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幻影一路疾驰。
即将到达机场时遇到红灯, 邱毅停在十字路口等待,从后视镜看到蔺川鹜阖目休息,他也打了个哈欠。
一辆红色宝马从右方开过来, 开到一半,忽然开始左转, 紧接着车速开始失控,直直朝他们飞过来。
邱毅一惊,疯狂打着方向盘,车头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往后退了好几米。
接着那辆红色宝马撞过他们的车头又前飞了几米, 邱毅感觉脑袋上有热热东西淌下,用手一抹才发现是血, 他赶紧去看后座。
蔺川鹜的手臂折压在车门上,脸色非常不好, 并不像是因为疼,反倒是怒意。
“报警,打120。”
邱毅赶紧照做。
蔺川鹜用另一条胳膊打开车门,“给邱天打电话, 让他带着王俐未过来。”
“你在这里等120的车过来,看看你的脑袋。”
邱毅摸了摸头, 血不流了, 应该问题不大。
接着他又看蔺川鹜的胳膊, 没有外伤,但是动作不太自然,估计也伤到了。
“蔺总, 要不明天早上再过去,您的手臂可能需要到医院拍个片子。”
邱飞一听他们出车祸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带着王俐未过来了。
这个时候, 救护车和警车也都来了。
蔺川鹜坐在去机场的车里,让王俐未给他检查手臂。
王俐未紧张地脑袋出汗,在他手臂上捏了捏,“这里疼吗?”
蔺川鹜阖着眼,不说话,只是眉头紧皱。
“应该是骨折了,具体是什么程度,得拍给片子。”
“蔺总,要不明天早上再赶飞机吧,我们现在去医院拍个片子吧。”
蔺总睁开眼睛,吩咐邱天,“联系一下南市的医院。”
邱天正要问为什么联系一下南市的医院,然后想起来,那是温砚的老家。
“好的,蔺总。”
飞机起飞之前,蔺川鹜给温砚打去电话,刚拨通过去,就接通了。
与此同时,小旅馆房间内。
整个房间里都是雪兰的气息。
单人的小床上,清俊的beta身上只剩下一件衬衣,衬衣半敞开,露出大片的雪白,他虚虚并拢,手指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床单慢慢被洇湿掉了。
温砚抱住那件宽大的外套。
是偷偷拿alpha的。
丝绸材质的,微微泛凉,微微粗粝,温砚咬住衣领的位置。
变得濡湿,可还是……不够,温砚双眼失焦,酸楚越来越剧烈……
似乎只有alpha的到生殖腔里,才能缓解……
温砚想念alpha又觉得羞耻,alpha的外套被他慢慢往住下拽,冰冷的布料和金属纽扣擦蹭过肌肤,激起一阵战栗,温砚哆嗦一下,继续把外套往下拽。
然后晕红着两颊蹭着……森*晚*整*理
凉丝丝的丝绸面料被他夹成了一股绳,温砚一点一点地往前拽,蹭磨。
纽扣时不时地硌进去,金属质地,更冰凉,上面有凸起的浮雕,一点一点陷入。
温砚轻轻地呼吸一声,遮挡住红彤彤的脸颊……
在用alpha的外套的衣服做着羞耻的事情……
完全失去了羞耻心。
这个时候,手机响了。
温砚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蔺川鹜。
温砚忽然一惊,是发现他在干坏事了吗?
接着温砚又发现是语音通话,并不是视讯通话,温砚鼓起勇气接通了。
“喂。”alpha的声音。
低哑的,带着细小的颗粒般,擦磨着温砚的敏感的耳道,一路到温砚的脑子里。
一阵颤栗……
温砚轻轻颤抖起来,只是听他的声音便似乎要……
“喂。”蔺川鹜又重复一遍。
声音加重,粗粝地碾过温砚的耳膜,耳膜泛痒,温砚缓了一会儿,低声回答他,“我,我在……”
忍着羞耻把扣子弄到自己可以的极限。
“怎么,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
“想听听你的声音。”蔺川鹜回答完,又问,“这么晚还不睡觉?”
“马上,马上就睡了……”
扣子的边缘一点一点刮蹭着,想把它弄出来,可是听着alpha的声音,又变得热情急切。
电话那头的蔺川鹜的半晌没听到温砚的说话声,只有温砚不稳的呼吸声。
他眯了眯眼,“你在干什么?”
正在把扣子当成alpha来吃的温砚头皮猛地一麻……被发现了吗?
温砚攥紧床单,剧烈起伏几下……
意识到什么,温砚借口说自己累了,赶紧挂掉电话。
温砚坐起来,看着床上的狼藉。
外套完全弄湿掉了……
温砚捂住潮红的脸……
听着alpha的声音,用alpha的外套……
从小到大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温砚既感到羞耻又感到难堪,发情期完全让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可温砚又庆幸,自己躲开了alpha,alpha永远也不会猜到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温砚想要去洗一洗,可是浑身发软,没有力气。
再一次地想起alpha温暖的怀抱。
而另一边的蔺川鹜挂了电话。
像是被他弄时候的声音。
在他不在的时候发出这种声音……
蔺川鹜脸色阴郁下去。
下了飞机,邱天道:“蔺总,我已经联系好了南市的医院了,我们过去吧。”
蔺川鹜却打开手机温砚的定位软件,显示在一个小旅馆里,蔺川骛打了个车,直奔温砚的位置过去。
*
旅馆楼下,程术偷偷摸摸地走进来,正在打瞌睡的女店员忽然睁开双眼。
“你好……”女店员很快认出这是镇上有名的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