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律笃定:“你说——”
姜醒都想去捂他的嘴了:“我没有!”
“姜醒。” 裴律很轻很温柔地喊他的名字,含着宠溺的无奈。
姜醒对上他的眼睛,深邃得使人沉溺。
有人问他了,你看,有人问他了。
姜醒在心里跟自己呐喊。
这么多年,终于有人问他一句。
可以告诉他吗?
和这个人说一说安全吗?
毕竟明明半个小时前他们还站在对立面。
可是刚刚裴律邀请了自己做他的朋友。
姜醒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想说还是不想说,姜醒长年不善交际,几乎没有倾诉的习惯,也没有倾诉的对象,即便杨夕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他也没有和她说过多家里的事情。
他更喜欢冷眼面对生活的风暴和暗潮,好像他不去多分一个丝心思面对,困难就会因为他的轻视减少一分难度,他便得以在这种自我麻痹中偷得一条退路。
姜醒就由它们在心中枯朽沉寂,时间过去,不知道秘密和往事究竟是长成了骄傲的玫瑰还是腐朽的淤泥。
真的会有人想知道吗?想知道这些事,想了解他这个人?
一切都枯燥无聊,无趣至极。
可是裴律不太一样,姜醒不知道哪里不一样,所以不太自信地向对方再次确认道:“你是真的想知道吗?”
裴律揪住他好不容易愿意伸出来的一点触角,无比确定道:“我想知道。”
他从一开始就好奇。
姜醒的迟钝温吞,姜醒的要强别扭,姜醒的一切……
不过,他还是补充道:“如果你真心愿意告诉我的话。”
姜醒很心动,但他是个很有原则的人,思考了一会儿,还是说:“现在还不能让你知道。”
裴律刚刚成为他的朋友,考察期都没过。
裴律点点头,表示理解,说:“那就休息吧,等以后你想告诉我了再说。”
姜醒看到他没有介意,松了一口气,表情又有点一言难尽:“哦。”
裴律有点好笑,关了灯,过了挺长一段时间,裴律觉得姜醒应该已经睡着了,起身帮他掖了掖被子,就听到被子下的人问:“裴律,你是不是真的很想知道啊?”
不然为什么还没睡着,感觉他要是不说裴律今晚都没办法睡觉了。
“……” 裴律失笑,说:“可能是这样。”
姜醒轻轻 “啧” 了一声,拿他没办法的语气,“那你开一点点灯吧。”
之前满怀的倾诉欲,可真要说起来又受到长期表达贫瘠的骋制,觉得事事乏善可陈。
“就…… 我爸爸以前也被他的朋友抄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