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叔叔跟我说过当时的场景,你也不想的,所以我真的不怪你,你也不要和自己过不去。”
“是和自己过不去了一段时间。”
姜宁:“?”
“戒酒、戒.毒都很辛苦。”他冲姜宁邪邪一笑,“我以前除了杀人放火,什么都做。”
除了那一条花臂,席君昊的谈吐、气质都不像是那种混混,姜宁不信:“又在框我了?”
“就当我框你吧。”席君昊抬抬下巴示意姜宁看向门口的白赊月,“他让我走入正轨,他让我体面,所以你问我跟他的关系,可以说,他是我的恩人。”
厉晔的父亲陪在白赊月身边,亲自迎他进门,宴会上所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走来的白赊月。
白赊月身量颀长,高定西装将他原本就很标准的体型衬得更加高贵、典雅,大长腿迈开步子犹如秀场上的气场全开的男模。
他不管在任何时候,都能吸引全场的目光。
“我们撞型了,”席君昊突然凑近说,“可不会跟你抢你的白叔叔。”
白赊月进门后第一时间看到了姜宁,当然也看到了他身边的席君昊。
“凑我这么近,故意让他误会,你就是这么报答你恩人的?”
席君昊微笑:“我说过了,他需要危机感。”
姜宁不与席君昊闲聊,转而来到剧组人员这里,施心妍又挽住了他的胳膊,激动地直掐姜宁的胳膊:“姜宁你看那儿,我让你给我引荐的人就是他。”
姜宁看向施心妍的方向……好家伙,她看上白赊月了。
“他是你老板,你们应该很熟吧?”
熟,都负距离接触好几次了,确实熟。
“一般吧,见过几次,他是大老板,高冷的很。”
施心妍低声尖叫:“姜宁你看十点钟方向和两点钟方向,好几个人都在打量他。”
“是哦,他们干嘛呀?”
“能干嘛,想爬他的床呗。”
姜宁:“……啊,哦。”
“完美拥有欧美人的骨相和亚洲人的皮相,我天,呜呜呜他爸妈怎么能把他生的这么好看?太会投胎了叭!还有那身材……肩宽腿长一看就很持久,饱满的肱二头肌能一下把人举高高,穿着西装裤竟然还能看到那若隐若现的凸起……啊啊啊我要没了!!”
剧组跟着经纪人,施心妍收敛一些,这下没了经纪人,犹如猛兽进了森林,一发不可收拾,听得冯言侑何锦等人目瞪口呆。
好歹是个一线女星,怎么看到白赊月,一点矜持都不顾了。
“怪不得我姐妹跟我说要爬他的床啊姜小宁!!真人比电视报刊上帅太多!”
白赊月是挺帅的。
姜宁第一次觉得他帅,是小时候,一个大哥哥长得这么好看;第二次觉得他帅,是在高中的时候,新闻大肆报道他成为恒星集团的掌权人,他从镜头面前擦过,一秒不到的一个镜头,电视机前的姜宁惊鸿一瞥,心却颤了两颤。
“我老板,据说不太好接近。”
“那是当然,”施心妍知道白赊月要来,所以都已经打听清楚,“传说不仅性格冷,还是个性冷淡。”
性格冷不冷姜宁不做评价,那方面是一点都不冷淡。
“可他前段时间跟范湉的绯闻动静挺大,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真,你还……那啥吗?”
施心妍双手托了托胸部,凹凸有致的身材让她非常自信,“你都说是绯闻了,我当然要争取啊。”她重新挽住姜宁的胳膊,“姜小宁,接下来呢,你就借助你是星悦艺人的身份,去跟他打招呼,然后顺便把我引荐给他,再接下来的事情,姐能搞定!”
