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96 猫,给人捂一捂。(2 / 2)

笑得好假。

辛夷拉下脸,左右仔细地看了看:“哪里看起来都没有信!”

“好了,”谷梁泽明轻轻亲了下他的脸颊,“信的。”

一看就不信!!!

辛夷气得龇牙咬他,在谷梁泽明俊美的脸上留了排牙印,推开后拉着脸看他:“讨厌人。”

谷梁泽明无奈:“那怎么办?”

“不相信猫,”辛夷嘀嘀咕咕,手指在系统的buff库里翻了半天,发现是暗的。

他想起来才被帮过的白虎,只好不甘心地收回手。

他盯着谷梁泽明看了半天,凑上去猛然咬了谷梁泽明一口。

这一口凶相毕露,咬破的地方登时就有血液涌出,被辛夷吧唧吧唧舔掉了。

谷梁泽明痛得皱眉,却没动,只说:“这么生气?”

“生气?”辛夷往后游了游,煞有其事地摇头,“不生气。”

谷梁泽明摸了摸,才发现自己脖颈处已止血了。

辛夷和他老神在在地说:“不是生气咬人,是做约定咬人。”

谷梁泽明拨拨他的发尾:“什么妖术?竟还要咬一口。”

他也想咬一口辛夷。

辛夷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你死掉,辛夷也死掉的妖术。”

“辛夷如果愁死了,你也要死掉,”辛夷宣布,“如果辛夷研究不出来,我们就都完蛋了!”

...高兴什么。

谷梁泽明的手指顿住。

或许是今夜经受了太多震惊,谷梁泽明蹙眉打量了会儿辛夷的神情,看不出他撒谎的痕迹。

荒唐。

谷梁泽明这么想。

“现在,人相信了吗?”

辛夷摇头晃脑:“辛夷,是很珍惜自己大命的猫,所以,一定是有很大把握才会下咒的!”

“糊涂…”谷梁泽明道,“朕身为一国之尊,若死于刺杀,投毒…”

辛夷瞅他:“可是普通人,没有御医看病,也没有人安排饮食,死得可能更早。”

谷梁泽明不说话了,过了半晌,只是问:“把握真的这么大?”

辛夷说:“当然,超!大!”

谷梁泽明水下的手轻抚他,手指往下一路抚过,搭在了少年腰间,指尖扣在腰窝上。

他声音落得更低,像是昧了良心问的:“超大是多大?”

辛夷说:“要是做不到,辛夷就不当猫大王那么大!”

谷梁泽明明白了,他说:“那是真的很大了。”

说完,他狠狠咬了下辛夷的唇,像是要把整只猫都吃进嘴巴里。

辛夷惊得在他手底下扑腾了一下,溅起不少水花,整个人缠在了谷梁泽明身上。

“混账,”谷梁泽明紧紧咬着他,像是终于有些忍不住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都不同我说,谁惯得你这个脾气?!”

白色的尾巴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缠住收紧了男人的脖颈。

这一场景实在妖异,叫人惊惧,池子里的谷梁泽明却丝毫没有察觉危险,只按捺着,显然已在忍耐边缘。

昏暗的浴池中,妖异少年脊背赤裸,漂亮的肩胛同清瘦的脊骨一览无余。

肌肤雪白,几乎是昏暗浴池中唯一一处发光的地方。

“你呀,”辛夷湿漉漉的手指捧住人的脸,“猫猫大王的奴隶!”

谷梁泽明手指紧绷,就连手背上的青筋也微微突出,显出一种克制的忍耐来:“辛夷到底还能活多久?”

辛夷歪了歪脑袋,其实他也不知道,毕竟到时候系统分给他的力量据说比他的妖力还多。

“三四百年?”

好久。

是个他想象不到的数字。

谷梁泽明嘴唇动了动,轻轻问他:“若是你不成功,这可能解...”

没说完,湿漉漉的尾巴已经塞进了他嘴里,辛夷垮着脸看他:“放猫屁。”

谷梁泽明于是笑了下,轻轻咬了下尾巴尖,猫尾巴就逃难似的从他嘴巴里跑掉了。

谷梁泽明的嘴唇被尾巴的水渍染得殷红:“朕会努力活很久,争取活到辛夷琢磨出来的那一天。”

他指尖轻轻抚摸过辛夷湿漉漉的长睫,怎么也想不到它沾上泪水的样子:“再怎么,陪八十年也是好的。”

辛夷死亡凝视他:“难道,你要辛夷八十年里一次生小猫的事情也不做吗?”

