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50 婚姻要破裂了(2 / 2)

除了这个,还有一点是,这个项目完成之后,蔺川鹜接下来的时间相对宽裕一点,可以多陪着温砚。

蔺川鹜压力一大,便爱抽烟,认识温砚后,慢慢就戒掉了,现在只是把和温砚身上气味一样的烟放嘴里,不吸,时不时地咬一口。

此刻他刚开完下一个月工作计划的会,站在施工现场。

编辑了好几次,才给温砚发过去要推迟回去的信息。

温砚没有回他,蔺川鹜用力咬了一口烟,然后吐出来,戴上安全帽,穿上防护衣,和工人们勘测地形,找下一个爆破点。

这些工人一部分是地质工程的研究生,还有一大部分就是普通的工人,差不多都成家了,知道要推迟回去见老婆孩子,都有些闷闷不乐,蔺川鹜让邱毅给他们打打精神。

程响余戴着一个橙色的安全帽走到蔺川鹜的身边,“推迟回家,你妻子什么反应?”

“谢衍呢?”蔺川鹜反问他。

蔺川鹜和程响余不太熟,这次和他合作,是因为他手里头有开采的证书,掌握着核心技术,合作的态度也诚恳。

蔺川鹜和别人合作,并不关心别人的家务事,他只要求对方在工作上严谨认真。

现在关心他,蔺川鹜是猜测,他的婚姻估计快要破裂了。

这样一问,程响余脸色果然不太好了。

“只回了一个嗯。”

好像有了对照组后,程响余才发现他和谢衍的问题。

他都不知道自己和谢衍什么时候这么冷淡了。

明明三年前他们躺在一张床上都还要抱着亲着。

这山已经被他们凿出一个大洞了,他们还要再继续往里面凿,开采资源。

到里面后,手机就没有信号了,蔺川鹜看了一眼手机,温砚终于回复了。

-嗯,我知道了。

没从文字里表露出任何感情。

“蔺总,该进去了。”邱毅提着灯往深处照。

蔺川鹜关掉手机。

估摸着自己再不回去,他和温砚的婚姻也要破裂了。

*

又过了两周,生活环境更加艰苦了,蔺川鹜胡子很久没剃,每天只能跑到很远的地方去打水,然后洗澡。

每天都累极了,可越是累,他对温砚的瘾越是大,把温砚的内裤捂在鼻子上,上下动着。

内裤本来染着温砚的香味,被他嗅没了,也磨破了。

好不容易捱到快回去,又出了一点问题,还要往后推迟两周。

工人们来的时候精神抖擞,现在一个一个都快成野人了。

蔺川鹜为了稳住大家,开始不常在办公室待着,和他们一起作业。

只是没想到,在办公室监测的人出了一点纰漏,把爆破的位置偏移了一点,等工人把药包放好后,原本该朝前方倒塌的山岩,朝他们的方向倒塌过来。

蔺川鹜一惊,赶紧让人逃。

幸好大家都演练过这种事故,一个比一个机警。

然而快跑出去的时候,一个石头从山壁滚落,眼看着要砸住一个工人,但工人根本没注意。

蔺川鹜迅速地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朝出口用力一推后,自己也紧跟着出去,却晚了一步,石头朝他砸过来……

*

“川鹜!”

半夜,温砚猛地惊醒,胸口剧烈起伏着。

足足缓了好一会儿,心跳才恢复正常。

然后回忆起梦里的可怕的情景,山塌陷,蔺川鹜被埋了进去。

他莫名不安,翻来覆去,最后坐起来,给蔺川鹜打电话。

打了三次才被接通。

“川鹜呢?”

“蔺总,他正在处理工作。”

“他还好吧?”温砚担心地问。

邱毅沉默一会儿,“蔺总很好。”

“那他工作完能不能让他给我打一个电话。”

“好的。”

然后温砚挂掉电话,等挂掉电话,温砚才反应过来现在是凌晨两点钟,为什么会工作这么晚。

温砚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也没接到蔺川鹜回过来的电话,打过去依然是邱毅接的。

“蔺总开了一晚上的会,现在累得睡下了。”

邱毅的话说得滴水不漏,可温砚还是很不安。

第二天上班勉强打起精神。

下班回家的时候,蔺爷爷忽然过来。

“小砚,爷爷给你带点战友家的特产。”

客厅地方放了很多礼盒。

“谢谢。”

“不用谢,我看你都瘦了。”蔺爷爷叹息。

“爷爷,川鹜最近和你打电话了吗?”

蔺爷爷神情不自然起来,“噢,昨天给我打了,我看他挺好的。”

“是吗?”温砚听他这样说,还是有些不安。

“你千万别担心,你肚子里还有你们两个的宝宝呢。”

“嗯,我知道了。”温砚挤出微笑。

晚上,温砚又做了噩梦,梦里面蔺川鹜被石头压成了血泥。

温砚惊醒,一身的冷汗。

为什么开始频频做这种噩梦?

川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第二天早上,温砚又给蔺川鹜打电话,再次听到邱毅的声音后,温砚压低声音:“让川鹜接电话。”

邱毅沉默半晌,“您稍等。”

“喂。”低哑的。

是川鹜的声音的。

“川鹜,你还好吗?”

“……嗯。”

“我还要去开个会,咳……等我忙完给你回电话。”

挂断之后,温砚蹙眉。

为什么声音那么疲惫。

心神不宁地过了几天,祝菊又邀请温砚道她们家玩,温砚一看谢衍也去,便答应了。

谢衍把两个孩子都带来了,手里牵着一个,怀里抱着一个。

谢衍对温砚说:“我已经找好律师,拟好离婚协议了。”

“律师说孩子的抚养权,有很大的机率是我的。森*晚*整*理”

“那希望你以后过得开心一点。”

“谢谢。”谢衍笑,然后又微微失神起来,“人真的挺奇怪的,我打算和他离婚了,他这段时间又开始频繁和我打电话发短信。”

“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不知道想干什么。”

温砚道:“人都是这样,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对了,你丈夫现在情况怎么样?”

温砚一顿,然后看着他,“为什么这样问?”

“你难道不知道?蔺川鹜为了救一个工人受伤了?”

“受,受伤了?”温砚心猛地往下沉。

谢衍扶着他,“你不知道吗?难道他没告诉你?这还是程响余告诉我的。”

温砚推开他的手,脸色苍白,一句话也不说,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