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延,我跟你说,今天家长会结束后我姐特地打电话笑了我整整两分钟。”晚上一回到家,他就不由分说地把傅思延推倒了在了家里柔软的沙发上,“说吧,你该当何罪?”
他甚至还把双臂撑在左右两边,形成了一个把傅思延困着的姿势。
“你确定要用这样的姿势向我问罪?”傅思延依旧保持淡定,但是微微眯起了眼。
“有什么问题?”言牧自认这个姿势很有压迫感,还浑然不觉地又逼近了一些,直到快碰到傅思延的脸的时候才停下,“你快点认罪。”
“好。”傅思延嘴上是这么说着,一只手却忽然搭上了言牧的腰,另一只手扣住了他的肩膀,毫无征兆地突然用力,一个翻身,他们的体位就发生了变化。
短短几秒从压人的那位变成被压的那位的言牧一脸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瞅着傅思延:“你你你!!!”
合着你那个“好”是要反击的意思?!
傅思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刚才已经提醒过你了,你自己不听。”
言牧气急败坏:“我哪知道你是这个意思啊?”
傅思延:“那你现在知道了。”
“不行,刚才那个不算,重新来一次。”言牧尝试着去推他,但是没推动,“你快点起来。”
傅思延声音低低的:“晚了。”
眼看无法正面突破,言牧只好另寻出路——他企图从侧面钻出去。
但是要这么做的话他就得完全躺下去,然后像条鱼一样扭出去。
这个动作,非常的不优雅。
言牧眼一闭心一横,心说不优雅也总比被压好,便一鼓作气,身子往旁边一歪,很顺溜地往下滑,直到差不多完全处于一个平躺的状态。
傅思延面带疑惑地看着他这骚操作:“?”
言牧没理会他,翻了个身就打算从傅思延手臂下方的空隙钻出去。
然而后者不是傻的,当即就把人给拖了回来,还给他强行翻了个身,换成了一个更暧昧的姿势把他给禁锢住:“想cos毛毛虫?”
言牧大惊失色,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不要把我和那种恐怖的虫子相提并论!”
傅思延若有所思道:“你还怕毛毛虫?”
言牧黑着脸:“这不重要。你快点起来,你这么撑着不累吗?”
“还好。”
言牧预感到了什么,努力抬起头看了一眼,果然发现傅思延一条腿的膝盖跪在了沙发边上:“……”
这样确实不怎么累。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我依稀记得是我在向你问罪来着吧?”言牧抬头抬的脖子酸,便就自暴自弃地躺了回去,“倒反天罡?”
傅思延:“你还记得你上次说了什么吗?”
言牧一脸懵逼:“什么上次?什么时候?我说什么了?”
“就是那天你等我等到睡着的那个晚上。”傅思延给了个提示。
言牧努力回想了一阵,但什么都没想起来:“我说梦话了?”
傅思延:“……”
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可以算是梦话。
只不过他当真了。
“等等,你……”言牧刚想接着往下问,就感觉自己大腿那边有种似曾相识的异物感。
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戳了一样。
“抱歉,有点忍不了了。”傅思延的呼吸开始变得有点粗重了,热气呼在言牧脸颊上,连带着他的体温也开始上升。
“那、那、有点、有点热,要不然我们先去阳台吹吹风?”言牧无措到开始语无伦次,说话也跟不上脑子思考的速度,完全是在乱回。
“不要。”傅思延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言牧现在满脑子都是第一次那次的各种记忆片段,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还没准备好第二次:“你你你今天做了这么多工作,肯定很累了,快点去洗澡睡觉不闹了啊,乖。”
“不是特别累。你很累吗?”傅思延反问他说。
“对啊,我累,对对对。”言牧已经不管那么多三七二十一了,疯狂点头。
“那我来就好,你可以不动。”
言牧:“??!”
合着你这是早有准备呢?这肯定已经谋划了有段时间了,绝不会是临时起意!
傅思延还在继续说:“我这次有经验了。”
言牧:“所以呢?”
傅思延:“所以我还是有把握能让你的体验感比上次好一点。”
言牧:“一点是多少?!”
傅思延:“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言牧:“……”试试就逝世!
虽然他一开始是下意识地抗拒的,但他毕竟也是个正常男人,被这样一折腾,没感觉现在也有感觉了。
这下真的是有点骑虎难下,没有退路了。
言牧短暂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就对上了傅思延那双清澈好看的眼眸,然后是脸、耳朵、鼻子、再最后是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