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同学, 你能为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做人类恶呢?”凤秋人表情异常严肃地看着我,看样子是不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就不罢休了。
“人类恶……弹幕不是都说了人类恶就是最深沉的人类爱。”我悄悄地转移了一下视线,不敢直视凤秋人的眼睛。
“嗯?”凤秋人压低了声音。
“那就说说比较著名的人类恶了。”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 “怀有怜悯之理的第一兽,盖提亚,他在以前烧毁了人理。”
“盖提亚也曾怜悯人类的苦难,认为人类这种瑕疵品还是尽数销毁比较好。”
“但是,他对像是玛修这样纯洁无辜的人造人充满了怜悯之心,认为她的苦难就是人类造成的。”
“认可善的一面,否定恶的一面, 只是处理方案非常激进, 不推荐。”
“第二兽, 持有回归之理的大母神, 提亚马特,像是母亲一样爱着所有生物, 因为神秘世界的所有生物都是她所创造的。”
“本能的爱令她也想带着自己的孩子们永远在一起,让世界重归混乱。”
“接下来的三四五六七,大多数也都是这种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属性, 对人理有着极大的破坏属性。”
“春和先生, 解释得并没有问题。”基尔什塔利亚听见我和凤秋人的对话, 好心地补充说明道, “人类恶对人理具有极大的破坏性,对于人类而言就是害兽。”
“但是,在迦勒底的记录当中, 第四兽是自己选择自我解构的, 这些灾厄之兽是否真的有理智,能否理解人类, 看来是要打上一个问号了。”
不过,基尔什塔利亚第一次知道人类也是可以成为灾厄之兽,而且还是支配之理这种听起来格外残酷的“理”。
小明:那你还是见识少了,杀生院祈荒也是又人类演化成为兽的一员。
“人类恶是无法被消灭的,因为只要人类还存在,他们就会在人类文明的内侧像癌细胞一样繁衍。”基尔什塔利亚沉稳地说道,很快,他话音一转,语调变得活泼起来。
“就像癌症无法轻易杀死体型庞大的蓝鲸一样——长到十厘米大小的肿瘤对蓝鲸而言还是不痛不痒的小粉刺,大体积的生物有足够多的容量来承担那些癌细胞。”
“人类社会就是一盘大杂烩,有易于消化的食物,无法下咽的食物,和有害的,都炖在一起。”
“听上去有点恶心呢。”基尔什塔利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藤丸立香捂脸,他怎么没有一早就发现基尔什塔利亚的性子这么活泼。
喜欢用活泼的语气开玩笑,喜欢逗人玩,看对方用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自己。
故意的,基尔什塔利亚队长绝对是故意的,他就是喜欢故意制造一些看上去和精英截然相反的反差。
雨果轻皱起眉头,他们了解魔法世界的时间还是太短了,因此还是有许多情报并不知晓。
更多情况下他们都是一头雾水的就上了战场,如果不是英灵之身,他们早就在战场上死了八百回了。
虽然春和明并不会特意隐瞒相关资料,但是如果他们不主动去询问的话,春和明也不会主动回答。
“这是在隐晦的表露,我们都只是从崭新的世界路过的过客的意思吗?”雨果扶额,这种在细枝末节上流露出来的距离感果然很刺挠,不是很疼,只是像是鞋子里进了一颗小石子一样咯人。
温柔的人展露出最大的恶意和隔阂,也只是不靠近罢了。
但是,我可从来都没有承认过我是一个温柔的人。
我单手支撑着下巴,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小明:我超佛系的,和温柔没有关系,我这是对一切都不感兴趣。
“春和明那家伙只是犯懒了。”波德莱尔慵懒地依在座椅扶手上,“他从来都不会去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和我们解释那些可能一辈子都用不到的知识,别开玩笑了。”波德莱尔嗤笑一声,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那个,如果你们真的很想知道的话,去问春和同学,他会告诉你们答案的。”泽田纲吉略显弱气的插 | 入到波德莱尔和雨果的对话当中。
繁星电影院的隐秘工作做的不如前面的电影院好,这么一想,前几次电影院级别应该更高。
至少前几次弥漫在座椅周围的灰雾,是可以把人遮挡得七七八八的,而不是像这次只是单纯给人加了个灰雾滤镜,增添几分朦胧美。
隔音效果也不如前面几次好,泽田纲吉已经听见很多人在说话了,观影体验,差评。。
“哦,听上去你很了解他嘛?”波德莱尔挑了一下眉头,放出一点气势,他好歹是法兰西首屈一指的超越者,一个小辈怎么敢随便插话。
对方在生气,泽田纲吉下意识地想,他这是被迁怒了吗?这些西方人的脾气怎么这么大?还是春和同学的脾气好。
“不说是了解,只是被他恶作剧多了。”泽田纲吉想起春和明,便不可避免的回忆起被逗弄的场景,“虽然有时候很坏心眼,但是只要你去问他,他从来都不说谎。”
“就好像是被下过咒一样,只能讲真话。”泽田纲吉最后还是忍不住吐槽一句。
小明:过奖过奖,并没有只讲真话,只是懒得扯谎了,一个谎言要用十个谎言去圆回来。还是讲真话,性价比更高一些。
“支配这个词,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春和总是喜欢像个大家长管东管西的?看上去就和支配一样。”五条悟摘下墨镜,两只手叠在前排座椅上面,像个好奇宝宝似的探头探脑地向前探。
“悟你说反了吧,春和不是最讨厌管理事情了吗?”被推了盘星教这口大锅的夏油杰表示自己最有发言权了,“盘星教每个月的报表他都不愿意看。”
“nonono,杰。”五条悟故意夸张地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春和才是控 | 制欲最强的那个。”
“杰,你难道没有发现吗?春和酱才是手里拿着鞭子的牧羊人,指挥牧羊犬驱赶羊群到指定的圈子里。”五条悟笑嘻嘻地做出甩鞭子的手势。
“当然,因为太潜移默化了,所以你们没有发现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