后背压在门框上,迎面靠近一张俊脸,鼻尖都被压得一酸,唇舌就被捕获。
酒气太重,时枌很不喜欢,亲了没一会儿就使劲推开他,“你今天睡沙发。”
她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嘴巴都被他咬了一口,不太高兴地抿着唇。
“我没喝醉。”他盯着她的脸,从鼻尖到下巴,手圈着人腰摁向自己,意欲再明显不过。
“这是几?”时枌伸出两个手指头竖在他眼前,晃了晃。
“别晃,是三。”他抓住她的手指,好看的眉眼被晃的显出几分迷惑。
“三什么三。”时枌冷哼一声,外边客厅还有秦丰嚷嚷的动静,她可不想这副样子被人看见,虽然是几个醉鬼,“上楼去。”
“……”
赵弋知道自己答错了默不作声,乖乖跟在她屁股后边,只是非得拉着她的手,别别扭扭地上楼梯。
时枌觉得自己跟带小孩似的。
到了二楼,时枌让他去沙发睡,自己要回卧室,又被人拉着手认真问:“为什么睡沙发,我做错什么了?”
“你喝多了,很臭,会弄脏床。”
他倒是自己低头闻了闻,然后给出了个一个看似经过深思熟虑的答案:“没有酒味。”
“……你喝多了满嘴谎话。”
“……”
他怎么说什么都被拆穿?
他紧紧拉着人手腕,往自己身前带了一下,“洗完澡能进去睡么?”
“你还能洗澡?”时枌就很惊奇。
他这状态能洗澡就见鬼了。
他固执地追问:“洗了澡就进去睡么?”
“行啊,你得洗干净。”时枌很大方。
赵弋一脸坚毅起身去浴室,关上了门。
他确实没喝醉,只是手脚不受脑子控制而已,思绪很乱,先给自己倒了一盆水仔仔细细洗脸漱口,再用肥皂全身仔仔细细地洗,确保自己香香的。
这就导致,赵弋这个澡洗的比平时要长得多。
时枌不可能完全不关注他,万一他洗澡摔断腿怎么办?那她农场里的活以后谁来干?
时枌在床上一边看书一边听浴室的动静,水声一直就没停过,一直哗啦啦的,似乎真的在认真洗澡。
估摸着过了半小时,时枌都在打哈欠,书丢到一边准备睡觉,就被一个清新又带着丝t?丝酒气的怀抱拉了起来,坐在人腿上摁着亲吻。
他还刷了牙,清凉的薄荷味道让时枌大半夜一下子就不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