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过头厌恶鄙夷地打量夏行星:“啧啧,这么小就知道出来勾男人了?”
“你爸妈知道你出来卖吗?姐姐今个儿教一教你,当婊子不打紧,但勾有主的就是不要脸,看什么看,一脸贱相。”
夏行星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吵吵嚷嚷地离开,抓了抓已经不再滴血的手掌。
他……贱吗?
不要脸?
不,他不是,朦胧的光线中,夏行星嘴角咬紧发白的嘴唇,反复对自己说,他不是。
他不下贱,只是永远学不聪明,所以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他不贱,他只是贪心了一点,妄想不可能属于自己的东西,贪图一点他从来没有得到过的温暖。
只是这点虚情假意的温暖代价未免太过昂贵。
夏行星自嘲一笑,也怪他自己想不透,怎么会因一点假意的甜头就生出那么多虚妄的幻想呢?
不喜欢你的人或许注定永远不喜欢你,也许改头换面也遮掩不了自己天生招人嫌恶的本质。
他溺在平静无波的柔情和温和里太久,忘记了生活给过的教训,竟也妄想得到一点甜蜜的希望。
信赖、依靠、温柔这样诱人心动的妄念他竟也敢有?
实在错得太离谱。
夏行星不怨恨谁,只觉得自己万分不可原谅。
太蠢,蠢得令人自羞自愧,在别人眼里自己又该是个怎样的小丑与笑话?
不敢想。
夏行星呼吸急促,用沾着血液和冰水的手捋了一下脸,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复下来。
不过还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没关系,夏行星勉力打起一点精神安慰自己,有什么大不了,从来没拥有过的东西其实也谈不上失去什么。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这个算什么。
等掌心的血迹完全干涸,夏行星回过神来,随便拿了张餐纸一擦,又继续干起活来。
他毫无意识得将伤口极深的手随随便便就伸进了冰桶里取啤酒,或是用力地扭干抹布。
好像只要手上的感觉明显一分就能掩盖住心口的空荡和疼痛。
作者有话说:
我知道你们想看什么!我也想!(不是)等我磨一磨下一章~等我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