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他说要走,七班的学生们开始恋恋不舍了。
在讲台上站着的傅思延对此无奈扶额:“……”
这时候他清晰地意识到,只要是言牧在场,这些学生们就很难管。
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出口阻止,因为他也想让言牧坐后面听课——就是想看着他。
然而言牧并不配合,甚至还很得意地表示:“我这个月听课记录够了,我要会办公室补觉,你们自个儿享受吧哈哈哈哈!”
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局的学生们顿时傻眼,但是很快反应了过来。
“上班摸鱼是不对的言老师!”
“言老师你听我说,在教室睡可以更香!”
“数学课包香的!”
“哎哎哎那个说数学课睡得香的那谁,我听见了啊,你完蛋了。”言牧憋着笑,马上就跟傅思延告状:“傅思延你等下盯他盯紧点,要是打瞌睡就赏十套卷子给他。”
关键是后者还很配合地点头答应了:“好。”
只是逞一时嘴快的当事学生大惊失色:“啊?不要啊,我错了——”
“晚了。顺便告诉你们,你们再跟我唠下去等下课间时间就没了。”言牧很贴心地说,“虽然你们傅老师拖课记录几乎为零,但是前提是他这堂课要讲的内容讲完了,你们浪费他太多时间就不能怪他拖课哦。”
七班众人这下终于是笑不出来了:“……”
言牧三言两语祸祸完学生就开溜了,只给他们留下了一个帅气的背影。
有了这个小插曲,后半节课愣是没有一个人打瞌睡。
下课后,这件事很快就从七班传到了八班。
于是傅思延第二节课去八班上课的时候,就见八班的学生们都在眼巴巴地望着他,就差把目的写脸上了。
七班人怂着不敢问的一大部分原因是傅思延是他们班主任,但八班就不同了,他们胆子更大,更敢贴脸开大。
“傅老师听七班的说你要跟言老师结婚了是真的吗?!”
“什么时候办酒席啊!”
“想去吃席!”
傅思延脸有点木:“……”怎么传成这样了?
虽然也差不多。他们离结婚只差搞定言牧的父母了。
“嗯。是真的。”他最后还是回答了他们的问题,“但是结婚的事情还没定下来,需要他家里同意。”
傅思延说着还看了底下坐着的许煜凡一眼。
此时的许煜凡还在绞尽脑汁地纠结以后到底应该叫傅思延什么。
是该叫舅妈还是舅夫???
还是干脆不改口直接继续喊老师?
他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悲愤地决定回家后挂个某乎帖问问得了。
太闹心了,言牧那家伙找对象找谁不好非得找他老师!以后到底该怎么面对他们啊!
“老师你们办婚礼能让我们去吗?!”
“我真的想去——”
其他人还在兴奋地起哄,全都在表示自己想去吃席。
许煜凡铁青着脸,很想大声说一句“不可以!”。
千万不要以这种方式见面啊我的同学们!
但这并不是他能决定的,他只能祈祷傅思延不要答应。
许煜凡现在只觉得自己被提问的时候都没有像现在这么紧张过。
好在傅思延也的确没有明确地答应:“如果时机合适的话会考虑。现在先上课。”
“啊……”
虽然还是很意犹未尽,但是那些学生们也知道见好就收,没再继续。
傅思延这忙着应付学生,言牧则在办公室应付老师。
他原本是打算回办公室摸摸鱼补补觉,结果忘了李茉这几天一直在很努力地赶她今年的工作总结。
李茉敲字敲的无聊,见言牧回来就没忍住凑过去搭话了:“你们昨天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很开心很快乐?”
她过去的时候言牧已经坐下来在那玩手机了,所以她也很快就注意到了他手上的戒指,条件反射地就是一声低呼:“哇!戒指!你们谁跟谁求婚啦?”
“就不能只是单纯的生日礼物么?”他本是想再嘴硬一下,但仔细一想又觉得没那个必要,“好吧,其实也差不多是求婚……吧。”
“你跟他求婚?”李茉方才赶工作总结的疲惫瞬间一扫而空,整个人都支棱起来了。
“嗯……”言牧放下手机,神色认真地琢磨了一阵,然后说:“严格来说也不太算。”
“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的回答。”
李茉没听明白:“啊?”
“你自己想。”
“???”
“那这是能说的吗?”李茉想了一会儿后又压低了声音问,“他手上应该也戴着的吧?这是打算公开了?”
“对,我们正经恋爱又不是偷情,小众是小众了点但也不用一直藏着掖着吧。”言牧不假思索地道,不过很快他又考虑到了另一个问题:“等等,学校应该不禁止办公室恋情吧?”