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鹜，你能推我到学校外面走一走吗？”温砚按住蔺川鹜的手。
蔺川鹜这才推着温砚离开。
出了学校，是一条山道，路上开满了野花，微风送过来一阵花香。
“我打算资助春天小学，让王校长有资金聘请好一些的老师。”蔺川骛开口。
“嗯。”
“过两天你就跟我回去。”
说完，蔺川鹜把轮椅转过来，紧紧盯着温砚的脸。
“好，我们过两天就回去。”
蔺川鹜蹲下身，“我还以为你舍不得这里。”
“是有一点，可我更想……”温砚眼眶泛红，“你和奕景。”
温砚摸到蔺川鹜的脸，“对不起，川鹜，真的很对不起。”
蔺川鹜从来没想过瞒他，可自己却一直骗他。
“是不是赵玉枳和你说什么了？”
“……没有，他没有和我说什么。”温砚捧着他的脸，轻轻地，颤抖地吻上去。
蔺川鹜箍住他的后脑勺，气息灼热，小腹发紧。
“川鹜，你身体好热……”
“你是不是不舒服？”
“嗯。”
“哪里，哪里不舒服？”
“我易感期快来了。”
温砚微微愣住，神色再次变得难过。
“我不在的时候，易感期是怎么度过的？”
“用你的衣服包裹住自己，幻想着你在我身下，我在你生殖腔里。”
“这次不用幻想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温砚唇瓣贴住他的滚烫的肌肤。
*
职工宿舍里。
“要走了啊？”王洁低落极了，“好突然啊，要是开学孩子们知道，小温老师离开了，一定会很难过的。”
“没关系，以后我会和川鹜一起回来看孩子的。”
“一定要经常回来看我们啊。”王洁帮蔺川鹜收拾温砚的东西。
温砚来的时候没带什么，在这里待了半年，也没添什么物件，东西少的可怜，没半小时就收拾好了。
收拾完，王洁送他们到校门口。
温砚道：“王校长，我和川鹜打算给春天小学捐一笔钱。”
“到时候我们公司的慈善部门会和你交接。”蔺川鹜和王洁握了握手，“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我妻子。”
“不用谢，不用谢，反而是我要替孩子们谢谢你们了。”
“你们都是大好人，一定会幸福到老的。”
“蔺总，该出发了。”邱毅打开车门，提醒道。
蔺川鹜把温砚从轮椅上抱到车里，邱毅把轮椅折叠放到后备箱。
车子开出去很远，还能从后视镜里看见王洁在和他们挥手。
“王校长是个很好的人，她毕业名校，放弃了高薪的工作，来这里当校长，明明没什么钱，还是会努力给学生创造好的条件。”温砚轻声。
蔺川鹜握住他的手。
温砚笑，“川鹜也是很好的人，愿意资助那么一大笔钱给孩子。”
“一想到孩子可以穿着崭新的球鞋在塑胶跑道上跑步，我便感觉很开心。”
“我也开心。”
坐了四个小时的飞机才到京市。
到了家门口，温砚看不见，却听见了小狼和孩子的声音。
温砚忽然有些胆怯，“川鹜……奕景会不会不记得我了？”
“每天晚上都要啃着你的衬衣才能睡着。”
温砚有些高兴，又有些伤心。
“我抱着你进去。”
“还是坐轮椅吧，被奕景看见的话……”
“他还不到一岁，知道个什么。”蔺川鹜嗤道。
“那好。”温砚脸颊发热，让蔺川鹜把他从轮椅上抱起来，回到家里。
家里早就让人准备了更舒适的轮椅，温砚坐上去后，整理着衣摆，紧张而担忧。
奕景会不会觉得他是个坏妈妈，从而不想要他了？
蔺川鹜按了按他的手，离开片刻，把呼呼大睡的蔺奕景抱过来。
刚靠近温砚，温砚便闻到了蔺奕景身上的奶香味，温砚眼眶一涩，试探地伸出手，很快摸到一个软软的温热的身体。
是他的宝宝……
温砚刚把他抱到怀里，蔺奕景忽然哇得一声哭起来，一边喊着ma一边在温砚怀里挣扎着。
温砚手足无措，蔺川鹜赶紧把他抱给哇王美芝。
蔺奕景这才不哭了。
啃着指头，含着两包眼泪，圆溜溜的眼睛打量着温砚。
温砚垂着头。
奕景果真不认识他了。
明明以前在他怀里最乖……
蔺川鹜让王美芝先把他抱走。
然后他把温砚抱到房间里去，看温砚黯然神伤的样子，蔺川鹜道：“他才六个月，不记事，过两天就好了。”
温砚点点头。
“不许再伤心。”蔺川鹜怕温砚又掉小珍珠。
温砚摇摇头，“奕景不愿意要我，也是我自找的，他还没有断奶我就……”
蔺川鹜看他又要愧疚了，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挺好的，他现在不记得你，不黏着你睡觉了。”
温砚无可奈何地笑。
蔺川鹜把他抱进浴室，脱完衣服。
身体被热气包裹着，温砚脸颊泛红，脚指头情不自禁蜷缩。
“川鹜，我自己洗吧。”
蔺川鹜已经开始目不转睛地帮他涂沐浴露了。
小臂和腿都纤长，小腹原本有一点肉，这半年也下去了，薄薄的平坦一片。
蔺川鹜滚一下喉结。
帮他冲完，自己随便洗洗，立即抱着他出去。
两人躺在床上。
“川鹜，你想要我吗？”温砚耳朵泛红，轻轻摸他的脸。
蔺川鹜沉默片刻。
他憋了半年，温砚现在又瘦又脆弱，他真怕自己开了闸，把温砚给干死了。
“等你病好了。”
温砚微微失落，却还是嗯了一声，抱着蔺川鹜的脑袋，像哄蔺奕景一样，哼着摇篮曲。
“……亲爱的宝贝，快快睡吧。”
蔺川鹜越听越石更。
凌晨也没入睡，温砚倒似乎睡了，正想着要不要对着温砚的脸自给自足时，温砚睁开了眼睛。
“川鹜，你睡了吗？”
温砚看不见，用手摸他。
温砚摸了半晌，确认他睡了，坐起来，摸索着拉开床头柜，拿出里面的奶瓶。
然后解开睡衣，对着奶瓶开始轻轻地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