谷梁泽明的指尖顿了顿,不知猫怎么把话题扯到这里来。

“辛夷一直很奇怪,人难道是因为活得不够久,所以发情也不和辛夷生小猫,想给辛夷猫生留下阴影吗?”

谷梁泽明轻轻叹了口气:“...反了。”

辛夷很生气地开始用湿漉漉尾巴打他的脖子,发出啪啪的声响,最后胆大包天,甚至抽到了谷梁泽明的下颚,力道之大带得他微微侧过了头。

“要是辛夷琢磨出来的秘术不能把你变年轻,难道要和小老头做这种事吗?”

辛夷再接再厉:“还是,去兽苑找别的——喵!”

某种枷锁像是随着这声一起散去。

谷梁泽明忍无可忍地捉住了他的白尾巴,狠狠捏了一下。

“谁说朕不同你做了?”

辛夷被这一下刺激得耳朵炸毛,挂在人腰间的小腿狠狠夹紧。

“这么闹腾。”谷梁泽明只重复了一遍,“这么闹腾。”

辛夷好嚣张,甚至伸长手,拍了下他的屁股:“猫喜欢!”

谷梁泽明于是不说话了,抱着辛夷转过身,淌着水,慢慢将人抵在了池壁上。

他的手指落下。

周围花瓣散开又合拢,遮掩了水池底下的踪迹,只随着水波轻缓地飘动起来。

他同猫说:“辛夷不可以骗我。”

辛夷:“那当然!”

谷梁泽明轻轻垂头,鼻尖只似有若无地蹭着辛夷漂亮精致的下巴。

尾巴被压在两人之间,可怜得动弹不得。

辛夷低头救尾巴,拔出来后,抬起头发现自己被人困在身下了:“喵?”

谷梁泽明说:“想要小猫?”

辛夷犹豫着点了一下脑袋,又纠正:“讨厌小猫崽子,就是想做生小猫的事情。”

谷梁泽明便低低地笑了起来,像是蛰伏着的巨龙终于按捺不住,张开了锋利狰狞的爪牙,按住下头摊着肚皮的白猫。

辛夷被他咬着嘴巴,抬起头,看见谷梁泽明被温泉的热气熏得灼烫,像是尊被火煅烧得发红的玉菩萨,温和慈悲的面孔已经要端不住了,露出底下狰狞妖异的面孔。

辛夷呆了一下。

好、好凶。

他的尾巴下意识破水而出,像是察觉某种危险的先驱者,挤到两人之间,啪啪地打谷梁泽明的胸口,打得他胸口泛红。

谷梁泽明微微侧了侧头,还是没躲过甩溅的水珠,闭了闭眼,高挺俊美的鼻梁上水珠成串地砸落在水面上。

他底下的手掐住了辛夷的腰肢。

辛夷努力把自己往外拔,像是扑腾的猫:“痒!你怎么还急了喵!不许啃猫的锁——骨!”

“这里也不能亲,”他惊慌地说,“我们小猫,不是这样做的!”

谷梁泽明随着他扑腾的动作换位置,最后终于有点按捺不住地,一手按在辛夷小腹,

“哪里也不许亲,是只小气得要命的猫。”

“就是小气——喵!”辛夷说。

辛夷努力把腰挺起来,可是他挺起来一点,身后的手就搂紧一点。

谷梁泽明的手指抚摸着方才屏风外就看见的小腹上,辛夷的小腹上一点肌肉痕迹也没有了,平坦光滑,带着一点肉感。

他微微用力,平坦的腹部随着他的手微微陷下去。

这么软,这么薄。

辛夷摸着肚子说:“哦,我的腹肌被你摸没有了。”

谷梁泽明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见他很眼馋地摸自己的肚子,就明白过来了。

辛夷眼巴巴地说:“既然你都要和辛夷同生共死了,那,分辛夷四块,也是很愿意的吧?”

“...”谷梁泽明捉过的小猫尾巴,捏着尾巴尖尖,按在辛夷殷红的唇边:“咬着。”

辛夷:?