白赊月明确表示过不喜欢女人,这般引荐,可是两头不讨好。
也罢,姜宁从来也不以“好人”自居。
“捆绑一事不管事成与否,你可都不能忘。”
施心妍重重点头:“完全没问题。”
白赊月身边围着很多人,俩人走进的时候施心妍打起了退堂鼓:“先等一下,等他身边的人走开了我们再过去。”
姜宁顺手拿了份餐前甜点给施心妍:“镇定点,虽然你没什么可能但也要摆出全场‘老娘最美’的气势来,指不定人家大老板随手一挥,你的好资源就来了。”
施心妍把甜点回塞给姜宁,冲姜宁眨眨眼:“姐不是怯场,姐是怕自己太有魅力他身边的女的扯我头发。”
范湉和另一位女士在和白赊月交谈,她们旁边,是厉晔和一位老人。
厉晔道:“奶奶感染风寒卧床休息,知道你来了,愣是拖着病体起来了,她这些年时常念叨你,说你是她最优秀的学生,如果能继续深造下去,必能享誉全球。”
“过誉了老师。”白赊月拥了下厉奶奶。
厉奶奶半开玩笑道:“等会儿必须得弹奏一曲,我得看看你有没有退步。”
“好,还请老师多多指教。”
“爷爷也惦记你,说要品茶,直接找你就好,不过他约朋友垂钓去了,你知道的,他每做一件事情,必然做到极致,这不,连我生日都忘了。”
白赊月大声笑开:“老爷子随性,我可真是羡慕不来,改日我请老爷子来我家品茶,他喜欢的都可以拿去,不过,不能再偷摸进我的藏室了。”
众人陪笑,厉晔也笑:“好,我转告爷爷,下次我陪他来找你。”
厉晔的奶奶,是白赊月的老师,厉晔的爷爷,是会让白赊月割爱的人物,这厉家,一点不简单啊。
“厉晔的家室也不赖,而且年轻,又能近水楼台,你确定要去钓白赊月?”姜宁问一旁的施心妍。
“可别跟别人说是我跟你说的,”施心妍压低声音,小声道,“我看出来了,厉晔不喜欢女人。”
“这都能看出来?”
“可不,他在我身上从未停留超过十秒。”
这话似曾相识,姜彦红也说过。
“那白赊月如果在你身上也没停留超过十秒呢?”
“那他可能不喜欢人类吧。”施心妍说。
姜宁:“……”
那头范湉插不上话,与女性友人走开了。厉奶奶头疼,让厉晔扶着离开。
白赊月身边暂得一空,施心妍马上拖着姜宁走了过去。
白赊月刚端起一杯香槟,就看到姜宁带着一个美女走到他身边。
“白先生,我是你公司的艺人,我叫姜宁。”
装不认识,这小孩也不脸红。
白赊月的眼神从上到下,清清浅浅地打量了一番好好收拾过的姜宁,轻轻地“嗯”了声。
“这位是当红女星施心妍,演过很多女一,她很崇拜你……”
施心妍立马接过话头,伸出手:“白先生,我真的很崇拜你、仰慕你……”
她的另一只手在后背摆着,示意姜宁赶紧离开。
白赊月冲姜宁微不可查地挑了下眉,似乎在说:给我介绍女朋友?
姜宁尴尬笑笑,缓步后退。
而此时,盛飞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姜宁跟前,他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小宁,没想到在这儿会遇见你,哦对,你跟厉晔在一起拍戏。”
他冲白赊月和施心妍礼貌地点一下脑袋,又对姜宁说:“我们借一步说话?”
虽是征询姜宁的意见,却也把姜宁拽得一踉跄。
白赊月伸手握住了施心妍的手:“叫什么?”
“施心妍。”
他绅士地伸出手:“跳舞?”
施心妍小女生般抿了抿唇:“我的荣幸。”
盛飞追着姜宁询问那天的事情,“你说可以做朋友,那我们先从做朋友开始接触?觉得我可以,再做回情侣?”
姜宁吃着施心妍回塞给他的甜点,视线盯着白赊月颀长的身姿,他的手很绅士,几乎没有触摸到施心妍的腰,但施心妍可不是个消停的主儿,没过多久,借着跳舞步伐,一个“不小心”摔在了白赊月怀里。
白赊月处变不惊,神色也没一丝松动,甚至还朝施心妍露出笑容。
“小宁,”盛飞催问,“你怎么说啊?”
“我说的难道不够清楚吗?”姜宁反问着,再一抬头,施心妍的手被交到了席君昊手里,白赊月则跟着一个年轻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尽头。
盛飞表情很沮丧,反复确认:“真的不可能了吗?”
姜宁表情淡淡:“不可能了。”
施心妍跳完舞,激动地走到剧组成员这儿,从盛飞跟前把姜宁拽走。
“呜呜呜姜小宁他把今天的第一支舞献给了我!范湉都没有这个机会!而且你知道吗,他双臂很有力,胸口硬邦邦的……言谈举止都很绅士……”施心妍的天灵盖自带粉红泡泡,叭叭说了一通,最后总结,“多金、帅气、身材好,他真的很符合我的择偶标准,而且我觉得我有机会!”
