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太麻烦了,没事,直接破译出来就好了。”言牧终于有了大展身手的机会,兴奋地摩拳擦掌。
傅思延垂眸,也有些好奇:“你打算怎么做?”
“你看着好了。”言牧说着从在兜里掏掏掏,最后掏出来一个黑色U盘,弯下腰往主机上插,接着电脑就叮咚一声,弹出来一个弹窗。
“这是什么?”
“我之前闲着没事写的一个破译程序。”言牧手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回答说。
傅思延:“……”工卡觉得用不上懒得带,更用不上的程序都是随身携带。
“什么嘛,原来只是三个六五个八。搞了半天还没你家WiFi密码复杂。”言牧把密码解析出来了之后忍不住吐槽道,“我还以为会有16位数字大小写和特殊符号混合呢。”
傅思延无言以对,一手扶额,最后调侃似地问了他一句:“让你失望了?”
言牧居然还很认真地回答了:“是吧。这么简单的密码破译出来一点成就感都没有,还有种被侮辱的错觉。”
他说完之后还觉得不够具体,又补充道:“讲真,我还从来没破过这么简单的密码。”
傅思延:“那下次教室多媒体用户密码被学生恶意篡改的时候就该你出场了,相信他们不会让你失望的。”
言牧没想到自己随口一个吐槽之后会是这么个发展:“……有心了傅老师。”
傅思延淡然道:“不客气。”
言牧心说我又不是真的想谢你。
“我先试试看能不能恢复今天的监控数据……”言牧说着又开始在电脑上操作起来,这回傅思延就彻底看不懂他在干什么了,只能看见屏幕上一会儿有一大堆代码飘过一会儿又弹出个进度条的。
大概五分钟后,言牧的右手松开了鼠标,像是在思考。
“怎么样?”
“唔。确实恢复了一点点吧,但是聊胜于无,画面时不时卡一下,还一直闪,指望这个估计是不行了,叫后勤部那帮……”言牧说到这卡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用词,“那帮人赶紧去修吧,没救了,最好是能换一批新的。”
傅思延十分怀疑言牧刚才想说的其实是“那帮废物”。
“现在只能靠之前的监控录像了,希望这台电脑上有学校的管理系统。”言牧说着就把监控控制面板最小化,然后一眼就看见了他所要找的东西,“有了。”
他点开管理系统的界面,仰起头对傅思延说:“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傅思延移步到言牧的身边,俯下身输入了自己的工号和密码。
于是言牧便眼睁睁地看着傅思延在键盘上敲下了一大长串密码,默默感叹:“……原来你才是会设置16位数字大小写和特殊符号混合的密码的人。”
“怎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破你的密码会比较有意思。”
“不行。”傅思延输完了密码,重新直起身,“一旦被我发现,睡大街就是你最后的归宿。”
“我就猜到你会这样说。”言牧的手再一次摸上了鼠标,“放心啦,我并没有没事就破译别人密码的爱好。”
傅思延催促他:“快点查。”
“在查了在查了。”言牧拉长了尾音说,“行了,陈韵高一的时候是五班的,吴坤鹏是六班的。等等,档案里还有家庭情况诶,吴坤鹏是单亲家庭,父母离异。”
“那他应该是和他爸爸生活在一起吧?”言牧转头对傅思延道。
“应该是。”
“那现在就可以开始调取监控录像了。但是也很不好找,范围太大了,我们总不能一天一天的看,那看一周都看不完。”言牧一遍嘀咕着一边关闭了管理系统,又重新打开监控控制系统,“等会儿问问陈韵他们有没有印象比较深刻的吴坤鹏有去骚扰他的日期,要是能给出一个大概的范围就好找多了。”
“但是——”言牧话锋一转,“就算她想不起来也没事,我可以花点时间,用程序捕捉吴坤鹏的人像,然后另外再写一个程序,找到他出现在陈韵高一教室里的监控视频里的片段就行了。”
傅思延讶异道:“你还能做到这种事?”
“当然可以了。”言牧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向来拥有很大的自信,“现在先把视频全部拷回去再说。”
“你拿什么拷?刚才那个U盘?”
“不是。用另一个。”言牧变戏法似的又掏出了另一个U盘——这次是白色的。
傅思延:“……”
还得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