“都是些不中听的,”谷梁泽明说,“朕想,还是不要让辛夷说话的好。”

“是不是?”

谷梁泽明问着他,语气不紧不慢,微凉指尖渐渐收紧,让辛夷下意识瑟缩。

真是的,小猫又没有说错。

身后是烫烫的石壁,脑袋后是冰凉的手指。

谷梁凑近,嗅闻般蹭了蹭他的锁骨。辛夷于是说:“那猫不说话了,不过,你的手指凉凉的,是因为刚刚捏了好几块冰吗?好冰。?*? ”

谷梁泽明笑了,几乎是仰头瞧着猫,脑袋轻轻贴在他的胸口,明明遮掩在衣服下的是极修长健壮的人类身体,却柔弱地靠在猫身上。

“是罢。”

热息灼着耳垂,谷梁泽明问他:“那辛夷帮我捂暖一点,好不好?”

辛夷还在犹豫,谷梁泽明的指尖就落下了,轻轻地挤进他的尾巴根下。

猫发出了一声尖叫,亭外守着的宫人闻声头垂得更低,昏暗中像是安静的陶俑,默默退远了。

落在岸上的外衣已被打湿大半,蛰伏的暗金色盘龙五爪狰狞地嘶吼着。

谷梁泽明精壮的身体在白色池水中露出大半,黑色长发落在腰间,紧实的腰腹线条凶悍得惊人。

辛夷未褪的纱衣吸饱了池水,在水面上起起伏伏飘荡,有时缠紧了人,湿漉漉地黏在皮肤上,便被谷梁泽明修长的手指一点点剥开。

有时被甩到岸边,便落下道池中浅淡的水痕。

是喜欢,爱到满出来了,满到滴滴答答地溢出来,才不得不倾泻。

池子中的水浪阵阵击打在白玉壁上,激烈时甚至前后浪相互吞噬着,发出重重拍打声。

谷梁泽明像是一块冷玉,看着温润平静,但是内里是冷的,被捂暖和后,会融化成冰凉的玉脂,滴滴答答地落下,把小猫的毛毛沾染得到处都是。

辛夷舔毛是一项很辛苦的工作,每次他才舔干净一半,又会被谷梁泽明抓回去继续暖玉。

池水层层波浪似的打出了池壁,溢出的花瓣落在岸上,随着时间流逝,逐渐变得干枯缺水。

一直等夜已深了,风雨才停歇。小猫把自己蜷成了一个圆,小小的胸口起伏着,显然睡得很香,只是尾巴依旧湿漉漉的,干得很慢。

“...”

谷梁泽明把猫从浴池中抱了出来,披上岸上的纱衣。

亭中屏风附近已放了新的衣物,谷梁泽明手指尖还带着湿润粘稠的水珠,缠着数条带子,系带横过腰腹,不紧不慢地系好了腰腹间的系带。

他一件件地穿上,又是那副礼教森严的规矩样子。

谷梁泽明抱着猫走出了亭子。

他漆黑的长发未束起,从黑夜中走来的时候犹如鬼魅,甚至叫徐俞有一瞬都不敢认。

这可是英明神武了半辈子的陛下。

等谷梁泽明从阴影中走出来,是一身整齐端正的直裰,大带系紧,眉目依旧如平日那般端正俊雅,怀里的人被大氅遮着,连脑袋都没有冒出来。

只是从脖颈到侧脸似乎都有红痕,像是被竹叶打出来的,想必是陛下穿过竹林小径时抱着人,已没有空闲去拨开竹叶了。

徐俞有些痛心地自责,当即就准备命人拔了这片林子。

只是龙体为重,他快快地去请御医来了。

谷梁泽明抱着辛夷回了宫殿中,扔开大氅,底下是只睡得昏天暗地的辛夷。

辛夷脑袋上的猫耳朵还没收回去,抱着自己的尾巴倒是睡得很安心。

谷梁泽明只屈指碰了碰小猫粉嫩的耳朵,就被辛夷臭脾气地抬手打开。

手也这般软。

谷梁泽明轻轻地笑了起来,把猫放在自己枕头上,去取了暖炉准备烘猫,到门口时听见太医已到了门口。

他懒懒地让人回去,命人明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