姜宁怀疑,白赊月真的有她说的那么好吗?
他挠了挠后脑,好像除了性子薄凉之外,其他各方面确实挺优秀的。
施心妍在给经纪人发信息,讲述她在宴会上的事情,“我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嫁入豪门,白赊月是最能入我眼的一个!”
从以前到现在,女明星嫁入豪门,已经成为一种流行。
“别呀,”姜宁劝,“你们都嫁入豪门,我们这些男演员该找不到老婆咯。”
“你们这些男演员不是流行找男演员吗?”施心妍看了眼盛飞,“追你的吧?”
不得不说,这女人眼光真毒,但她怎么就看不出白赊月也喜欢男的呢?是她在白赊月面前失去了这项功能,还是白赊月这只老狐狸太能装?
用餐环节,盛飞一边与其他人说着圈内的事,一边给姜宁夹菜,要说以前,这待遇还真不会有。
可当姜宁看到碗内的菜,打心底叹了口气。
“我在鱼肚子上夹的,没有骨头,快吃吧。”
看盛飞的神态,似乎并不知道他不爱吃鱼。
可以前,姜宁明明说过的。
“我去下洗手间。”
厉家太大,不过姜宁也不是真的要去洗手间,南方二月的天气依旧寒冷,才走到厉家庄园的水池走廊处,寒气便让人不由得打寒颤。
对面的玻璃花房灯火通明,清脆的钢琴音传入耳朵。
这个点,谁不在用餐,而在弹琴?
姜宁本也不关心,直到瞥到白赊月。
他坐在白色钢琴前,身板笔直,双眼阖着,沉浸在《卡农》悠扬的曲子中。
再挪动一下脚步,就看到跟他坐一起的厉晔,他正用一只手弹辅助音。
俩人都是顶好看的人,这么个画面,真让人赏心悦目。
白狐狸爱运动、爱品茶、会跳舞、会弹钢琴,兴趣爱好全面开花,不知道还会什么。
哦对了,还会撩人,男人女人,双管齐下。
“他一直那么有魅力。”范湉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姜宁身边。
姜宁叫了声:“范老师。”
范湉看着玻璃花房内的一幕,表情有些嫉妒又有些落寞,“我来叫他们用餐,但这画面,我都不舍得打断他们了。”
范湉知道他和白赊月的关系,厉晔是范湉的表弟,不出意外,也是知道的,那么厉晔帮姜宁争取角色是为了什么,答案好像呼之欲出。
“我这弟弟做什么都很优秀,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你……”范湉抿唇笑了笑,“只是时间问题,总会有腻的时候。”
虽然说得隐晦,但姜宁怎么听不出是羞辱之言,就那个凉薄的人,谁爱要谁要吧。
“范老师,我先进去用餐了。”姜宁客客气气告别范湉。
重新上桌,盛飞已有些醉意,他要么不喝酒,一喝酒,就没了分寸。
除了剧组的人,场内娱乐圈中人就只有厉晔表姐范湉,再加一个盛飞,但据姜宁所知,盛飞跟厉晔是不熟的。
为什么唯独请盛飞过来,姜宁好像也猜测到些许。
饭菜上到一半,白赊月才同厉晔一同前往餐桌。
施心妍愤愤地拍了下桌子:“知道他受欢迎,没想到这么受欢迎,厉晔也看上了他,这我怎么去抢?”
打开手机,施心妍把拍到的照片给姜宁看,“你看,我阅男无数,这关系我能看不出来吗。”
照片中的厉晔已经站到了钢琴旁,手肘支在钢琴上,下巴抵着拳头,正一瞬不瞬地望着白赊月。
姜宁不太能理解施心妍的脑回路:“姐,你不担心范湉跟你抢,反而担心厉晔?这性别……不搞混了吗?”
