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逸想去把陆天锋搀扶上来,回头发现那人已经自己攀了上来,腹部伤处的血迹更明显了,鲜血沿着裤腰往下流。段逸看得一阵无语,还是忍不住道:“怎么,一刻都待不住,你怕我跑了?”
陆天锋摇摇头:“你真想跑,现在的我也拦不住。”
这倒是实话。陆天锋提醒了段逸自己现在做的事有多么愚蠢,但他就是做了,是因为陆天锋救了他一命,所以他无法放着不管。从小到大,他见识过不少龌龊事,知道人心险恶,从来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陆天锋还是第一个。
段逸没有再说话,打算先帮陆天锋处理伤口。野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需要自己动手。
段逸先捡枯树枝生火,又找野生竹筒装河水。他没有那种取弹头用的细小夹子,只好拿树枝削成尖端,再用火烤消毒。
没有麻醉药会有多痛,段逸自己是知道的。他看了陆天锋一眼,陆天锋却无所谓一样,放任他做。
段逸动手的时候,陆天锋连一声也没有吭。
陆天锋的运气不错,取出来的子弹是完整的,弹壳没有碎裂,也就不用去刨挖伤口,只要没有感染,这样的伤势十几天就能自行愈合了。
两人都是从水里上来的,浑身都湿透了。段逸脱了衣服与裤子烘干,也顺便把陆天锋的一起给剥了。
外头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段逸套上半干的衣物,打算趁天黑之前去河边弄点食物。
他回来的时候,陆天锋正陷入昏睡。
段逸没有大惊小怪,测了一下体温就没管了。受了伤的人需要更多的休息,嗜睡是正常的。他弄了一些鱼回来,用树枝串着鱼烤的时候,顺便把陆天锋的上衣撕成条状,一些拿来擦拭他伤口附近的污泥及血迹,剩下的则用来包扎伤口。
陆天锋被段逸的动作弄醒了,只不过看了他一眼又继续睡了。
鱼烤好的时候,段逸又叫醒陆天锋,用叶子包着鱼肉递给他吃,骨头都剃干净了,还给他一杯用竹筒烧开的热水。
陆天锋能从段逸熟练的动作中猜出,他应该是从小就过着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他一边吃一边想着,最后又昏昏沉沉地睡去,好像完全不怕段逸趁机对他下手一样。
段逸有几次还真的起了杀心,但他盯着陆天锋熟睡的脸,不知怎么就打消这个念头了。
夜深了,月亮爬上云端。
山洞里并不宽敞,段逸只能坐在陆天锋的附近休息。外头黑得几乎看不见,就算有追兵恐怕也只能暂时停止搜查,白天时的紧张与戒备慢慢松懈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感受。
他今天沾了很多陆天锋的血,血味与气味像是洗不掉一样,让他身上又开始难受起来。
这种时候他就恨不得掐死陆天锋,他干嘛要一时心软,把人丢在这里逃跑也行,陆天锋命这么硬一定不会有事的。他在心里抱怨着,却还是把手往下伸,握住腿间已经有反应的东西,胡乱地捏着。
性对他而言是最无用的行为,但偏偏就是这么无用的事,把他逼到这种地步。
压抑隐忍的喘息声在山洞里响起,却久久不散。
段逸没办法自己来,一直以来都是靠陆天锋让他发泄出来的。
他瞪着睡得香甜的陆天锋,觉得自己又想杀人了。他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伸手……拽住那人的内裤往下拉。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陆天锋未勃起的状态,但存在感依然很强烈。
段逸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学着这人曾经对他做过的那样,握在手里上下套弄。即便陆天锋还昏睡着,受到刺激仍会有反应,那东西在手里越胀越大,也越来越硬。与段逸自己不同,这才是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
段逸今早还在想着没有机会了,现在就讽刺地打自己的脸了。他脱了裤子,避开陆天锋的伤口,跨坐在他身上,连润滑都没有,扶着对方的性器,一副就要硬上的样子。
“你对一个受伤的人在做什么?”陆天锋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脸色虽然苍白,但还是带着调侃的目光看着他。
“看不出来吗?”段逸根本不介意陆天锋是昏睡还是醒着,没道理被他上了这么多次,这次想自己来也不行,“我拿你当人形按摩器。”
他根本没有管陆天锋是什么反应,勉强就要坐下,只是没有润滑毕竟太干涩了,根本连进都进不去。
陆天锋终于伸手按住他的大腿,阻止他自虐的行为:“先射一次出来。”
他连问也不用问,就知道段逸又受到影响了。只不过在自己受伤的状态下做爱,不得不说,还真是需要拼命。陆天锋经历过这么多次生死关头,很难说这次是不是最凶险的。
段逸听了这句话,好像也想起自己被他囚禁玩弄时每次都会有的固定步骤。但现在换成陆天锋动弹不得,掌控权握在他手里了,所以要射也不是自己射,他想怎么榨干陆天锋都没问题。
段逸往后退了一步,用手握住他的东西开始动作。
陆天锋就知道会是这样,也没挣扎,舒服是有的,只是段逸的动作太生涩了,根本抓不住技巧。
“你这样要摸到什么时候?不如用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