“你跟我讲性别,格局小了啊。再说了范湉她妈是下嫁,厉家就不一样了,厉晔的爷爷是厅局级干部,白赊月他爸看到他爷爷都要礼让三分。”
所以这样的家世,若是被厉晔招惹到了,白赊月会供着、捧着,不会轻易舍弃,而自己,就像范湉说的,迟早会腻。
不过这话,白赊月自己也说过,不用范湉强调。
酒足饭饱,各自散去。
盛飞到卫生间吐了几回,此时正趴在桌上难受。
盛飞的助理进来寻人,姜宁帮他助理将盛飞一同扶起来。
“我只要宁宁抱。”盛飞单独抱住姜宁。
姜宁拍了拍盛飞的背脊:“我把你扶上车子,我们要回酒店休息了,你乖乖听话,我们才能早一点到酒店。”
白赊月正在门口告别厉家,这话他当然是听进去了的。
姜宁也跟厉晔告别:“生日快乐,谢谢款待,我要送他回去,就先走啦。”
他上了盛飞的保姆车,白赊月坐上了他在春辉市的大奔。
两辆车一同驶出厉家庄园。
老陈问白赊月:“姜先生也在春辉市,今晚不和他一起了?”
“他今天把女明星介绍给我,又跟他那藕断丝连的前男友搂搂抱抱,当真是出息了。”
老陈听完笑了笑:“这不,您跟女明星跳了舞,还与厉少爷在花房呆了许久,许是姜先生吃醋,专门搂抱给您看的。”
“是么,”白赊月哼笑,“倒不像个会吃醋的。”
“为什么?”老陈不解,“好多人都喜欢您,为您争风吃醋不是很普遍的现象吗?”
“那是别人,他长成那样,为他争风吃醋的人多了去了,他反而不会在意。”
年轻人的世界太难懂,老陈又说:“厉少爷好像喜欢您。”
白赊月闭上眼睛:“嗯。”
“您没吩咐的话,我直接开到预定的酒店了。”
白赊月没应,养神片刻,又忽地开口,说:“跟上那辆保姆车。”
作者有话说:
5.24号这天经历了辱骂、人身攻击+恶意负评+全文涩情举报,在夹子当天成功锁章,在我和管理员删评的情况下还跑来辱骂,这是我写这么几本小说收获的最恶意满满的一本,也是活这么些年最恶意满满的一天,能够理解为什么有作者会抑郁、会封笔、会退圈(当然我比他们是小巫见大巫)。
受是处这点设定已经贯穿全文,文案中也有简单说明,非要说我强行让他处,那就强行呗。至于攻是否是处,追更的小伙伴可能知道当初定性的是非处,但在那会儿就受到读者的人身攻击和写作指导,因为文中确实没有像受一样明确(全文攻只与受一条感情线,因此我本人觉得攻是否是处男这一点不重要),所以在上夹子前我在文案没标明,结果又引来谩骂,但是如果把三十五岁的攻定义成处男,那是不是又有人质疑攻这个年纪是处是不是某方面不正常,强行让攻处这样的话?所以我[内心]也不想再定义了(不定义不是被骂怕也不是把这个定义推给读者自己理解,而是文中确实没明确提及,并且我认为并不妨碍阅读),但是一定要让我出个[表态]的话,攻是非处(对,就是属于强行非处,骂肯定你对)。
骂我的人纠结的第二个点是在我明确表明攻非骗婚的情况下,还能脑补他利用女人给他生孩子把女人当生育工具。可既然没有欺骗结婚,那怎么与前妻发生关系?没有发生关系,攻怎么可能有自己的孩子?在文中确实有提到“传闻攻有儿子”这样的话,但是未知全貌,怎么就张口就断定攻利用女人生子?甚至上升到辱骂作者?主角三观正,不是在小绿江写作的基本么。
谩骂负分的第三个点是攻的性格,攻前期的性格确实不讨喜,攻受刚在一起时还有那么点虐,所以标签我也没标“甜文”,我希望攻受经历一些事情后都能有所成长,这是写这个文的初衷。
我不懂某些读者(也不能称之为读者,就是看文案或者断章取义就来辱骂负分的人),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对攻受处与非处如此上纲上线,上纲上线也能理解,但是要动怒到辱骂作者这个阶段实在不能理解,也不懂文案明确排雷的情况下还要来辱骂作者,接受不了不能安静去看其他文吗?
写小说是我的兴趣爱好,作为底层兼职作者,我更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读者的留言我会看,意见也可以提,但是拒绝任何人身攻击和谩骂。也许善意不用多,少一点恶意就成,我也会尽快调整,其实也不用调整,有存稿的好处就是让我崩心态都崩不了,我仍旧会坚持我的兴趣,继续写我热爱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